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不能交,硬闖不死也鑄成大錯,與天下人為敵,那是什麼概念。
“兩個我都不要選。”姑蘇果果撅起了嘴巴,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再給你們一個選擇,我可帶你們其中一人進城,剩下那個就另想良計。”向岐路得意的目光落在龍小雨身上,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隻會帶姑蘇果果進城,你龍小雨靠邊站。堂堂天龍國國主,親自來罪惡之城不準備寶物,看來連天都在助他拆散他們。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豈能讓它從眼前溜過。
姑蘇果果目光移向岐路,笑得很詭詐,看得向岐路心發麻。“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你把寶物交給我們,反正你老大已經歸西了,你進城也沒什麼意思,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如……嗬嗬。”
“做夢。”向岐路黑了整張臉直接拒絕。
“妙計。”龍小雨則毫不吝嗇的誇獎。
“我姑蘇果果從不做強人所難的事,不願意就算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感慨道,接著又看向龍小雨。“小雨,你真要進城?”
見龍小雨點頭,姑蘇果果咬了咬牙,走向他,將手中的玉笛還給龍小雨,雙手伸向自己的脖頸處。“玉笛不能交,用它吧!”
“休想。”見姑蘇果果從衣領裏扯出的黑玉,龍小雨臉色一變,製止住她的手,極其冷漠的低叱。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很願意她用掛在她胸前的黑玉去交換進城金牌,黑玉他熟悉,卻不知黑玉為什麼會掛在她脖子上。
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正在此時,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果果。”
聞聲,姑蘇果果反射性的轉過頭,見一個優雅無比的清貴男子向他們走來,陽光的照射下,渾身像是被一層柔和的淺金色光籠罩著,因為陽光的反射,加之又太遠,姑蘇果果看不清他的長像,自然就認不出他是誰。
一張俊逸的臉,墨黑的劍眉,眉宇之間透著倨傲矜貴的氣質,嘴唇微抿,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見姑蘇果果看著自己,男子一撩衣袍衝向姑蘇果果,展開雙臂準備來個熱情的擁抱。
龍小雨眼明手快,摟抱著姑蘇果果的腰,將她抱在懷裏,杜絕男子的熱情。挑眉,冷漠的注視著突然出現的男子。
男子雙臂僵在空中,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得狂野凜然,凜冽桀驁的眼神緊盯著龍小雨,深沉的眸子似在思量著什麼。“你是誰?”
“我還想知道你是誰?”姑蘇果果從龍小雨懷裏探出頭,好奇的問,遠看不認識他,近看還是不認識他,記憶裏就沒他的存在。
“果果,你怎麼這身打扮?”對上姑蘇果果的目光,男子收斂起敵意,放下僵硬在空中的雙手,俊逸的臉上堆滿笑容。
“你到底是誰?”姑蘇果果低眸打量著自己,女扮男裝,很方便啊?
“果果,分離十年,你就把為夫給忘了。”男子捂住胸口,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
為夫,轟!姑蘇果果腦袋裏嗡嗡作響,聽到這樣的稱呼,即使想不起他是誰,姑蘇果果心裏也有些譜了。女扮男裝也會被認出來?感覺到自龍小雨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冰涼著她的身子,忘了被他摟著帶來的刺痛。
向岐路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女侍二夫的情景,嚇得猛搖頭,果果不是這樣朝秦暮楚,腳踏兩隻船的人。
“喂喂喂,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姑蘇果果哇哇大叫,沒勇氣去看龍小雨,雖說她喜歡小雨吃醋,可小雨吃起醋來她還是感覺怕怕。
“果果,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傷為夫的心,當著為夫的麵,當眾跟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你可知為夫有多麼痛心疾首。”男子捂住胸口,彎著腰,抬頭向龍小雨投來一抹挑釁的目光。
“我不認識你。”姑蘇果果急了,他居然越說越過分,清楚的感覺到腰間的手收緊力道,無視腰間針紮般的疼痛,姑蘇果果雙手摟著龍小雨的脖子,臉貼在他胸膛。“小雨,我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他。”
“果果,你怎麼……”
“赫連家主,你沒事吧?”領頭的侍衛見男子捂住胸口,誤以為他身體不適,特意跑過來關心。赫連家主可是這次易寶大會的主事者,他若是有個什麼閃失,誰擔當得起罪責。
“呃,沒……沒事,該做什麼事,做什麼事去。”男子站直身子,尷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