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愛做菜的男人智商高,男人做家務還可以避免老年癡呆,所以這也是為了他好。”
“哈哈,這樣啊。”
“所以,找老公就找會做飯的!”
我的臉無來由地一熱,抬眼偷偷瞄向他,愉悅地發現他的表情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卻欲蓋彌彰喚我:“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臉皮真的很薄,出來之後都尷尬地沉默不語,於是,我有所彌補地找話題:“你說,他們是真的那麼幸福嗎?”
他驀地停步,視線投向未知的遠方,輕飄飄的話音隱約吐出來:“不是…就好了…”
“什麼?”我猝不及防地一驚。
他開朗一笑,重新邁步走,明白解釋:“我是說,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他們的。”
“可惜,有時候,當事人也不清楚。”
“怎麼突然唏噓起來了?”他審視地望著我。
“沒有,想起我媽媽,有所感觸而已。她被所謂的幸福假象蒙蔽,一直到死都在鼓裏。”
“道聽途說,作不得真。”
“你們總以為我是放真空長大的,其實我懂得比誰都多,看得比誰都透徹。”我有種疲乏的無力,都說洛市長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誰又知道,中間省略了多少不為外人知的情節,媽媽死的時候,他還是在某個女人那裏的,剛才那個跟我之前見到的又不一樣,不,應該說,他身邊的女人從不重樣。
“你隻要知道,你父親很愛你就行了,其他的不必理會。”
“你又知道?”
“洛市長桌麵擺有一張你和他的合照,或許你自己沒感覺,但他看著你的目光裏滿是慈愛。”
我的心軟軟地一抽,“他的愛是大愛。”
“自古英雄多**。”
他居然這樣說,我氣不打一處來,“還很理所當然,是吧!”
“那我怎麼做?大頭不能非議,你是我朋友,也要支持。”
朋友?隻是朋友!氣憤加失落,我不再說話了。沉默走完兩條街,到家,“再見!”我頭也沒抬,交代完直接往裏走。
“傻瓜,別人是別人,你是你,何必想那麼多,自己開開心心就好了。”他的語氣無奈又帶有點寵溺,讓我心底膨膨脹脹,充滿了溫暖的幸福。所有的不快如冰雪消融,我即刻轉身,對他明媚一笑,“好!”
當天夜裏,我久久無法入睡,耳邊盡是他讓人感動的“傻瓜”。此後好多天,我也還在回味,想到他的寵溺就不由自主發笑,對“傻瓜”、“吃貨”一類油然生出喜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