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彭香兒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別以為你那晏姑娘是什麼貞潔烈女,她背著你跟個小白臉在後山幽會這你不知道吧?哈哈,可惜我沒抓到人呢,不然今天晚上肯定是一場好戲。”說罷彭香兒昂著頭轉身走了。
韋先望著彭香兒的背影眸光冷了冷,揮手招來一個家奴,低聲吩咐了幾句,回身去了後院。
==
風輕輕柔柔的,草葉拂在臉上癢癢的。唔,好舒服,晏遙翻個身,愜意地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真好。
“梆”沒來得頭上就挨了一下。
“嗚,好痛。”晏遙撅著嘴抬頭。
“師兄?”
“又偷懶。今天的課業做了嗎?”沈清岩挨著晏遙坐了,身上的白芷香味若隱若現。
“沒啊,人家做完了。”晏遙委屈得嘟著嘴,偷瞟一眼師兄清俊的側臉,低聲道:“桔年姐姐又頭疼了嗎?”
“恩,藥房裏的白芷不多了,我就順路采了些回來。”沈清岩拂拂衣襟上的草葉,轉頭淺笑道:“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阿遙你在偷懶。”
“說了我沒偷懶了。”晏遙辯解得有氣無力,果然又幫師姐采藥去了嗎?師兄你真的很在乎桔年姐姐啊。
韋先看著床上沉睡的晏遙時而麵帶笑意,時而眉頭緊鎖,不知道她都夢到了些什麼。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韋先將手搭在晏遙額頭,低聲念了幾句咒語,身子便化作一縷青煙,飄飄忽忽便進了晏遙的耳朵。
好大的霧氣!隱隱約約地聽得一個女子低低的啜泣聲。韋先辨了聲音的來源,便大步向前走去。沒走兩步,便到了湖邊,一個小小的身子正縮在蘆葦蕩裏,不是晏遙是誰。
“阿遙。”韋先伸手搭在晏遙肩頭,柔聲喚她。
“師……”晏遙猛地回頭,韋先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無盡的欣喜到徹底的失望。“怎麼是你?”晏遙低下頭,慌忙抹了抹臉上的淚,聲音卻還是發顫。
“阿遙想我是誰呢?”韋先說著遞給晏遙一方手帕,“女孩子哭成這樣可不好看呢。”
“要你管。”晏遙接過手帕,一會就把它蹂躪得皺巴巴的。
韋先看著晏遙一徑的笑,隻笑得晏遙心裏發毛。直覺覺得這人總是笑肯定沒什麼好事。心裏這麼想著,身子就開始悄悄往後挪。哪知剛退了沒兩步便一腳踩空,身子瞬間失去平衡,晏遙本能得伸手去抓,卻隻看到韋先凝思的側臉。
“啊。”晏遙猛地驚醒,汗涔涔而下。
剛才那個夢太真實,晏遙撫上怦怦跳的心口,微喘了口氣。伸手擦去額上的汗珠,呃,手裏這是什麼?晏遙低頭仔細一看,這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她手中不知何時握了皺巴巴的一條手帕,淚痕猶在。
夕陽透過窗欞給屋裏的陳設都染上一層桔黃。晏遙靠在榻上望著手中的手帕出神。
忽然外邊傳來一群女子吵吵嚷嚷的聲音。晏遙聽得厭煩,便拉過被子,蒙住了頭,可外邊的聲音卻越來越響。
“這件是給我的,快點拿開你的髒手。”
“明明是先少爺賞我的,別不要臉了,快放開。”
“先少爺會賞你那麼好的東西,哼,做夢得賞了吧。”
“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快放手,不然我找先少爺去。”
“去找啊去找啊,難道怕你不成!”
原來是兩個女人為了根碧玉簪爭得臉紅脖子粗。晏遙搖搖頭,芝麻大點事,居然要吵得鬧翻天。女人多了就是麻煩,真不知道韋先怎麼想的,娶這麼多老婆,喜歡聽熱鬧嗎?
晏遙看院裏兩人吵得一點消停的意思都沒,歎口氣準備回被窩裏躲躲清靜。轉過身去卻發現韋如正坐桌邊,嚇得一個趔趄:“你可不可以給點動靜再出現,這樣會嚇死人的。”
韋如不答話,待了一會,才道:“阿遙,你也想跟她們一樣嗎?”
“誰?呃,你剛才叫我什麼?”
“阿遙,你喜歡我大哥嗎?”韋如站起身,欺近晏遙身側,暗藍色的眸子緊盯著晏遙,生怕漏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胡說什麼。”晏遙伸手要推開他,這麼認真的韋如,她不習慣。
可韋如不但沒動,反而握住了晏遙的手,輕輕地拉過貼在了自己的臉頰。“阿遙,你不是那樣的對不對?你不會想成為誰的幾分之一,你不屑跟別人爭來搶去,你甚至,甚至不屬於這首丘山……”
晏遙的心抖了抖,為什麼,你看我這麼清。
------題外話------
各位兄弟姐妹們,第一次發文啊,給個評肯定下唄,咱一邊更文一邊忐忑的小玻璃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