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裏的黑夜,街道早已沒人行走,隻有路邊的街燈和24小時的零超散發著光芒,讓街道不至於太寒冷。令著塑料袋走出零超門口,暮雪月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熱氣遇冷即化成霧氣。寒風吹著暮雪月的雙頰,紅通通的。眼睛也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緊了緊黑色絨毛圍巾,再次呼出熱氣。一行清淚蕭然滑下。口袋裏傳來陣陣震動,打開手機是好友李莉莉。
“喂。”忍著,可以的。
“還喂,你現在在哪裏?馬上告訴我。”
對方焦急與憤怒的語氣讓暮雪月的心情好了起來。同時也多了另一種複雜的心情。
“我,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對於我現在在哪裏我暫時不想告訴你。我想靜一靜。”
“你好,那你怎麼不問我好不好,你一聲不哼的走了,也不留留言,什麼話也不說,打你幾百個電話,你就接了我這一個。你這樣算什麼,當初你是怎麼說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對方。你這樣子,你把我當作什麼了。一張白紙寫寫就扔了,哈,你說啊。”
聽著好友沙啞中雜著哭聲,暮雪月的淚水再次落下。
“對不起,莉莉,我,心裏現在真的好亂好亂,我都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好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我不知道,對不起。”除了這對不起,暮雪月真的不知道還能對好友李莉莉說什麼。
“那你靜下心了嗎?”
“……”
“雪月,不就是被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背叛了嗎,世界那麼大,你幹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而且那棵樹還那麼醜。
“莉莉,你不懂。”青梅竹馬?15年的感情啊。
“對,我是不懂,因為我沒有男朋友,20年來除了我哥我爸,我認識的男人5根手指都數的出。你是我唯一一個陪在我身邊5年來都沒有離開的人。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我。”是6年半。
“我從認識你開始,化學研究已經不再是我生活的唯一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想我們成為好朋友的。所以,所以,無論我身邊有多麼重要的事情,多麼重要的會議都好,隻要你一句話,一句話我都會馬上出現在你身邊。因為那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很衝要的承諾。”
“莉莉,我。”莉莉你這是要我情何以堪,要我如何麵對你。
“雪月,你聽我說,一個男人而已,並不是你的全世界。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你小時候的夢想嗎?遊遍全世界的名川山水,吃遍各地美食,領略各名族不同的風俗。你忘了?你還有很多可以做的事,不是嗎?”
夢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雪月,既然你想靜心,我也不再說了。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恩?”
“嗯,謝謝你莉莉。我會的。”
放下手機,吹紅的臉頰卻顯蒼白。
或許,莉莉說的沒錯,是我自己太固執,哈,15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了6年多的感情深厚。真是可笑。沒有被莉莉罵一頓我可能還往死角上鑽吧。
暮雪月現在的臉上盡是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