在熱鬧的磚石街道上,各種各樣的人相交走過,不過,今天在左側的一處露天咖啡廳處,卻是圍著一大圈子的人,他們不時議論著些什麼,路過的行人看到後,個別好熱鬧的人不禁耶好奇的停駐下來,相繼加入了圈子,向裏擁擠著,想知道是否到底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吸引了這麼多人。wwW.yanKuAi.COm追書必備
雪茹看著麵前藍色短發的貓族服務員,怯生生輕微發抖的模樣,讓人不禁擔心她手中的托盤會不會掉下來。
“謝謝~”接過托盤中還冒著熱氣的黑咖啡,溫柔的笑了笑,向她輕輕點頭,不過…效果嘛~
“不…不,那個…請不要吃我…”藍發的貓族少女雙手將托盤環抱在胸口,僵直著身子,碧綠的眸子飄忽不定,頭頂似乎是頭發的貓耳不時抖動兩下,煞是可愛。
“嗬~”
“不不不…請您慢用。”似乎終於反映了過來,看到雪茹愈加玩味的眼角,紅到了耳朵,向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忽然冒出來的離桌子相差幾毫米的頭嚇了旁邊的林嫣一跳,然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不久後,透明門的牆邊又多出了一對兒藍色的貓耳,不時好奇的抖動兩下。
“嗬~”並沒有在意這些,雪茹撕開一袋砂糖放入了咖啡杯中,然後將空袋放入旁邊的垃圾桶,拿起小勺輕輕攪拌著,視線饒有興致的轉向左側咬著吸管,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端坐著的小女孩上,不禁輕笑出聲。
而被她並處於圍觀中心的林嫣,此時隻感覺如坐砧板一樣,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狠狠瞪了雪茹一眼。
看到她的笑容,厭惡的回過頭,然而心中不像表麵這般淡然,她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情,連她自己也是有些搞不懂了。
恨嗎?答案是肯定的。
被幽禁這麼多年,飽受虐待,手腳隻要一生長出來就被生生的切掉,每一次都令還沒愈合的傷口雪上加霜,該死的疼痛讓她無數次想要自殺,但自身恐怖的恢複力,還有雪茹的種種禁錮下,變得是那麼奢望的一個願望。
在那件意外發生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接觸地麵與用手拿起東西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更有的時候,她覺得是否永遠都沒這樣的可能了,不過反正已經那樣了,什麼也無所謂了。
不過,討厭嗎?似乎…也不是的。
每次她虐待她的時候,當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睛裏除了瘋狂外,深深隱藏著的那絲深深隱忍的痛苦與哀傷,隻感覺心都好似要碎了一般,甚至一度讓她忘記了肉/上的痛苦。
那麼,喜歡嗎?似乎也有一點,不過她不知道這一點是否就是那所謂的喜歡。
從她誕生以來,不知何原因,似乎就隻能通過進食這個女人血肉來獲得賴以生存的養分以及能量的提升,就像吃別的血肉與食物入口如腐臭的汙泥,不僅難以下咽身體出現抗拒反應,而且無法消化獲得營養,甚至對身體有害同理。
來說就簡直像是皇帝的禁臠一樣,無時不刻都散發著她甚至無法抵抗,失去理智程度的誘惑,她身上的肉如最極品的糕點般,是那樣的甜美令人回味、流連,而那血像是天上的瓊漿,不對,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比之蜜還要甜蜜,比之烈酒還要刺激,比毒品更讓人無法戒去,那一刻大腦隻能想著想要更多更多,隻屬於她一人的禁忌之物……
而,眼前這個讓自己理智為她崩潰,令本能為之瘋狂的人,確是每天毫無保留的讓她啃食,直到她完全鬆口位置,十幾年如一日,盡管知道她是和自己一樣的怪物,甚至強上不知多少倍的怪物,傷口根本算不得什麼,而且她一直用瘋狂中帶著強烈yankuai的話語告訴自己這隻是為了不讓她死掉,不過是想要繼續虐待自己罷了的這個血粼粼的事實,但,每次進食完,回過神來時,看到她那略帶虛弱的樣子,她總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她也慢慢的,也許是刻意,也許是下意識的,開始學著控製自己的食量,不過每次饑餓來臨的那種地獄般的折磨,卻是令她屢屢失敗。
不過有一點讓她比被割掉手腳還鬱悶的事,就是有的時候鬧得太大的話,這個女人就會拿來那群低等人類的血肉來惡心她,這也是她放棄抵抗的原因之一,至少,在喪屍理智進食的時候,她可以忘記一切,在那一刻,她能確切的感受到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
而且,雖然她虐待自己,但長久相處下來,卻也發現了一點,似乎隻要自己不反抗,不抱有想要逃跑的想法,就不會有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並且她對自己有種變/態般的占有欲,有的時候,她有一瞬甚至生出了她有點可愛的可怕想法,雖然之後她拚命否定這個恐怖的想法,但一顆小小的種子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種在了心底的深處。
而讓這顆種子萌芽,還有令自己處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還要說那次後來想來理所當然的意外。
那天,臨近夜晚,雖然在全黑的地下室完全不存在白天黑夜的區別就是了,林嫣的骨頭與四肢在刺痛與麻癢中蠕動中,一點點的生長著,她的恢複力不比雪茹,這種算是比較大大的傷害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恢複,這個時間是二十四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每天雪茹為了確保她不會跑掉每天會把她新長出的肢體每隔十二個小時切斷一次,也意味著她每天要承受兩次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那是全身都因失血而全身無力,無神的眼眸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淚滴無聲的滑落臉頰,她在想,難道她的一生都是這個樣子了嗎,一天天的遭受折磨,她開始有些絕望了,不過罷了…反正也已經習慣了,不是麼?
然,當她看到那個女惡魔帶著淡淡的笑意向她接近時,心還是不受控製的顫了一下,直到女人舉起手,要切掉她第二條剛剛生長到一半的手臂時,卻是再也無法繼續維持表麵的冰冷,無法遏製的哭了出來,她明明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啊,為什麼非要承受這些不可,十幾年藏在心底的感情爆發了出來,憤怒?委屈?怪罪?撒嬌?悲傷?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