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略多的看起來普通青年聽到了腳步聲,轉頭一看,剛才還在叫著“一起上”的耳釘青年竟然獨自一人跑了。
“臥槽!”
普通青年一驚也想拔腿就跑,還沒開始行動就被班長一腳給踹在牆上。班長看了一眼已經逃出十幾米外的耳釘不良,把手中的凳子扔了出去,隨著一聲慘叫,鐵凳打到了耳釘青年的脊梁骨,這場在學校的後街的毆鬥結束了。
因為在正午,剛才的動靜差不多整一條街都聽到了,看見了麵館裏不斷有人飛出來,最後一個人被鐵凳大滿貫……路過的行人、開店的店員店長都探首看熱鬧,甚至還有幾個有手機的人在拍照。
班長眼神忽然變得迷茫,他有些恍惚地看著地麵,胸口劇烈地起伏,像是完成了一場馬拉鬆,剛才像是喝了假酒一般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走!”
齊恒付了錢後馬上拉著班長離開了這個地方,走之前還踢了地上躺著打滾的混混們一腳,並且狐假虎威十足地指著他們喊道:
“你們再來吃,他就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說得霸氣十足,齊恒心中暗爽了一把,接著拉著看起來還處於懵逼狀態下的班長就是一個百米衝刺衝出人群,有種搶婚現場的感覺。
一路小跑跑回了宿舍後再上了五樓,兩人不免有些氣喘籲籲。拿鑰匙開門進去發現宿舍裏沒有一個人在,趙新和胖子不知道去哪了,不過也正好,齊恒也準備問一些問題。
兩人都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安靜的隻能聽見兩人細微的呼吸聲。齊恒看了班長一眼,轉過視線去脫鞋,忽然他覺得有些熱,熱得脖子有些癢癢的,便起身打開了風扇,風扇發出一聲吃力的聲音轉動起來,室內一時涼快不少。
沉下一口氣,齊恒開口說道:“事到如今,你也該和我坦白了吧……”剛才你一打五的那個力量的事情。
班長愣了一下,張口閉口了半天,最後才苦笑道:
“這是兩個星期前的事了……”
誒……我們在跨服聊天?
兩個星期前,班長被部門裏的學長抓去灌酒,一直喝到了淩晨一點班長才從學長們那逃出來,暈暈乎乎地從學校的後門走到了前門,忍不住在學校的圍牆上吐了一地的嘔吐物。
接著他路過通往宿舍和後街的分岔路的時候,這時仍然熱鬧的後街飄來陣陣小品燒烤的香氣,將腹部吐得空空的班長迷迷糊糊地走了進去。
當他在一家燒烤攤前看了半晌,伸長脖子正想點些什麼的時候,被另一股更加香濃的氣味給吸引了,他便鬼使神差地走進了後街他從沒來過的最後一家店……
“申和麵館,好土的名字。”班長呢喃了一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店裏一縷濃香飄來,班長馬上移不動腳步了。
幾分鍾後一碗熱騰騰的麵端到班長的麵前之後,他迫不及待地用勺子喝了一口湯,發現這湯真好喝!
後來的事情班長就不怎麼記得了,那晚喝得頭腦發昏的他,印象最深刻額就是後街最後的那一家麵館的麵。第二天班長又再去那家申和麵館再試一試,發現還是很好吃,於是吃膩了學校食堂的夥食的班長有時候就會坐到這間不起眼的麵館裏,點一碗麵吃。
一回生二回熟,班長和麵館的老伯便熟絡起來。
在麵館和老伯聊天的時候,班長得知老伯原本是外地人,年輕的時候和自己家人吵架便獨自來到城市裏打拚,結果像是大多數人一般,熬到老都沒有熬出頭來,老伴就先行一步了。自己的子女又常年在外打拚不歸,一般很久才有一通電話打回來。
像是世間裏的一粒沙塵一般,不起眼的老伯似乎被這個城市給遺忘了,他也快被名為潮流的的風給吹走了,隻有這間老舊的麵館能夠證明他的曾經存在過。
“我打算過幾個星期就回鄉下了。”
老伯如此說道,笑得如同自己慈祥的奶奶。班長稍作了挽留,卻阻止不了老人想落葉歸根的心。
……
說道這班長停了下來,黑著臉說道:“我說著正經事你能不能不要摳腳啊!”
“哦哦。”齊恒好像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般,把腳放下,打了個哈欠:“繼續吧。”
“算了,還是不講了,看見你不知道為什麼就來氣!”班長臉色一沉轉過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