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哀傷著,道自己的少女時光還未品個足道,自己一向敬重的父皇卻要把自己遠嫁到一個不知天南地北的陌生的國家。還以為父皇從小到大寵溺自己,把自己視為掌上明珠,沒想到,為了國家的利益,他還是不惜把自己疼愛的女兒嫁給陌生人。
一來,她對嵐嬰國這個國家一點都不了解,不知道它的地理位置、地方風情、人文氣候;不知那兒是否有四季的溫泉,自己的小閣裏多有幾座泡澡的泉池,怕是到了那兒,洗不到溫泉,她要全身潰癢而死的;嵐嬰國的國主樣貌如何,是個醜陋的小生,還是生性怪癖的老頭呢;二來,嫀素公主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國家,舍不得離開自己愛慕的二皇子。此去,自己一生的命運就被關在嵐嬰國的宮中了,若要與心愛的人見上一麵,怕隻是卑微的妄想了。
嫀妃生性矜持、多疑,一襲紅妝遠嫁而來,就被安置在裝束輝煌的旒鶯宮中。初來乍到,她搛下了頭上的紅緞,鳳冠霞佩,光彩照人,屋子裏,紅燭綽影,幾名丫鬟伺候左右,一名嘴角伶俐的丫鬟初繡上前來,遞上一盤蓮子、糖果、花生,還未開口,嫀素見了,手一揮,一聲“哐啷”,把盤子裏的東西撒了一地。
初繡見狀,臉色煞白,維諾地道歉,蹲下來撿地上的蓮子、花生。
嫀素開口了,她頤指屋裏的幾名丫鬟道,“不要撿了,你下去吧,你們都下去,本公主不許你們呆在我的房間。”
屋內撒衛羅斯國君安置的幾名宮廷丫鬟都被她撤下了,嫀素隻許陪她遠嫁而來的丫鬟寂熏陪伴左右,她吩咐寂熏安排幾名陪自己遠嫁而來的汾夏國的丫鬟伺候自己左右,凡是嵐嬰國氏的人通通被她撤走。
當嫀素走出房間,在客廳裏對幾名矗立侍奉的丫鬟奴才們頤指氣使的時候,一英目朗朗,俊秀、偉岸的中年男子揮袂走了進來,他橫眉一豎,隻一開口就立了幾分威嚴,“這是怎麼了,都對新皇妃無禮嗎?”
嫀素被這名陌生男子怔了一下,端下頤指的手指,維諾地退在一旁,她也不敢多瞧這位俊朗的男子一眼,隻憑他稱呼自己“新皇妃”便多半猜出來他是嵐嬰國的國君。
“陛下!”果不其然,屋內的丫鬟和奴才們一齊噗噗跪了一地。
“我知道了,免禮吧,就聽你們皇妃的,都退下吧!”初繡被嫀妃譴走後,就到國君麵前稟明了情況,這不,觥籌交錯,還在酒席上應酬的撒衛羅斯擺擺手丟下交歡的客人,就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