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蠢女人配的上聰明和勇敢這兩詞?
“媽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在夏安芷打算找把利器把門毀了的時候,終於聽到兒子乖巧的聲音,夏安芷差點喜極而泣。
“那個變態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叔叔在給我清理傷口。”
好吧,夏安芷終於放下心,但還是要守在門口,誰知道那個變態安的什麼心。
一直注意事態發展的江允嫣被當成了背景板,全身的怨氣都要籠罩整個墨家了。
這一對賤人,總能想到辦法賴著不走,當媽的都能主動上身勾引人,做兒子的也要矯情的哭鬧賴上禦,早知道,她就不弄瞎他眼睛,直接毒死算了!
書房裏,墨淩禦拉開窗簾讓房間裏的光線更明亮,然後拉了椅子坐喵喵對麵,很仔細的一條一條傷痕清洗處理,其實喵喵的傷口並不深,隻是沾上了奶油清理時刺激的痛。
喵喵發出嘶嘶聲。
“不許哭。”
墨淩禦頭也不抬,根本沒有要安撫的想法,喵喵癟癟嘴,隻能忍著。
“男孩子不能遇點小事就哭鼻子,哭了就會不痛了嗎?哭了傷口就沒有了?大道理誰都會講,可是你不用,就是真的沒用,知道嗎?”
沒聽見孩子的回答。
墨淩禦抬眼,喵喵一雙大眼裏似懂非懂的迷茫。
喵喵搖頭。
“男孩子,不能哭,明白了嗎?”畢竟也是隻有四歲的孩子,有個概念就可以了。
喵喵點頭。
清理完了傷口,墨淩禦又找出紗布包起來,或許是因為之前哭累了,或者隻是因為窗外透過的陽光太溫暖,等到包紮完畢,椅子上的喵喵已經睡著了。
小腦袋耷拉在靠椅旁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摔下去。
墨淩禦明明可以叫醒他將他丟給外麵的夏安芷的,可是,也許是奶奶的話在作祟,他將孩子抱進自己的懷裏,打量起他的樣貌。
他很少會注意鏡子中自己的容貌,他看到更多的是別人眼中對自己的膜拜與諂媚,對自己的眉眼沒有精確的認識,而睡著的喵喵臉也沒長開,奶奶說的最像的眼睛現在也閉的深沉。
可是,就是這樣小小的一團柔軟的身體,胸膛微微起伏,他似乎都能聽到他小小的心髒活波的跳動,連帶著他的心裏,血液裏都有了莫名的柔軟。
這是,一種墨淩禦及其陌生的情緒。
“喵喵!喵喵!你還好嗎?傷口處理好了嗎?”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的夏安芷又開始敲門,又不是做手術,哪要這麼久,那個變態不會用兒子報複自己吧!
喵喵果然被敲門聲驚醒。
這個女人永遠都這麼煞風景!墨淩禦黑著臉把門打開,夏安芷迅速搶過兒子,“喵喵,他有沒有欺負你,告訴媽咪,媽咪一定打死他!”
雖然已經看到喵喵的確是包好了傷口,可是夏安芷還是非常猶疑。
“夏小姐,如果你不想我繼續追究你毀壞我房門的賠償,請你,立刻,馬上,離開我家。”
有這樣一個麻煩在,他是一刻也不得安寧。
“不是你搶走我兒子,我早幾百年就到家了!”
夏安芷不給他在挖苦自己的機會,抱著喵喵迅速下樓準備離開。
“媽咪,我們走了不幫雪淩阿姨了嗎?”喵喵悄悄詢問,他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雪淩阿姨的事情我們回去再重新計劃。”
“哦”
客廳裏,那個蛋糕事件的小傭人哭鬧著求了楊嬸又求江允嫣,看見夏安芷和喵喵下來又跪到了夏安芷麵前,抱住夏安芷的腿,“夏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求你,不要讓她們趕我走。”
“我當了兩年學徒才開始可以自己做甜品,我媽媽打了許多份工才能讓我有機會繼續深造,我好不容易成功通過考核才能到墨家來當甜品師的,我現在要是被趕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別的人會要我了!”
“夏小姐,我媽媽病倒了,我還沒掙過一分錢報答她,我求求你,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什麼叫,‘我放過你’?”夏安芷低眸,側臉柔和但是視線清冽如冰。
她向來願意與人為善,但是事關喵喵絕不姑息,淩厲眼神居高臨下像個女王,“你傷害我兒子在先,你事後認錯,我有沒有得理不饒人欺辱你?”
“做糕點的不知道裏麵固定牙簽會傷人嗎?就算不知道蛋糕砸臉是可以跟孩子玩的嗎?幸好喵喵隻是傷到了手,如果傷到眼睛,故意傷人我一定會告到警署絕不善罷甘休!”
夏安芷說的字字都擲地有聲,句句都直指重點,那傭人愣了好一會才完全反應過來,比起被趕走,坐牢顯然是更可怕的可能。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是江小姐硬要我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