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殤一進馬車就往中間一座,占了大半的位置,左側和右側的空間都各自隻有一點點。柳千堯一看到這樣的情節,眉眼一跳,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段殤的惡意。
為什麼她有種又被戲耍了的感覺?
柳千堯冷冷的瞥了某人一眼,神態自若,直接坐在了右側,然後伸出雙手,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的段殤被推的一個踉蹌,趁著這個機會,柳千堯順利的搶奪了更多的‘領土’。
段殤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道:“你竟然用內力?”
柳千堯淡定的撫了一下衣擺上不存在的皺褶。
段殤眼神一閃,腳下用力,馬車突然一陣顛簸。柳千堯終於贏得一局,心中喜悅,一時不察,借著慣性,猛的身子往前傾。
段殤早有準備,伸出一手,不等柳千堯反映過來,就搶先將她攬了過來。
柳千堯並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段殤,隻當是馬路不平才導致的顛簸。見段殤扶了她一把,道了一聲謝。
心中對自己之前的用內力推他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小女孩,竟然因為段殤占了更大的位置而賭氣,實在是慚愧。
段殤麵無表情:“舉手之勞。”
柳千堯默默的低頭,段殤也不在言語。馬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起來。
柳千堯是在反省自己,段殤則是有些心虛。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抵達了皇宮大門。馬車是不能進入宮內的,所有的都要在宮外候著。
進了宮門後,因為距離內殿還有不短的距離,所以會有專門的軟轎接送。到了內殿後就必須下轎行走了。
臨華殿內燈火通明,此時宴席已開,就連皇上也已經到位了。
整個宴會裏,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氣氛正濃。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唱禮——“殤王爺到——”
話音剛落,前一刻還言笑晏晏的殿內氣氛突然一滯,本來正一臉笑容的眾人也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僵硬。
萬眾矚目也不過如此吧,柳千堯神色淡漠,眼神清冷,即使不用轉動眼睛,也能將這一刹那的變化收在眼中,心中略微有些困惑。
眾人望去,殿外那相攜的一男一女,竟有種說不出的契合。男的不用說大家都見過,正是人人畏懼的殤王爺。而女子卻是個從未見過的絕佳女子,在點點燈籠點綴的月色下,猶如月色中走出來的清冷仙子。
有人暗中打量起來,更有那好色之人漏出了垂涎之色。
段殤神色一冷,側過身子擋住眾人窺視的視線,冰冷的眼神在大殿中一掃,猶如一股寒氣襲過,眾人一陣膽顫,趕緊收回視線。
在場中最鎮定的要屬高位之上的皇帝段麒了。看著殿中的場景,神色莫名,修長有力的雙手順手端過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隨後笑罵道:“殤兒,你簡直是胡鬧,平日裏宴會遲到也就罷了,今日是你母妃的生辰,怎麼也遲到了?”
雖然是責罵的語氣,但是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皇帝並沒有真正的責怪之意。一時間有人在心理暗暗咬牙,有人在心理歎息:‘殤王竟然如此得皇上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