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果果搖了搖頭,她沒事回想這些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小雨,過一天,她跟小雨在一起的日子就少一天。
穿過亭台樓閣,路過水榭回廊,繞過假山池塘。這裏左繞一下,那裏右拐一下,這赫連府就像一座迷宮。幸好她住過一段時間,不然她就要轉暈了。
“小雨。”姑蘇果果推開門,房裏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也整整齊齊的疊著。“天都黑了,小雨會上哪兒去?向岐路,你給我出來。”轉身跑向對麵房間,一腳將門踢開,衝進去亂翻一通。
姑蘇果果像泄了氣的皮球走回龍小雨的房間,軟坐在床上,低著頭耷拉著小腦袋,攪著手指,他們倆會去哪兒?這城裏東一處是禁區,西一處還是禁區,除了大街,全都是禁區。她可不認為他們倆有雅興天黑跑出去逛街。
“人生地不熟的,小雨,你去了哪兒?”姑蘇果果傷心著,卻沒有擔心,小雨的本事她見識過,她也知道沒人敢在城內傷人,赫連胤是這次大會的主事者,他要保證這些人的安全,有多少人進城,就得毫發無傷的放多少人出城。上次已經發生過一次意外,這次他們絕不敢在掉以輕心,這點姑蘇果果敢斷定。
她想去找小雨,可她深知,在罪惡之城,胡亂的找人,不如坐在他房間裏等。
“主母,家主命奴婢給主母送飯菜來。”穿著同樣裝束的兩個丫鬟,朝坐在床邊的姑蘇果果鞠了鞠,將托盤裏的菜肴放在桌上。“主母,請用。”
主母,兩字聽在姑蘇果果耳裏很刺耳,可她現在一顆心全在龍小雨身上,無心反駁,朝兩個丫鬟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兩個丫鬟盈了盈身,走出房間將門帶上。
姑蘇果果靠在床架上,飯菜的香味飄進她鼻子裏,目光掠過桌上擺滿的菜肴。她很餓,卻沒心情吃。
“不是餓嗎?”見姑蘇果果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桌上的菜肴,卻沒有動身之意。“赫連府的飯菜是拿來吃的,可不是拿來看。”
“赫連胤,你很喜歡窩在房梁上嗎?”姑蘇果果瞪著坐在房梁上的赫連胤,她沒見到小雨,正鬱悶著,語氣很衝,這家夥真有當梁上君子的潛力。
“怎麼,飯菜不合夫人口味,我記得,這些飯菜可是夫人最愛吃的。”赫連胤縱身從房梁上跳下,欲走向姑蘇果果。
“別過來,你若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死在你麵前,這次你是主事者,我若死了,看你怎麼向其他三大家族交代,怎麼給天下人一個說詞。”姑蘇果果拿出袖劍,劍刃在雪白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她從來不怕任何人,麵對赫連胤她心底產生一種畏懼。
“你威脅我。”赫連胤神色一寒,陰沉的臉上有著化不開的陰霾,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命威脅自己。這是他的底線,誰敢用命威脅他,下場都是他親手將對方了結了。
“對。”姑蘇果果直看著赫連胤陰沉的目光,雙眸泛著不服輸,不妥協的堅決,赫連胤的武功遠在她之上,一招便可將她製服,與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還不如用自己的命威脅他。誰叫他是這次易寶大會的主事者,她若出事,他一樣要受到罪責。
“哈哈哈。”赫連胤怒極反笑。“夫人,容為夫提醒你,你、龍小雨、向岐路,三人的名字都未登記在名冊上,你們的安全不受我保護。”
“你……”
“夫人,容為夫再提醒你,貪小便宜,是會吃大虧的。”赫連胤身影一閃,輕而易舉將姑蘇果果手中的袖劍奪走,處理好她脖子上的傷口。赫連胤曲指在劍身上彈了彈,發出清脆的響聲。“夫人,還是乖乖去吃飯,餓壞了為夫可是會心疼。”
扒完碗中最後一口飯,姑蘇果果放下碗筷,看著坐在對麵,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赫連胤,一計湧上心頭,突然說道:“我懷孕了。”
“打掉。”赫連胤移開目光,端起酒杯,優雅的飲下,不以為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