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包裹著她身體的衣衫扯掉。”赫連胤也跟著跳進蛇窟,情急之下忘了脫身上的衣衫,現在已經身陷蛇窟再脫也枉然,躲避那些群攻自己的蛇還來不及,那有機會脫衣衫。蛇窟裏的蛇都是曆代各家主收集的毒蛇,經過他們飼養之後,毒加劇,隨便被咬上一口,毒素可見血封喉。
龍小雨緊抱住姑蘇果果,看著那些飛掠過來的蛇,那速度快得幾乎用肉眼捕捉不到,龍小雨一手摟抱她,一手將玉笛放到嘴邊,單手吹著笛子。
笛聲突起,原本隻有幾千條蛇暴動,現在聽到笛聲,所有的蛇都開始暴動昂起頭,張開嘴,吐出舌頭,那尖尖的牙在微暗的洞裏發著白光,毒液發出腥臭味道。
“龍小雨,你確定自己會以音馴獸?”險險避開一條毒蛇的攻擊,赫連胤火大的吼出聲。這是馴蛇,還是讓蛇暴動?
赫連胤的身影在蛇群裏亂竄著,這些蛇想咬到他還是有點難度。
龍小雨冷眼看著咬著自己手臂的十幾條蛇,這些蛇說來也奇怪,它們隻攻擊龍小雨跟赫連胤,卻不攻擊姑蘇果果。有一條小蛇本可以咬到姑蘇果果,硬是改了道,張嘴去咬龍小雨。龍小雨的血液是什麼血液,其他人被這洞裏任何一條蛇咬到皆斃命,可龍小雨卻不會,就是意識到這點,龍小雨才沒躲避那些攻擊自己的蛇,見除了咬著姑蘇果果手背不放的千年赤煉蛇,其它蛇都不攻擊她,他就更無需避了。隻是不被毒死,也會被咬死。
馴獸是需要一點時間,給獸接受你音樂的過度時間,別的動物他可以一吹動笛子,立刻一吹百應。可蛇,他沒馴過,也不知它們的習性,眼前的局勢看,他沒有時間給蛇適應笛聲。龍小雨妖豔的麵容上依然冷漠,深邃裏迸射出的是陰冷冰寒的光芒,周身懸浮起殘酷的肅殺。馴服不了,那就滅。
笛聲一轉,清冽悅耳,悠揚的笛聲,透著絕殺。優美的音律中滲透憤怒,宛如複仇者般。無數的風刃自笛中流瀉出,犀利而精確,全劃斷蛇的頸下七寸。
“帶她離開。”龍小雨將姑蘇果果拋向赫連胤,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在蛇群中為兩人殺出條血路,他要的是千年赤煉蛇,這些蛇,不投就殺。
赫連胤鐵青著臉,感覺她嬌軀的冰冷,迅速將自己的長袍脫下,也包裹在姑蘇果果身上,複雜的目光掠過,那些攻擊自己的蛇,全被龍小雨吹出的風刃殲滅。那心啊!還真不是滋味。顧及不了那麼多,蛇窟毀了他再建,蛇毀了他再養,總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沒有顧慮,龍小雨的音攻可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一盞茶的工夫,除了皮粗肉厚的幾條巨蟒,所有的蛇片甲不留。龍小雨這次鋒芒全露是再告知赫連胤,他可以毀你的蛇窟,自然也能毀罪惡之城。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絕對不能讓姓龍的那小子活著離開罪惡之城。”端木家前任家主,在赫連府正堂殿上,拍桌而起,怒道。
“姓龍的那小子,毀了蛇窟,就算將他剝皮抽筋刮骨,也難解老夫心頭之恨。”司馬家前任家主氣得吹胡子瞪眼,想到他們泡了溫泉跑到蛇窟裏,那一地的血,那堆滿的屍體,氣得他恨不得當場將龍小雨給生吞活剝了。
“罪惡之城的威嚴受到挑釁,龍小雨絕對不能姑息,用他的血祭蛇的亡魂,再用火刑燃他個三天三夜。”獨孤家前任家主也義憤填膺的道。
“龍小雨啊,嗬嗬,不愧是我師弟小魂的兒子,本事比他父親還了得,膽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極。就是連小魂也要忌諱罪惡之城三分,他居然不將罪惡之城放在眼裏。膽識過人,我喜歡。”赫連家前任主母滿臉喜色的稱讚,龍小雨真和他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第一次見他時,她還恍惚了一下,差點將他當成小魂了。
“大嫂。”端木、司馬、獨孤家三個老頭很不滿,異口同聲的怒吼,最後又齊聲問道:“大嫂,你不會要保他吧?”
“當然,小雨可是我師弟在這世上唯一的兒子,我若讓他在罪惡之城出了事,我怎麼對得起我師弟的在天之靈,死後怎麼有臉麵去見我師弟。”赫連家老夫人站起身,無視怒目瞪著自己的三人,朝門外走去。“我要去偷著看小雨了,看著他就像看到我死去的師弟,解解想念之苦,似乎也不錯。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