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靠在門框上,瞧好戲似的看過來。半點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好哇!都想看著他這個眼中釘死是不是!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能再被你們拿捏?!
一股灼熱的火氣從丹田處極速升騰,謝恒天隻覺得眼睛漲得生疼,一聲驚天爆吼,猛地衝了過去!幾乎連出手的動作都來不及分辨,大夥兒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聽得又是一聲巨響——背心大漢已仰躺在各種鍋碗瓢盆之中……
臥槽?!
剛剛什麼情況!
大夥兒傻了眼,看向出手的謝恒天,卻驚恐地發現這個其貌不揚的肉雞此時竟恐怖得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眉頭緊皺,眼睛赤紅!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獄警此時也嚇得一個趔趄。
眼睛裏的漲痛感逐漸減緩,謝恒天的眼前漸漸變得清明起來:眾人都以一種很驚恐的眼神盯著他看,桌子被掀翻了,東西落了一地……
銅丹第一重。
謝恒天腦子裏幾乎是立刻蹦出了這幾個字。
“發生了什麼!搞什麼亂子!都給老子讓開!讓開!”人群後麵傳來粗聲粗氣的怒斥,拿著電擊棒的監獄長領著一幫荷槍實彈的獄警凶神惡煞地闖了過來:“是誰在這裏打架鬧事!腦袋掉了一半的人,還有心思在這裏蹦躂?!”
“監獄長,是、是、是他。”
小獄警立刻指著謝恒天告狀。
地上躺著的壯漢這時候也哼哼唧唧地爬起來。
“又是你?”監獄長似乎認識謝恒天,神情有些古怪:“安全局副廳長帶著人定名要見你。你先過去,一會兒還得進隔離房反省一星期。”
不由分說,謝恒天又被架著扭送出門。
安全局副廳長的名頭果然是不小,連見麵的地方都不跟探監時候的一樣,而是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房間裏頭沒有攝像頭。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房間中央。
“李小姐,您要的人到了。”
其中一個微胖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謝恒天一愣,隻見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從二人身後走了出來,穿著極不合身的男士西裝:“多謝張廳長的幫忙,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麼,我們就先出去了。”
聽聲音,是個細細的女音。
李沁。
謝恒天的記憶迅速地搜索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他之前一直保護的李家小姐,李沁。他之所以負傷,也是為了保護她,保護她上了飛機,可是她怎麼回來了?
“恒天。”
等那兩個西裝男離開,門完全關上的時候,女子脫下了身上罩著的男士西裝,露出窈窕玲瓏的身材:“恒天,是我啊,沁沁……”
如果說第一聲恒天喊得是讓人心神蕩漾,那麼第二天就是讓人為之傾倒,心腸揉碎:“沁、沁沁……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國外了嗎?”
“你受傷了,我哪裏還呆得下去!”
李沁美麗的臉蛋上滿是淚痕,仰頭望著謝恒天,繼而又撲進了謝恒天的懷裏,粉拳隨即而至:“你這個混蛋!怎麼那麼讓人擔心!怎麼、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