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病重是不錯,若是有紫芝和其它上等藥材及時吊命,那皇額娘也還能剩一個月的時間。”
“那又怎麼樣?四哥不是找來紫芝了嗎?不是依然沒救回皇額娘嗎?”
溫憲看了一眼門外,說:“紫芝雖然很名貴,但太醫院多多少少也會有幾株。為什麼還要讓四哥大半夜地用二哥的汗血寶馬趕去暢春園取紫芝?”
“這……”八阿哥無言以對。
“我讓凝翠去調查過了,當天,太醫院本來還有六株紫芝,可是他們派人去拿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沒了。因為當時急著救治皇額娘,所以他們沒有閑工夫去查。這時候,不知道是誰說暢春園的一座小亭子旁生長著一株紫芝,四哥救母心切,借了二哥的馬去了暢春園。我問過太醫了,吊命的時間很有限,過了好的時間,縱然是玉皇大帝也救不回來了。暢春園雖然在皇城之內,但往返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八阿哥似乎聽懂了一點:“你是說有人悄悄拿走了太醫院的紫芝,然後告訴四哥暢春園有紫芝,讓他去取來延長時間,這樣皇額娘就……”
溫憲點點頭。
八阿哥驚叫道:“天哪!是誰用心竟如此歹毒?”
沁竹輕聲說道:“愨惠貴妃。”
八阿哥更加驚異了。
“她……她不是皇額娘的親妹妹嗎?怎麼會……”
沁竹回答說:“我問過貴妃宮裏的人了,她的本意是讓人偷走所有紫芝放在德妃娘娘的宮裏,以此栽贓她,沒想到卻害了皇後的命,而太醫院也並沒有深入調查。”
“那你們想怎麼樣?”八阿哥問。
“告訴皇阿瑪是不可取的。我想去愨惠母妃那走一趟。”溫憲說。
八阿哥一時之間聽見這麼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溫憲站起來,對八阿哥說:“八哥,我們出生在皇家,早該預料到這種事情,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拿出皇家子女的風範,為皇阿瑪解憂。早晚會的……”
溫憲說完,就帶著沁竹和凝翠去了永壽宮,隻留下八阿哥一人在那裏發呆。
永壽宮……
溫憲進了永壽宮後,就聽見屋內摔東西的聲音。
溫憲進了內殿,看著屋子的一片狼藉,問:“又是誰惹怒了愨惠貴妃,不想活了嗎?”
溫憲的話語雖輕,卻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滿屋子的奴才撲通撲通地跪了下來。
“兒臣參見母妃,母妃吉祥。”溫憲行禮道。
愨惠貴妃坐了下來,吩咐道:“把屋子裏收拾收拾,別讓溫憲公主看笑話。”
於是,滿屋子的奴才就開始收拾愨惠貴妃的爛攤子,他們收拾好後,溫憲又讓凝翠遣下了所有的人,屋裏隻剩下溫憲和愨惠貴妃。
溫憲步步逼近愨惠貴妃,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母妃,兒臣前兩天看見有人拿著一包東西進了我額娘的宮裏。您說,會是誰呢?”溫憲輕輕問道。
愨惠貴妃聽了這話後,緊張感又增加了幾分,她覺得溫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哆哆嗦嗦地問:“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憲說:“我不想怎麼樣。就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我額娘,還連累了皇額娘?”
愨惠貴妃推開溫憲,故作鎮定地說:“我姐姐病了之後,後宮裏除了太後,最大的就是我,憑什麼讓你額娘暫掌鳳印?憑什麼!”
溫憲逼問:“所以你就想陷害我額娘,還害死了皇額娘!”
“我沒有想害死她,她是我的姐姐啊!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愨惠貴妃哭著說。
溫憲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說:“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但我希望你以後做什麼事之前先想想後果,否則……我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
愨惠貴妃癱坐了下來,溫憲回到了寧壽宮。
後來,愨惠貴妃不小心在禦花園摔了一跤,孩子沒了。因為她的嫉妒心,連累了皇後,所以,她開始極力地對四阿哥好,想彌補自己的過失。
皇上冊立佟佳氏為“孝懿仁皇後”,為她風風光光地舉行了喪禮。
宮中又恢複了以往的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