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捂著受傷的腦袋一臉悲催聲音中都帶了委屈:“你沒事對我用媚術幹嘛!”
“好久不用了試試還好不好用,順便看看你的定力。”雲兒悲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當年我練的時候你還能在一邊睡覺,現在居然退步成這個樣子了。”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道:“娃娃臉,你太讓我失望了!”
斬月揉了揉腦袋,一把攬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特意在胸前又繞了一圈,色色地道:“這可不一樣,當年你可是完全沒有身材的!現在雖然也不好,但該有的地方好歹使勁看還是能看出點東西的。”說完又在她胸前瞄了一圈。
雲兒迅速掃了一眼明明因為穿了束腰的衣服而顯得比平常略微飽滿了一點點的胸脯,紅著臉吼了回去:“什麼叫使勁看才能看出來一點,這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說完氣鼓鼓的跑了回去。
斬月在後麵笑的前仰後合,這丫頭終於知道身材是什麼東西了。不過話說,他又想起來水丫頭那個小小的身子板其實該有料的地方倒比子單還有料,笑得更開心了,屁顛屁顛追上去說:“子單你太小氣了,明明自己身材不好還怪我!你看水丫頭個子比你小胸卻比你大了……子單你幹嘛又打我!”
“娃娃臉你太無恥了,水丫頭還那麼小你就這麼齷齪,別跟人說我認識你!”
“子單是你太老了,她就是長得小,人家姑娘那個年紀都生孩子了!”
雲兒怔了怔,她雖沒覺得自己老,但也到了一般人家相夫教子的年紀。
“我去準備咱們的婚事。”莫璟言走的時候如是說,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身上暈染出溫暖的光圈,有那麼一瞬間雲兒覺得那就是自己渴望的現世安穩。
次日天色有些陰沉,明玹差人告訴雲兒,三日後進京麵聖,等聖旨下了,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郡主,再請旨賜婚,不是駙馬入郡主府,而是屈尊降貴的嫁入莫家,縱使莫氏夫婦有千般不願,她也是再受不了委屈的。
皇宮大殿雖是巍峨,卻也不過是個圍城。
下了馬車上了步攆,雲兒一直保持淡淡得體的微笑,空中飄著極細的雨絲,吹到臉上浸了絲絲涼意,偶爾路過的宮娥見到這樣排場的步攆都熟稔的退到一邊默默屈膝行禮,此刻的皇宮安靜的像是一座死城。
明玹走在前麵,一手撐著額頭,樣子有些懶散。雲兒望著他的白發出神,直到明玹皺眉回頭,她才恍然已經到了。
當年在暗廠時以雲兒的資質是成不了殺手的,便直接往細作的方向培養,所以那些繁冗的禮儀,上至宮廷下至百姓,她倒是一樣沒落下,雖學的不好,該端莊的時候倒也能拿捏出幾分端莊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