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無語,隻是一個嬰兒,他哪知道那個嬰兒會是臨夏國的太子。從臨夏國到天龍國,途經南寧國、無雙國兩國。那嬰兒怎麼就直接跨過兩國,跑到他手中來了呢?
斷魂山脈,西北絕崖千丈,刀削鋸截,極其陡峭,石色蒼黛,形態好像一條屈縮的巨龍,橫貫著整個西北處,蜿蜒連綿一眼幾乎看不見邊,壯美奇觀,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東南則是浩瀚無邊的森林,山脈中巨樹林立,密密麻麻的全是參天巨樹,越往裏走樹木越是巨大。據說更有萬年古樹,曆經滄桑而不倒,至於再往裏的中心地帶更是從未有人踏足過,據說森林中有很多凶猛動物,以至於沒幾人敢踏進。寧可選擇穿越奇峰峻嶺,也不願踏進森林中,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迷路了怎麼辦。
四國首領圍坐在一起,臨夏國太子,龍憶武看著手中羊皮卷上的斷魂山脈地圖,南寧國太子向岐路,無雙國太子姑蘇齊熱情洋溢的圍在他左右商議著。而流沙國國主莫蔚潦,雖說他是禦駕親征,很有威望,可看他懶惰的坐在一旁,半點沒有合群的意思。
接到龍憶武的邀請函,不知為何他硬是淌了這趟混水,也許是想打發時間,也許是想借著殺戮發泄心中的痛,在戰場上他奮勇當先,殺人不眨眼,連攻下兩座城池,可心卻是空蕩蕩的,對她的思念也不曾減少半分。
“天龍國立國五百餘年,醞靳關是天龍國最重要的關卡,一旦攻下可直取天龍國腹地北南關,北南關拿下,滅天龍國指日可待。”龍憶武握著羊皮卷的手收緊,眼中閃爍著並非破城的喜獲,而是報仇雪恨的喜悅,雜著一種失去的悲痛。龍小雨害死果果,他就要顛覆天龍國,為果果陪葬。
“想要攻破醞靳關談何容易,就因醞靳關難攻易守,幾經烽火,不旦沒攻下,反而讓它在烽火湮滅中茁壯成長。”並非潑冷水,姑蘇齊隻是陳述事實,天龍國跟無雙國互相覬覦比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姑蘇齊雖沒踏進過天龍國,可他對天龍國的了解,每個城池的分析,不輸給龍憶武這個在天龍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他們因果果,天龍國跟無雙國交成真正的友邦之國,現在又因果果,聯同三國起兵討伐。
“那份森嚴與肅穆,豈是不能經曆戰火的國家,天龍國的奠定穩固,曆史沉澱,除了無雙國,遠非隻有兩三百年基礎的其它諸國可比。我們雖攻下兩座城池,也未必占有先機,他們一旦真正反擊,我們是四國聯盟,非出動全部國力,成之我等幸,敗之我等退。”向岐路想起那日在破屆,龍小雨那從骨子裏滲透出的霸氣,就忍不住打冷顫。
“流沙國國主,可有良策?”三人麵麵相覷,齊聲問向躺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後的莫蔚潦。戰場上他衝第一,殺敵最多,討論戰役,他要麼不參加,要麼人來了心卻沒帶來。如果說他無心聯盟,在戰場上殺起敵來那叫個幹淨利落,毫不手軟,可就是太被動,好似他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與之聯盟。這種人很難控製,隨時會陣前倒戈,在你背後戳你一刀。
“隨便。”妖異的紫眸冷冷的掃了一眼三人,躍身而起,腳尖輕點,衣袂飄蕩,人已經落到對麵的峭壁上,宛如天神降臨般佇立在那兒。
龍憶武跟姑蘇齊對視,一副見怪不怪,似乎是已經習慣莫蔚潦的冷淡,繼續討論,向岐路的目光悠遠的望著莫蔚潦,暗自揣摩。
“傳令下去,原地休息,三日後起營入林,叫眾將士小心山中凶猛野獸。”龍憶武朝身後的將軍下令,龍小雨你等著,必定要為果果討回公道。
這日,四國首領站在岩石上,居高臨下看著調整好的軍隊,準備擊鼓分批入林。
姑蘇齊帶領無雙國十萬大軍提前一天入林。
“報。”來者翻身下馬,跪在姑蘇齊麵前。“太子,我軍糧草隊中埋伏,糧草全被燒毀。”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萬人糧草隊,押運的可是十萬人的糧食。
“什麼?”姑蘇齊臉色大變,轉身對著身後的大將道。“黑虎,由你統領十萬大軍,白虎領一千鐵騎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