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為革命軍運送糧食,這是好消息,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弗朗西斯科就不用求到孟飛。隻是這個消息讓他才高興不到五分鍾,就又聽到警衛拿著電報跑進來,報告說肖恩出事了。
房間內,弗朗西斯科與迪婭臉色大變,迪婭的屁股下像裝了彈簧似的,一下自沙發上跳了起來,箭步搶上前去,接過電報來看。
“電報上說什麼?”弗朗西斯科見迪婭像傻了一樣的站在原地,目光閃爍,眼角隱隱有淚光出現,也不知道是被電報驚到了還是什麼,弗朗西斯科忙問出聲。
迪婭慘然一笑,說道:“哥哥,完了,我完蛋了,我的丈夫沒有了……!”
她的嘴重複的說著這幾句,像失去了靈魂一樣,也不管地上還有未掃去的玻璃碎片,一下癱坐在地上。手中的電報也跟著脫離她的手掌,飄然而落。
弗朗西斯科一把將地上的電報撿起。帶著著急打開電報。頓時也像他的妹妹一樣,呆立原地。
電報的內容說的是,9月30號,以建煉鋼廠,運送設備為由,走海路運送糧食進入革命黨駐地的事情,被墨西哥國家安全局發現了,並派出一艘軍艦,將運送糧食的幾艘海輪截了下來,拖回巴亞爾塔港。
而肖恩一家因為資助革命黨,10月2日,總統迪亞斯親自下命令,批捕肖恩全家,家中所有財產充公。由於在批捕過程中,因為肖恩持械反抗,而被安全局的人當場打死。
這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了。弗朗西斯科雙手在顫攔著,肖恩的事,他並未感到有多痛苦,隻是為那數千噸的糧食感到可惜,那可都是救命的物資,就這樣沒有了。
“這怎麼可能,不僅糧食沒有了,連肖恩也死了。”弗朗西斯科呐呐說道。像一具失了靈魂的身體一樣,充滿了悲傷與茫然。
“領袖大人,除了肖恩先生死去的消息外,這裏還有一封自革命區內傳出的電報,請您過目。”這時,警衛又遞給了弗朗西斯科一封電報,比起上一封,這一封電報更要糟糕。
上麵說及,因革命黨敗退下加利福尼亞州山區時,強行將居住在山區內的土著居民趕走,得罪了當地的土著,這使得土著人視革命軍如仇人。並於於10月10日晚,數千的土著居民手拿著弓箭,大刀等武器,趁著夜色,偷襲了革命軍的營地。
雖然最終被革命軍打退去,並且打死了數百人。但也由於對方人多,加上又是在夜間偷襲,以有心算無心,革命黨軍受傷慘烈,有近1000人被土著人的弓箭射傷。
現在急需藥物治療,但由於政府軍的封鎖,無法外購到藥品,副領袖便發來電報,讓弗朗西斯科想辦法弄糧食的同時,運送一批藥品進入革命區內。
“混蛋,該死,這群該死的土佬,我饒不了他們。”弗朗西斯科霍然暴怒,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又接著連續摔碎數隻茶杯,直到桌上的茶杯都摔完為止。
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甚至有一部份碎片還割傷了自己的身體,迪婭不為所動,她瘋了一樣的站起身,拔足往房間外跑去,邊跑邊叫道:“我要去殺了迪亞斯這個暴君,獨裁者!”
顯然的,丈夫肖恩的死,令得這位女子精神失常。
“站住!”越是身處逆境,就越是容易讓人清醒,弗朗西斯科就屬於這樣的人。他一下子自悲傷與憤怒中回複過來,他一把攔住迪婭,說道:“肖恩的仇我們會報,但不是現在,比起肖恩的一家,革命區內的革命軍更應該受到我們的重視。”
受傷了,沒藥可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輕則,戰士感染而死,死傷上千人,重則說不定會因此而發生瘟疫,流行整個革命區內,那對整個革命軍來說,是比迪亞斯獨裁統治可更怕的毀滅打擊。
“迪亞貝魯,你先將迪婭送回房間去,一會過來找我,我與你有事情商量。”弗朗西斯科將失常的迪婭交給迪亞貝魯,鄭重的對他說道。他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是下定決心的時候。比起生命,事業,有些人連祖宗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是不可以割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