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二十三 初至崇德(2 / 2)

晏遙低聲同他把事情講了,慕遠浦皺了皺眉,回身對範修衡道:“範師兄,我們這邊再加兩個人拜訪,不知道崇德門歡不歡迎?”

慕遠浦直接問了範修衡,雖然可能有冒犯池璧之嫌,可若真像晏遙所說,安琳是被劫進崇德門了,一旦崇德門翻臉,那就是場硬戰,自己先做主留下韋如他們,便多了幾分勝算。

範修衡見到晏遙臉色一下就變了,再看到韋如也一道來了,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不用說,肯定是那兩個蠢貨把事情辦砸了,可他舍不得送到嘴的鴨子再跑了,想想這是南宮闕的地盤,他們幾個還能翻了天去。於是馬上滿臉堆笑道:“當然,當然,南宮門主最愛結交江湖義士,各位請。”

不過範修衡雖說是笑,可旁人也隻能聽到他的笑音,至於那滿臉的假笑也隻能留給他自己來欣賞了。

池璧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隻是麵具隱隱泛著冷光,提醒著人們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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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門門主南宮崇德四十開外,身材魁梧,笑起來整個胸膛都在顫動一樣,知道池璧他們要來,早早就在廳上等候。

家仆剛報稟說幾人到了,南宮崇德便大跨步出了院子,高聲笑著走近幾人,抱拳道:“幾位辛苦,屋裏早備好酒席,今日老夫要與各位痛飲幾杯,咱們一醉方休,啊,哈哈。”

池璧微微頷首,道:“門主盛情,我等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哈,好好好,屋裏請。”

酒宴的確豐盛,可即便滿桌子美酒佳肴晏遙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想起安琳還身處險境,晏遙舉了舉筷子便放到了一邊。

韋如見晏遙這樣,盛了一碗湯端到晏遙跟前道:“姐姐,嚐嚐這個湯,還挺鮮的呢。”晏遙正要推辭自己沒胃口,忽見那湯水微微漾動,一行行小字浮現出來:“姐姐,別擔心,雖然這裏有人作法我看不到全貌,可咱們都到這裏了,還愁找不到安琳嗎”湯碗裏的熱氣嫋嫋,晏遙的眼睛也氤氳起來,哽了喉低聲道:“謝謝小如。”

南宮闕坐在對麵打量著晏遙。因為範修衡的緣故,南宮闕每次到長平軍營晏遙都是躲著,所以南宮闕這次是頭一次看到晏遙,越看越覺得晏遙清秀得可愛。

祁焰月發現南宮闕一直盯著晏遙,心裏一股火噌地就冒了上去。一拍桌子就要發作,旁邊易寶軒忙拉住她勸道:“焰月,大局為重啊。”南宮崇德見祁焰月忽然怒衝衝地站起來了,奇怪道:“祁姑娘,你這是?”

“拍蚊子!”祁焰月撂下一句話,氣呼呼地坐下,眼睛順帶著剜了南宮闕好幾刀。南宮闕挑挑眉梢,手中折扇搖得更是悠然。祁焰月差點又要拍桌子,卻被易寶軒使勁拉住了。祁焰月氣不過隻好偏過頭去,眼不見為靜。

南宮崇德和南宮夫人麵麵相覷,可看祁焰月的樣子也不好再問,怕把氣氛鬧僵,隻好裝糊塗,又說了兩句不相關的便把事情敷衍了過去。

眾人繼續推杯換盞,南宮闕跟仆人低聲吩咐著什麼。忽然底下人來報,說袁先生到了。南宮崇德聽得大喜,道:“快請!”家仆應了,便下去相請。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灰衫,須發微白,紅臉膛,酒糟鼻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南宮崇德等不及他走近就離席走到他麵前,握住他的手,向池璧介紹道:“池公子,這位是袁識墨袁先生,袁先生雄才大略,對當今形勢分析得頗為精當啊。這次助貴軍伐逆,就是袁先生的謀劃啊。”

池璧並不起身,隻舉了舉手中酒杯,道:“袁先生妙計,但願是安邦定國,不是興兵生亂。”

池璧這分明是話裏有話,南宮闕道:“池公子這是什麼話,崇德門自是要助我王朝軍安邦定國的,豈會有異心?”

池璧晃了晃酒杯道:“那就最好。”抬眼望到南宮崇德有些尷尬地立在當地,袁識墨一臉的鄙夷,池璧向椅背上一靠,道:“二位站著做什麼,快快請坐。小童,還不斟酒。”

池璧本是客人,卻天生的當家主事的氣勢。這一番話反客為主,直把二人說的諾諾連聲,南宮闕瞟一眼坐在主席的池璧,心說等我成了崇德門門主,看你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