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臨近張雅文的生日,華子嶽偷偷地在心裏思考該送她什麼生日禮物好,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這次就精心的為她慶祝一番好了,禮物的話留到明年,因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努力存錢等明天她生日的買一對情侶鑽戒送給她,當做定情禮物。
聽說張雅文那天過生日,華子姍特地把家留給他們,自己則去附近賓館開了個房間。
對於姐姐的良苦用心,華子嶽感激,他準備了二十支粗蠟燭,還有西式的甜點和香檳,把家裏打掃的一塵不染,還準備張雅文最喜歡聽的音樂,一切就緒,隻差蛋糕了,看了下手表,差不多時間,他騎著自行車朝訂蛋糕的店行駛。
涼風呼呼的刮過耳邊,華子嶽卻愉悅地哼著歌,想著張雅文看到自己為她一人準備的生日派對時,會露出何種表情。
此時的華子嶽怎麼也沒想到幾分鍾後他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張雅文,離開華子姍。
“砰……”物體被撞飛發出的巨大聲響。
周圍的車輛和人群紛紛朝事故的地方看去,然後膽戰心驚地看著那一幕,自行車被撞成殘骸,而華子嶽躺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驚恐的摸樣,手指動了動,最後閉上了眼睛。
因為是生日,咖啡廳的老板特意放了這對小情侶一天假,而華子嶽則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讓她等他的電話,此刻,張雅文懷著期盼的心情等著華子嶽的電話。
聽見電話響起,來電是華子嶽,她揚著燦爛的笑容接起:“子嶽……”
幾秒鍾後臉色變沉,再變黑,最後變成憤怒,她吼著:“你們是在開玩笑吧?是不是?”
電話裏頭的人依舊是那副公式化的語氣:“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很抱歉,這是事實。”
“地址,快告訴我地址,我要去見子嶽,我要去見他……”張雅文哭喊著,那頭的醫生報出了醫院地址。
張雅文飛奔下樓,攔車直達醫院,在醫院的走廊上她遇到了趕來的華子姍,“子姍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張雅文衝上去搖著華子姍的手臂,想從她口裏得到一個有希望的答案,可是她發現華子姍的身子幾乎搖搖欲墜,眼淚跟斷線了的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流,最後癱軟在地上。
張雅文奔到病房,見到的是一個神態平靜緊閉著雙眼的華子嶽,隻是他的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唇也變成的卡白。
她撲到華子嶽的身上,哭喊:“子嶽,你醒醒,醒醒,你說話啊!我是雅文,醒醒……”無論她怎麼搖那具冰涼的身體,無亂她怎麼哭喊,華子嶽始終沒有醒。
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醒呢?張雅文被這個認知嚇到,她不相信,她的子嶽會這麼輕易的離開她。
幾個女護士見她情緒激動,在身邊安慰她,可是張雅文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緊緊地拉著華子嶽的手,不願放開。
華子姍不知道何時進來的,也趴在病床的另一邊,拉起華子嶽的另外一隻手,大聲的哭泣,他的弟弟就這麼離開了她,她不相信。
即使在不願意去相信的事情,當它活生生的發生在了你的生命裏,你也都要去麵對,不管你願意與否。
華子嶽的突然離去,造成華子姍一病不起,張雅文把她安排在醫院裏休養,有護士的照看下她才可以放心的去處理華子嶽的後事。
張雅文的父母聽到華子嶽離去的消息,也都傷心不已,張媽一遍一遍安慰她,讓她堅強,她真的要堅強了,不然怎麼應對接下來一係列的事情。
華子嶽死於交通意外,如果不是她那天過生日的話,如果他不是在取蛋糕的路程上碰到醉酒的司機的話,子嶽就不會死,張雅文把華子嶽的死責怪在自己身上,因為是她的生日!
醉酒的司機也得到了懲罰,被法院判刑十五年,可是這結果顯然是不公平的,華子嶽已經死了,而肇事者卻活著,可是有什麼辦法。
法院判肇事者賠給家屬的五萬補償金華子姍沒有收,她眼含著淚看著法官,“我唯一的家人拿多少錢也都補償不了。”
張雅文在給華子嶽辦完後事的當天就病倒了,高燒加勞累,導致嚴重脫水,被陳黎發現送往醫院就診。
等張雅文醒來時,眼前就一片白色,白色的被單,白色的天花板和牆壁,還有身上白色的病服,看樣子她似乎在醫院,可是為什麼會在醫院呢?她又記不起來,隻影影忽忽記得自己眼前一黑,耳裏傳來陳黎的尖叫。
自己這是病倒了嗎?張雅文苦澀的笑,又想起了華子嶽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幕,沒有一絲氣息,隻是靜靜的躺著,無論怎麼喊他他也都不回答,這種感覺是絕望的。
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同樣穿著病服的女人走進來,直到她走到張雅文的麵前,她才發現她,可是眼裏那蒼白的麵容讓她湧出一絲酸澀,眼淚止不住的湧了出來,“子姍姐,嗚嗚……”
張雅文抽泣著,手被人一雙溫熱的手握住:“雅文。”
輕柔地叫著她,然後把她攬入懷中,此時的華子姍也跟著哭咽起來。因為喪弟之痛而一病不起的華子姍,一直在醫院治療和休養,不是身體上的大病,卻是心裏上的疾病,在接到一個自稱雅文朋友的女孩電話後,她才知道雅文也住院了,因為操勞和心裏上的疼痛而病倒的。
“謝謝你,替我承擔了這麼多事。”
華子姍抽噎的說。
張雅文搖頭,現在和她相偎相依的人是華子嶽生命裏最重要的家人,她會好好照顧她直到她康複起來。
哭累了,張雅文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眼睛空空的,仿佛力氣也都被抽離,隻剩下一具幹涸了的軀體,嘴上喃喃:“子姍姐,你知道嗎?子嶽答應過我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的,可是如今他食言了,撇下我先離開了,是不是很過份?”
華子姍聽著張雅文的話,眼淚一顆一顆掉在手背上,是啊!子嶽真的好過份,拋棄了她們,如果這隻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張雅文因為華子姍的身體和精神狀況不好,向學校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天天在醫院裏照顧她,直到有一天華子姍脫掉病服,穿著普通的衣服站在病房的窗前等她。
“子姍姐……”
華子姍扭頭看向張雅文,她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臉色也紅潤了許多,隻是喪弟之痛讓她一下變老了許多,眼神裏的憂傷怎麼也掩蓋不過去。
“雅文,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精心照顧,我已經可以出院了。”
華子姍的笑臉有些和華子嶽相像,也都是淡淡的溫柔。
聽到華子姍可以出院,張雅文自然高興的不行,上前擁抱了她。
沒有過多的語言,兩人互看了一眼,把他們對華子嶽這個人的感情傳達給彼此,然後各自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生活在也不是以前的那種平靜安寧,張雅文有的隻是愧疚,她日日夜夜也都在愧疚,甚至經常失眠到天亮,偶爾如果夢見華子嶽的話,她也都會哭醒,喊著他的名字,伸手想去抓他,卻什麼也抓不住,隻剩下是寂靜夜的孤單和罪過。
張雅文的父母怕她一個人在那會出什麼問題,就在這座城市買了一棟房子,她也自然在父母的要求下從學校搬了出去。
半年後,又是一個春季,張雅文接到了華子姍打來的電話。
“雅文,我要結婚了。”
華子姍的聲音平淡如水。
“恭喜啊!”
張雅文開心的祝福,沒想到子姍姐這麼快就要結婚了,不過這樣也好,有個人可以照顧她。
和華子姍聊了會才知道,原來她決定嫁給一個外國華裔,給她打電話是向她告別的,因為他們要去新加坡生活。張雅文有些吃驚,心裏還有些失落,臉子姍姐也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嗎?
華子姍離開那天,張雅文去機場送了她,她的身邊站著一位成熟穩重的男人,和她很配,華子姍沒有說過多的話,隻是在張雅文的耳邊轉告了他留下的遺言:雅文,請你帶著我的那一份勇敢堅強的活下去。我會一直看著你。
怔住,回過神,華子姍和她未婚夫的身影已經不見,她沒有去尋找,而是在心裏反複的重複著這句話出了機場。
勇敢和堅強嗎?眼淚從眼角滑落。
張雅文在心裏對著子嶽說了聲抱歉,抱歉我現在還做不到。
張爸張媽見女兒每天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就給她定了去海南的機票,讓她出去散散心,張雅文沒有拒絕,這個沒有華子嶽的城市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座枯萎的城市,她的生活裏再也找不到重心,白駒過隙的工作在華子嶽離去的那一年她就離職了,老板,同事,同學夾在過來的關心,對於她來說也都沒有任何意義,她的心已經死了,隨著華子嶽的離去而死了。
你體會過心死的感覺嗎?那是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它會讓你感到窒息,無措,撕心裂肺的痛。
張雅文拿著機票,坐上了飛往海南的飛機,當飛機落地時,她呼吸到了另一種空氣,有海的氣味。
張雅文記得華子嶽曾說過,明天她的生日,也是如今的今年,會在生日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然後在過一年,等他存夠錢,他們就去海南玩。
如此,永遠也不可能實現這個夢想,許諾的人已經不在。
張雅文記得華子嶽說過他最喜歡海,這輩子的夢想是住在離海很近的地方,然後每天打開窗戶,吹著海風和她一起賞星空。
如今也都成了無法實現的夢,就連造夢者也都已經不在了!
淚,再次湧出。
張雅文看著海麵默默默默流淚,浪花時不時地捶打在她的腳丫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身後響起一個磁性的嗓音:“你還好吧?”
張雅文搖搖頭,轉向男人的臉讓他俊逸的臉龐出現驚詫的表情,他一眼就認出了她:“雅文?”
張雅文看著似曾熟悉的人叫著她的名字,腦袋開始思索,這個人是他認識的人嗎?
最後突然記憶回放到高中時期,腦海中的那張臉和麵前男人的臉重疊:“師兄?”
男人聽她這麼叫自己,笑容如沐春風:“你還記得我呀!”
張雅文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師兄可是高中時期的風雲人物,我怎麼會忘記,在說當讓你對我的照顧,我一直也都很感謝。”
許哲俊笑著打趣:“你這麼說我可擔待不起,不過你沒把我忘記真是太好了!”
張雅文回一笑容:“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師兄,我隻是因為在此突然遇見你,感到非常驚詫,你也是來旅遊的?”
許哲俊聳聳肩,不置可否,在張雅文的身旁坐下:“我也很吃驚在這遇見你,我們似乎三年不見了吧?”
張雅文想了想,的確有三年時間不見,看著身邊溫軟如玉貴公子般的許哲俊,勾起一絲好看的笑容,師兄還是如當年那般帥氣,但現在卻比當年更加有魅力,全身也都染上了因成熟所散發出來的魅力。
他鄉遇故人,自然是有很多話題聊,比如曾經共同的回憶,還有那年少輕狂的歲月。
許哲俊原本的計劃是在海南逗留三天就回家的,畢竟律師事務所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忙,可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張雅文,他可愛的小師妹。
從遇見張雅文的那天起,許哲俊就一直陪著她遊玩,雖然看的出她的興致不高,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強顏歡笑的樣子,所以總是千方百計的逗她開心,這些張雅文也感覺的到,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真心的笑,真正的笑容對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許哲俊曾嚐試著從側麵試探張雅文,想從她口中得知是什麼事讓她如此放不下,可是總被她轉移掉話題。
直到回去的前一天,兩人坐在餐廳裏,張雅文抬頭望著窗外:“師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許哲俊看著張雅文用哀傷的表情娓娓敘道著她和那個華子嶽的事,直到她講完,他幹澀的喉嚨裏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他看著這個自己一直喜歡著的女子的眼中染上厚厚的霧水,驀地握緊了雙手,想要保護她,心底響起這句話。
許哲俊在當晚對張雅文告白了,他沒有說什麼煽情的話,直說了一句:“和我交往吧!”
當時張雅文眼睛睜的好大,滿臉震驚,隨後掩飾起慌亂的心衝他擺擺手:“師兄你這個玩笑一點也都不好笑!”
許哲俊正欲辯解,張雅文已經衝出了房間,“我是真心的”這句話就堵回了腹中。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該讓你如何相信我對你的心。
從許哲俊表白之後,他和張雅文之間就出現了詭異的氣氛,張雅文在躲她,他知道,可是他不會讓她逃避。
在從海南回到家鄉的時候,一下飛機,張雅文的手臂就被許哲俊給拽住:“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張雅文想掙脫他的鉗製,可是他握住她手臂的力氣太大,她隻得咬著唇氣惱。
許哲俊什麼也不說,就把她拉上了他的奧迪車。
你在我眼中真的很特別,可惜卻不在我的夢裏麵——《迷人的危險》
張雅文覺得這樣的黑暗中總是被孤寂緊緊的包圍,這樣靜謐的夜裏總是讓很多平日不能說出口的話找到一個宣泄點。張雅文總覺得自己似乎成為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孤獨的生存在自己的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給自己依靠,沒有人可以讓自己一直堅強。思來想去,最後張雅文下定決心要跟許哲俊把話說清楚,因為許哲俊是那樣讓人值得擁有的男子,雖然張雅文還不能接受許哲俊,但是張雅文更不想傷害許哲俊。有時候,張雅文也會想,自己跟許哲俊在一起,也許會過得幸福吧?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去接收許哲俊。心裏就是有這麼一道坎,怎麼也都過不去。自己的心裏,住著子姍。子姍在自己青春裏那個美好的時光裏啊,就像是一道美好的光束,直直的打在自己的心髒上。他出現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跳似乎也都要停止了。不,不隻是停住了,簡直,簡直就是像是要停滯之後迎來暴風雨一樣。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跳出了胸口。甚至會被碾碎,碾壓成碎塊,方才能夠罷休。
張雅文把頭轉向車窗,出神地看著外麵遠處的燈光緩緩地開口:“我習慣於把任何情緒也都掩飾的很好,隻是怎麼也騙不過自己,我逼著自己可以從子嶽已經不在了的事實中走出來,不想把自己溺死在無邊無際的悲傷中,我花了那麼多的力氣去忘掉那些習慣和記憶。我成功了,隻不過最後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我變得自立,變得無堅不摧,無論什麼狀況我也都可以應付的來。到了最後我甚至連用力哭泣的勇氣也都沒有。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不想子嶽在遠處的天堂擔心我,可能連上天也都覺得我可憐吧。”
說到這裏,張雅文自嘲的笑笑了。
“師兄,你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有顯赫的背景和地位,身邊可以選擇的女子很多,你不應該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心裏已經有了子嶽,就不可能再去接納這樣的一個你,所以謝謝你喜歡我,也謝謝這麼久以來你對我的照顧,隻是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我不能在心裏有人的時候再去接受你,因為這樣對你不公平。”
許哲俊無言以對,胸口莫名的一緊,心裏滋生出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許哲俊的心疼痛的難以忍受,甚至連呼吸一下也都覺得用光了所有的力氣。許哲俊怔怔地看著在自己心裏深深烙下痕跡的女人卻無法說出自己心中滿滿的愛意,他看著蜷縮在車座上的張雅文,張雅文小小的身子深深的隱在黑暗裏裏,讓人覺得沒由來的心疼。在別人看來,張雅文是那樣堅強自立的女子,無論什麼事情總是能夠很好的處理,從來也都淡淡的去對待人和事,仿佛對什麼事情也都不計較得失。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每天好像快樂的沒有任何煩心事。可是許哲俊知道,他就是知道,她不開心。即使在周圍氣氛再熱鬧的情況下也難以抹去眼底那份落寞以及孤寂。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當許哲俊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如今的女人大也都容易用物質滿足,她們用自身漂亮的臉蛋作為優勢去把自己投身在這個糜爛的社會,更何況是像張雅文這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呢。像這些女子哪裏會有什麼孤單落寞呢。許哲俊承認一開始他隻是抱著試探的心理接近這個美麗的女子,以驗證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在接觸之後許哲俊發現他一腳踏進了他自己營造的沼澤中抽不身來,越陷越深。許哲俊越來越被張雅文吸引,他開始無法自拔,他開始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去回憶他們相處的時光。就像許哲俊明明知道張雅文的心裏有一個總也忘不了的華子嶽存在,但是許哲俊還是想要打開張雅文的心扉,去代替華子嶽。即使,這對於現在的張雅文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
許哲俊覺得可能自己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笑容,說不上是自嘲還是苦澀。於是他用寬厚的手掌覆上張雅文的頭,許哲俊看著張雅文,明亮的眼眸因為不時開過的車輛的緣故忽明忽暗。他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開口道:“我很抱歉這樣突兀的表白,我也明白他在你心裏的不可代替,可是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用足夠的耐心去等你,等你發現我就站在你回頭就能看得到的不遠處。不過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並不想要給你造成任何困擾。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聲音略帶沙啞,可能是在極力地隱忍著。
張雅文抬起頭來看向許哲俊,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選擇緘默。
車上的氣氛一直很沉默,兩個人也都不開口說話。壓抑的厲害。於是張雅文將頭靠在車椅上意興闌珊的看著外麵的一片漆黑,腦袋裏有濃濃的困意,雖然極力的想要保持清醒,但是最終沒敵得過睡意,沉沉的睡去。
一路上雖然不算崎嶇,但是終歸是小鎮的路,並不算平坦順暢。許哲俊小心的駕駛著奧迪車,雖然對自己的車技極富信心,但是唯恐將睡夢中的張雅文顛簸醒。許哲俊在認真開車的間隙用眼睛打量著張雅文,雖然化了淡淡的妝,還是能看得出姣好的麵容下卻略顯蒼白的臉,鼻翼配合著呼吸的節奏有規律的扇動著,睫毛長長的,像兩把小蒲扇。許哲俊看著看著甚至出了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禁在心裏暗歎一聲。歎自己的深情對方卻不領情,這讓許哲俊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很沮喪。
許哲俊經過了大概十五分聞的煎熬以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他不忍將睡夢中的張雅文叫醒,於是就將車停在張雅文父母的單元樓下。沒有將車熄火,因為如果熄了火的話就不能開空調,那張雅文一定會被凍醒的。許哲俊如是想。於是他也半寐的倚在車座上,不知不覺中也深深的睡著了。
天開始蒙蒙亮,當張雅文睜開眼時看到駕駛座上的許哲俊也在睡著,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原來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熄滅了,怪不得有點冷呢。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卻披著許哲俊的外套,心裏有許多的感動湧現。張雅文拿起外套披在許哲俊的身上,許哲俊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了。兩個人就尷尬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許哲俊揉了揉眼睛對著張雅文燦爛的笑:“你醒了?”
張雅文訕訕的收回手勉強扯起一個笑容算是回應。
看了看外麵的單元樓,張雅文忽然想起因為上飛機所以把手機關了,後來又因為碰到許哲俊,所以一直忘了開手機。將手機從包裏翻出來後開機,果然有好多通電話沒接的到。她熟練的播出一串號碼,手掌因為緊張而緊緊的攥著。電話響了一聲之後就被接起,張雅文簡單的給父母解釋了一下原因,吳儂軟語的安慰著憂心的父母,並且說了自己和師兄就在樓下,父母一定要張雅文把許哲俊帶上去吃個早餐暖和一下身體再回去,無奈之下,張雅文掛完電話之後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許哲俊。搞得許哲俊不知所謂。
“師兄,我爸媽知道是你送我回來的,一定要請你上去吃個早餐再回去,你和我一起上去,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不會打擾伯父伯母嗎?”
“不會的,他們通常這個時候正好吃早餐。”
“好”
於是各自打開車門下車,冬天的空氣比較寒冷,張雅文不禁打了個寒顫。於是拉了拉衣服的領子走向車後備箱去取自己的行李,許哲俊先她一步已經把行李搬了下來。許哲俊很有紳士風範的打開拉杆拖著行李,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張雅文在前麵走著領路,許哲俊隻得默默的跟著。
敲開門後一股溫暖的氣息迎麵而來,門口站著張雅文的爸媽。張媽媽笑著抱了抱女兒,不由得感歎道:“又瘦了。”
然後對著許哲俊略帶歉意溫柔的笑,一派溫婉的模樣。張爸爸將許哲俊手上的行李放在玄關處,招呼許哲俊去餐桌上吃早飯。
“爸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兄,許哲俊。許師兄很有名的,是我們原來高中的傳奇學生。”
聽及此處,二位長輩對許哲俊滿意的笑了笑。
許哲俊也對著兩位長輩溫和的笑,並連忙解釋道:“伯父伯母,我可不是什麼傳奇學生,隻不過是恰好學習成績比較好而已,再加上老師比較喜歡,不知道怎麼傳到學弟學妹的耳中就成了傳奇學生了。”
說完還略顯憨厚的撓了撓頭,本來就長相無害的許哲俊一下子就贏得二位老人的喜歡。長相出眾,謙遜有禮,年少有為。這分明就是老年人的擇婿標準嘛。
張雅文看著自己的父母深感不妙,連忙解釋。二位長輩隻當是自己的女兒害羞,不敢直說。於是也不管張雅文的解釋,徑自對著許哲俊問東問西。
一番盤問下來,就連作為旁聽者的張雅文也對許哲俊有了很深的了解。一直以為許哲俊隻是個小小的律師而已,卻不想他經營著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手下有很多強兵強將,就連張雅文這麼深居簡出的人也能從電視上看到關於他手下律師的采訪。
果然是差距甚遠啊。張雅文心裏想。
如果人老了,退休了,那麼一定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的。就像張雅文的父母,之前因為知道華子嶽的事情給自己的女兒帶來的很大的打擊,所以即使女兒已經二十五歲了,他們還是不敢開口詢問她關於戀愛對象的事情。每次一提起,總怕女兒想不開,不過後來張雅文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反過來勸他們不要擔心,總是敷衍自己隻是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去想感情的事情而已。怎麼能不擔心呢,明明也都自殺過了。想到這,二老深深的歎了口氣。不過這次帶回家的這個男生還是很不錯的,幾乎完美的不可挑剔。按照觀察來說,應該是喜歡自己女兒的吧。想到這,老兩口又樂的合不攏嘴。你看,有些人的幸福或者快樂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送走許哲俊之後二位長輩好像注射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圍著張雅文不停的念著許哲俊的各種優點。
張雅文被父母念叨得不勝其煩,卻又不好發作,隻是覺得很可笑。最後被逼急了,隻好對爸媽說:“師兄人好是好,但是不是我所能匹配的上的,像師兄那麼優秀的人,應該有更完美的姑娘去陪伴他一生,而我,心裏也已經有了子嶽了。所以我和師兄之間是不可能的,麵對師兄,他的很多好我也都承認,我也承認有時候我會心懷感激,但是那並不是愛情。他從來也沒有像子嶽那樣出現在夢裏,對著我溫和的笑。所以,雖然師兄在我的眼裏很特別,但是他終究不在我的夢裏麵,我跟他之間要麼隻能是朋友,要麼就是陌生人。”
被一頓搶白之後,二位長輩灰頭土臉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唉聲歎氣。可惜了,這麼大好的姻緣。
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張雅文QQ簽名
張雅文看著逐漸佝僂的父母,覺得心裏很愧疚。雖然說戀愛是自己的事情,可是也能稱得上是父母心頭一塊大石頭,他們見證著她跟子嶽兩個人一起攜手,也見證著子嶽離開以後她所有的改變,雖然他們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也總是擔心的不得了。之前假期回家的時候,總能看到深夜父母房間裏的燈亮著,在門口佇立著靜靜的聽,父母的一聲聲歎息就像一把錘子一下下的敲打在張雅文的心上。
提起子嶽,張雅文總覺得自己像是拋棄的孩子一樣無助。子嶽的身世很可憐,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幸好得上帝垂憫有一個好心的姐姐收養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是供他吃住讓他上學是綽綽有餘的。子嶽總是很努力拚命的學習,閑暇的時候總是去做兼職,所得收入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夠自己的花銷。所以除了學費,一切生活費也都是子嶽自理。
子嶽和子姍姐的關係特別融洽,因為也都沒有其他親人的緣故因此便成了彼此唯一的親人。子嶽的名字也是他姐姐華子姍起的,她是初升的太陽,他是黃昏的日落。
子姍姐知道子嶽不停的靠打工掙生活費的時候曾經還跟子嶽大發了一通脾氣,說她可以養得活子嶽,讓子嶽不要如此見外。子嶽微笑著抱了抱這個給予自己幸福的女人,讓她留著自己的錢攢嫁妝。每次一提起婚嫁,子姍姐總是像被拔光了刺的刺蝟,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不戰自敗。
華子嶽和張雅文是大學同學,兩個人也都是慢熱型的人。即使大學開學已經大半個學期,兩個人還是叫不出對方的名字。讓兩個人迅速熟絡起來的事情,現在想來張雅文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大學的生活是很自由的,但是當時的張雅文還總是逃課窩在寢室裏呼呼的睡大覺。有一次張雅文正在宿舍裏夢周公的時候收到寢室舍友的短信,告知她今天下課的時候要點名,讓她趕緊去上課。張雅文風風火火的跑去教室,正愁著怎麼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門外站著跟她一樣困擾的華子嶽。最後兩個人達成共識,由華子嶽從前門進去吸引老師的注意力,張雅文同學從後門悄悄地溜進去。作戰計劃很成功,但是到了最後兩個人卻很囧地發現他們進錯了教室。
還是沒來得及更換教室就打了下課鈴,兩個人麵麵相覷的捧腹大笑,最後笑的張雅文眼淚也都飆出來了。恰逢這時,舍友的電話打進來告訴她今天她交了好運了,老師上課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領導叫了過去。得到消息的張雅文和華子嶽暗自鬆了一口,不幸中的萬幸。要知道上課的這個老師在整個學院也都是嚴厲出了名的,平時最記恨學生翹課,被他知道的話,基本上這個學期的課也都會被點名。為了表示自己的感謝和幸運,張雅文決定請華子嶽吃飯。但是恰逢華子嶽同學要趕去打工,所以到了最後兩個人互留了電話改約了時間。
其實本來就沒什麼交集,再加上張雅文同學的大大咧咧,就將請華子嶽吃飯的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兩個人之間便再沒有過交集。
忘記過了多久的時間,班裏組織聯誼活動,邀請全班的單身男女參加。張雅文一向是班裏眾多男生追求的對象。雖然花容月貌的張雅文同學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吸引了一眾男生,但是麵對眾多的男生邀請還是感到不厭其煩,張雅文看著手機上收到的邀請短信就感到莫名的心煩。
手機不停地有短信進來,一刻也閑不下來。惱羞成怒的張雅文翻了翻手機的通訊錄,準備將這些邀請短信的主人全部加黑。在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的臉,也忘記了什麼時候存進去的。問了問同寢室的舍友才知道華子嶽是何許人也。
張雅文其實對華子嶽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兩個人毫無任何交集的情況下華子嶽能夠伸出援手去幫助她。這讓張雅文的心裏總是蔓延著絲絲的感動。張雅文其實不是一個愛空許諾的人。於是她當時就想起了欠華子嶽的那頓飯。硬著頭皮撥通了華子嶽的電話,本來以為對方也會像她一樣不記得自己,沒想到對方卻稱記得很清楚,隻是怕被當做斤斤計較的小氣之人所以一直在等著張大美女主動約他。
兩個人約好一起去華子嶽打工的咖啡廳去喝下午茶。
順便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張雅文大小姐想要嚐試一下做服務生的感覺,於是在周日的上午張雅文就去了那個名字叫做“白駒過隙”的咖啡廳,雖然門麵不大,但是生意卻很紅火。店裏麵有一種很懷舊的感覺。聽華子嶽說所有的桌椅也都是老板自己親自畫的設計稿交由熟人定做的,所以即使在這個偌大的城市也沒有一處相同的。帶著憂傷氣息的輕音樂飄蕩在咖啡廳的每個角落,讓人有一種恨不得抓住時光留住現在的感覺。
在表明來意後,老板欣然同意留下張雅文幫忙。雖然沒有辦法付給張雅文這一天的酬勞,但是老板說會請張雅文吃自己親手下廚做的午餐,華子嶽笑著說張雅文有口福了。老板留下張雅文其實是想借美女的效應給自己的店裏招攬更多的生意,事實證明老板是很有遠見的。當天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最後因為店裏的招牌——吐司蛋糕銷售告罄才不得不關門休息。
在門口擺好暫停營業的牌子之後,主廚和老板一起上街去采購下午要用的原材料。張雅文和華子嶽趁著休息的時間打掃衛生。
打掃完之後,華子嶽給自己和張雅文各泡了一杯咖啡。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因為本來不是很熟稔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太多的話題,無非就是關於學校之類的。
說到學校,張雅文就一肚子抱怨的話要說。在談及聯誼會的時候華子嶽才知道張雅文的抱怨從何而來。隻不過就是邀請的人太多,而張雅文卻又不知道選擇誰好,總不想得罪這個或者得罪那個,典型的老好人。
“誰讓你長得天生麗質,這麼漂亮呢,也難怪男生也都蠢蠢欲動了。”
華子嶽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打趣道。
“噯,你還說呢,也都是你們這幫男生啦,自己為什麼不交女朋友呢。”
害她要在這種時候麵對這麼多的選擇,任誰也是抱怨連天吧。
“反正總要選一個,華子嶽,你那天沒有女伴吧?”
“喏,沒有是沒有,不過我還不想成為全體男生的公敵被孤立。”
笑話,他才不想在男生那裏丟了陣地,不然以後誰替自己應付點名呢。
一頓威逼利誘之後華子嶽最終答應要做張雅文的男伴。其實張雅文不知道,她的做法正合了華子嶽的意,因為華子嶽也是大好青年,所以總也會吸引眾多女生的眼光。
於是兩個人臭味相投的吃完老板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之後也都皆大歡喜了。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華子嶽的老板熱情的邀請張雅文也一起來打工。張雅文笑著說自己會考慮一下。
“其實是老板的妻子快要到預產期了,老板分身無術。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幫忙。”
華子嶽看的出張雅文眼裏的猶豫。
“其實是我沒有打過工,怕做不好。”
張雅文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今天不是已經做得很好了麼,像今天一樣就可以啊。”
“其實我也都知道今天是你在偷偷的幫我,我送錯桌的蛋糕和咖啡也都是你出麵換回來的。”
張雅文失落的說。
“你是第一次嘛,比我第一次的時候已經好多了,起碼沒有打破咖啡杯,也沒有把咖啡澆到客人的身上。”
“娭,你把咖啡澆到客人身上了嗎?那有沒有被罵的很慘?”
提到別人的糗事張雅文頓時來了精神,眼睛裏閃耀著八卦的光芒。兩個人一起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中走了好遠,笑聲洋洋灑灑的留了一路。
愛,它來去沒預兆。像感冒,總無法預料。
自從聯誼會完美收場之後,張雅文對華子嶽就產生了濃濃的欽佩之情,用張雅文的話說就是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至於為什麼,因為華子嶽彈得一手的好鋼琴。
張雅文仔細的觀摩過華子嶽的手,手指修長,指骨分明。比張雅文的手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經不住張雅文的苦苦哀求,華子嶽答應在工作的閑暇時間會教她彈鋼琴。幸好在高中的時候張雅文練過為期不短的吉他,再加上張雅文的聰穎,一點就透。教起來也不算麻煩。至於張雅文學鋼琴的想法讓華子嶽覺得不可思議,美其名曰勾引更多的帥哥,其實明明已經夠多了不是麼。
其實這隻不過是張雅文想要多跟華子嶽接觸的一點小伎倆而已。
話說起來,張雅文和華子嶽在“白駒過隙”裏打工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兩個人的關係也從最開始的互不相識變成了兩人行。包括張雅文同寢室的舍友也都不明白,明明很討厭跟男生來往的張雅文怎麼會突然轉變了心性,跟華子嶽關係如此之好呢。就算華子嶽是班上學習最好的學生,就算華子嶽次次也都拿獎學金,就算華子嶽長得一表人才以至於桃花泛濫。
就算是華子嶽樣樣也都好,可是劇情發展已經超過她們可以負荷的限度了。
就連張雅文本人也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和華子嶽相處下來發現,張雅文總是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華子嶽並不是像別的女生口中說的那樣清高,反而張雅文覺得他平易近人。總是想要跟他多點接觸,總是想看他燦若陽光的微笑。華子嶽對誰也都是看不出喜厭,無論喜不喜歡也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無論對於什麼事情也都看的很淡,沒有太重的功利心。其實張雅文是身為華子嶽的女朋友之後才知道,上一屆學生會主席對華子嶽極為讚賞,大有培養其為自己接班人的意思,但是華子嶽同學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辭去了一切的職務,包括班級裏的。對外宣稱是自己身擔數職,分身乏術,無力應對,讓一幹人等大為歎息。
恐怕就連張雅文也想不到華子嶽的這些性格有一天會像複製一樣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以至於很長的時間裏,張雅文也都像另一個華子嶽,包括一顰一笑。
等張雅文反應過來對華子嶽的感情是別人口中所稱的愛情時,張雅文頹廢了。因為華子嶽好像對自己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一直把自己當做他的哥們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跟自己分享一切。忍了很久之後,張雅文突然發飆撕掉外係女生寫給華子嶽的信。即使脾氣好的如華子嶽這般的人物也受不了女生的如此胡來,兩個人吵了一架之後分道揚鑣。整整一周誰也沒有理誰。
在這一周的日子裏張雅文覺得自己也都熬不下去了,很多次也都在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卻又強迫著自己吞回肚子裏。
其實華子嶽也一樣,甚至比張雅文更難熬。
華子嶽在這一周裏覺得自己做什麼事情也都是那個任性胡來的女生,他總想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想著那個愛笑愛鬧的女生。反正無論何時何地也都能看得見那張熟悉的麵孔,哪裏也都是張雅文的臉。做什麼也都沒精神,就連走路也會胡思亂想。嚇得子姍姐以為華子嶽生病了,一番質問下來才明白。拍了拍華子嶽的肩膀一番安撫之後,留下華子嶽一個人回想著姐姐剛才說過的話。
你愛上她了。
華子嶽就像是一直處於黑暗中的人終於找到了出口,一瞬間光亮照進來的時候有點恍惚,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還真的挺奇妙的。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之間活過來一樣。
每一段愛情也都危險,每一段戀人也都危險——
張雅文正在宿舍裏唉聲歎氣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聽到宿舍樓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探出身子去看的時候發現居然是華子嶽。一路狂奔下去,看見同樣氣喘籲籲的華子嶽,臉上和脖子裏掛著滴滴的汗珠,在陽光下閃動著光芒。
“你怎麼突然之間就跑過來了,怎麼?”
“我喜歡你,這樣的冷戰我再也不想忍受了,我熬不下去了。其實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我喜歡上你了,後來我才明白過來。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張雅文覺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間就被幸福砸中了,甚至還砸的有點暈頭轉向,他這是在像自己表白嗎?蠻幸福的感覺,甚至幸福的有點不真實。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要請我吃吐司蛋糕。”
張雅文偷偷的拭去眼睛裏感動的淚珠之後燦爛的笑著說。
“其實最主要的不是你能不能原諒我。”
“娭?”
“最主要的是你能不能試著答應跟我交往看看。”
“這個嘛,看你表現咯,表現好就答應。”
順理成章的兩個人開始慢慢的交往,慢慢的相互彼此成了對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無論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想著對方,成了對方在這光怪陸離的城市中唯一的溫暖來源。
兩個人的戀愛經曆就像所有的情侶那樣,但是兩個同樣惹人注目的牽手總會像黑暗中的發光體一樣吸引別人的目光。兩個人每次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會收到注目禮。
充滿祝福,羨慕,嫉妒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兩個人。不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兩個人始終也都笑著麵對眾人。兩個人深深的堅信,每一段戀情也都是充滿著未知數的,每一段戀情也都是一場華麗的冒險。每一對在一起的戀人也都是勇敢的戰士,去拚命的同不可抗力之因素去戰鬥,維護著自己的愛情領土。兩個人在一起隻有經過不斷的磨合才可以真正融入對方的生命裏。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能夠碰到自己喜歡並且為之奮不顧身的人是何其的幸運,所以能夠牽手時千萬別輕言放手。人生不是遊戲,沒有死後重生的環節。
我無法相信,你把我留在原地
春去春又來,花開花又謝。
美好的時光總是不太能夠長時間的停留在人們的生活中,所以人們更願意花費很多的時間去回憶。有人說,未來太飄渺,現實太殘酷,曾經太美好。總是這樣的,人們總是活在過去的回憶之中掙脫不出來,不想去麵對現實的殘忍。就像張雅文,她一直也都不想從自己的夢裏麵醒過來。如果可以,她想就這樣一直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因為在那裏,子嶽還不曾離去,還是那般青春美好的模樣。
每次一回憶起子嶽的時候,張雅文總覺得自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可憐。子嶽猝不及防的將她丟在原地,讓她一個人麵對著來來去去的人潮,一個人在這冰冷的現實中漂泊。其實又怪得了誰呢。如果真要怪的話,就要怪她生日,因為是她生日,所以子嶽一直想要送她一份獨特的生日驚喜。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在騎車取蛋糕的路上碰到醉酒的司機呢。如果沒有碰到醉酒的司機,子嶽年輕的生命怎麼會輕易的就被帶走呢。
張雅文從始至終也都覺得追根究底終究是她的生日是子嶽喪命的導火索。
如果不是她生日的話。
可是世界上哪裏有這麼多的如果呢。如果真的有如果,恐怕也隻不過是如果而已。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因為過去的不會再回來。而現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因為它帶給你的終究會帶走。
張雅文在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時,被現實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同時也奪去了她的光源。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張雅文也都覺得自己如墜冰窟,周圍也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並且周圍的一切也都沒有了溫度,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華子姍因為受不了華子嶽離去的事實而一病不起。張雅文不得已隻好強打著精神打點華子嶽的一切身後事。堅韌如她,即使心裏悲痛欲絕,還是要強忍著去應付來來去去的賓客,將子嶽的後事處理的貼貼當當。
逝者已矣,生者痛惜。
華子姍在經曆過喪弟之痛後好像一下子就變老了,說話也總是沒什麼精神。在很深很深的夜裏一直睡不著覺,整夜整夜的呢喃著子嶽的名字,徹夜的流淚。張雅文每天也都陪在華子姍的身邊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每當看見這個子嶽唯一在世的親人時,張雅文總一種想要撲過去抱著子姍姐大哭一頓的衝動。張雅文其實心裏難過的要死,恨不能自己也隨著子嶽一起去了,總好過這樣留下自己孤單一個人去懷念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然而張雅文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脆弱,自己也沒有權利去脆弱。自己必須要堅持下去。也必須要讓所有人也都看到自己的堅強。自己不能夠讓子姍看到自己過得不如意。所以自己必須要堅強。成為所有人的依靠。
子姍姐在沉溺喪弟之痛的半年後,毅然決然的嫁給了一個外國華裔,遠赴新加坡生活,似乎想要遠離這個傷心之地。華子姍臨上飛機之前緊緊擁抱著這個被弟弟拿命去嗬護疼愛的女子時,還留下了弟弟臨走時的一句遺言:雅文,請你帶著我的那一份勇敢堅強的活下去。我會一直看著你。
就算世界荒蕪,總有一個人,他會是你的信徒——獨木舟
華子姍到了新加坡安定之後用快遞寄給了張雅文一把鑰匙和一份房產證——是華子嶽和華子姍家的房產證,華子姍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如果張雅文真的想華子嶽的話就去那看看,亦或是華子姍自己和弟弟也都是沒有什麼親人和朋友的人,唯一親近就是張雅文,華子姍也許怕自己不再回來或者說沒有勇氣回來,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把鑰匙和一份房產證給了張雅文。
但是張雅文收到鑰匙和房產證之後,一次也沒有去過華子嶽的家,即使知道華子嶽的家和自己的家相距不過一個車程的距離也還是一次也都沒去看過,第一是不想要去懷念華子嶽的一切,第二是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懷念。
但是這次張雅文卻不得不去,因為華子姍打越洋電話過來說今年會帶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起回來,希望張雅文能夠收留他們在老房子裏過個正宗的中國新年。
沒有任何借口去推辭。
不得已,張雅文隻好在華子姍回來的前兩天去打掃一下已經將近兩三年沒有人住的房子。
該來的終究要來,怎麼也躲不掉不是麼。張雅文心裏想。
張雅文跟父母打過招呼之後就拿著包包出了門。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到達了華子嶽家的小區附近,先去小區旁邊的的超市裏采購了一些清掃要用的工具,想著又買了一些要做午飯用的食材。
大包大攬的已經填滿了他手裏的所有縫隙,由於出來的時候買了太多的東西,商店的老板見了她熱淚盈眶,於是張雅文見他一邊擦激動地眼淚一邊握著她的手說道:“真是太感謝你了。顧客是上帝這句話真的沒錯,希望您這樣的上帝多來點。”
說完之後為了表示對這位像上帝一樣的顧客的熱情,於是命令自己的店員拿來了一個抽水馬桶的刷子,以贈品的方式送給了張雅文,當時的張雅文真的想說自己不要了,可是看到店長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她怎麼忍心拒絕呢,所以也以同樣的月亮般燦爛的笑容接受了,最使張雅文無語的是這店長在張雅文出門的時候站在門外看著她慢慢裏去,手中拿著一條雪白的絲帕一樣的東西向她告別。
後來才知道自己享受了這家店的最高待遇,店長的深情送別禮,也是在後來知道這種禮數隻要在購物滿一百元的時候就會享受到,所以大多數人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在搞清楚自己買到九十九元的時候就會馬上離開,即使還有沒買的東西,也要放下之後再來一次。
而張雅文就拿著這叫做顧客的五星級待遇,因為她從沒享受過,雖然自己的家庭很有錢,每次去的地方那裏的人們也都笑臉相迎,但他知道那些也都是金錢背後的交易,哪有這裏來的真實和動人心弦。
將這些也都帶回去之後,張雅文將這些東西也都放在了門外,站在門外一邊休息一邊注視著那個兩三年沒有開過的鐵門,她既想開開也不想打開,糾結的有些像在街上撿了大把的銀子,在考慮是找到失主還是自己花了,想自己花掉但是太多怕自己會良心不安,如果找到了失主有一分也得不到。
其實張雅文現在就想如果這門打不開多好啊,這樣他就可以不用麵對華子嶽過去的事情,確切的說應該是她和華子嶽的過去,他不是不想回憶,隻是這一切也都是那麼的深,深到已經不能再見到光了,但是那種莫名的好奇心又驅使著她打開這間本該在在更早的時候打開的門,終於她在鼓起勇氣的時候將這鑰匙插入了門縫,像是尋覓千年前的寶藏一樣激動人心,隻聽見“哢”的一聲門開了。
張雅文打開了裏麵的門,將門推開之後走了進去,這是一所三室一廳的房子。她看到的這裏是像所有長時間沒有人住的屋子一樣,屋子裏麵結滿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還有桌上的灰塵,在這塵封已久的東西,終於是要張雅文來解封的。
於是張雅文在看到這一切之後就開始打擾衛生了,她進來時是一朵並不怎麼妖豔的花朵,但是畢竟不像是要幹活的樣子,但是見她將自己的身上的外套一脫,放在自己的包包裏,然後頭發豎起,自己做了一個將要大掃除的帽子,結果可想而知,那就是典型的少婦形象應運而生了,操持著家務的她終於要在此開始了。
像一般的程序一樣,就是將家裏的掃帚綁在了一個長長的棍子上,以一屋要掃,還要像天下一樣掃的架勢開始了,於是張雅文將這間屋子當成了長時間沒有打掃的盤絲洞一樣,因為裏麵除了蜘蛛網還是蜘蛛網,也就盤絲洞的網比這多了。
還好這是華子嶽的姐姐華暮嘵讓她打掃的,要不然以她的大小姐的個性絕對會在進門之前就撤退的,安以前大學裏的一個家庭不是怎麼富裕舍友的話說這孩子就是命好,俺要是有這家庭早就不用每天風裏來雨裏去的了,為了賺錢不辭辛苦,弄得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是學生做的是兼職還是自己的兼職就是學生。
的確,張雅文的生活是一種每個女孩子也都會羨慕的,家庭富足,錦衣玉食,從小就是蜜罐裏長大的孩子,可是由於自己好強不想做現在所謂的啃老族所以選擇自立,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不想將來自己的孩子每日每夜花著父母的錢養著別的父母養不起的孩子,她一定會讓孩子自立,所以自己也理所當然的過自己所謂的幸福生活。
在掃完屋子頂和牆麵之後,然後解下掃帚將室內的灰塵掃了出去,將桌子和凳子之類的東西擦得潔白如新,然後小憩了一會,喝了一點水,就又開始收拾華暮嘵的房間,雖然張雅文沒有來過這,但是在他和華子嶽的談話中就知道了他家中的大體擺設還有就是哪間屋子是姐姐的哪間屋子是他的。
於是張雅文看著華子嶽的房門後,並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華子姍的房間走去,打開門之後,裏麵不是很亂隻是有少量的灰塵,於是已經疲憊的她拿著抹布就走進了華子姍的房間,打掃了一遍,雖然有些疲憊不堪但總是還是能動的,所以竭盡全力把這間屋子打掃的幹幹淨淨。張雅文看著這一切格外的有成就感,是一種比自己家大掃除也都快樂的興奮感。
所以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張雅文把除了華子嶽的房間之外的所有角落也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她走到早就打掃好的客廳內看見沙發就四腳朝天的臥在了裏麵,那感覺真叫一個舒服就差雇個保姆來捶背揉肩了,喝了點水歇了一會後,張雅文木木的站了起來,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一臉少婦形象的她,已經完全可以將她自己歸類為上一輩的經典形象了,一臉的憔悴象在此刻突出更明顯,可是她的眼死死的盯著這門,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仿佛一眼就能穿透這房門,已經看穿了裏麵的一切,張雅文站在房門前,手握著門把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起勇氣推開了華暮閱旭的房間的門,也推開了那過往的故事。隻要是女人也都是這麼的嬌情,有時想但又怕,想的是自己心愛的人留下的東西,找到以前美好的回憶,怕的同樣也是找到那些有價值的能勾起活著的人的回憶,然後等著再也控製不住時,嗚噎聲衝破喉嚨。
的確,哭出來是很爽,但是心會很疼,在剛剛複合的傷口又要承受針紮似的疼。就如現在般的張雅文在門口糾結了半天才決定走進來看看。打開房門的一刹那,由於是陽麵所以很刺眼,太陽的光穿透玻璃打在了地麵上,反射到了張雅文的眼裏,張雅文本能的將自己的左胳膊抬起擋在了眼睛前,等她進來向右挪了個位置,放下胳膊,才看清了房間裏麵的布置,簡單而且一切平整,門是北開的在靠近房間的西麵位置。床在靠近南麵的位置不過離南麵還有些距離,因為繞過床走進的就是兩扇推拉門,在這望去能看到那是一個露天的陽台。
這張床的頭朝著西麵,桌子靠在床的左側,桌麵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像框,但是是扣著的,所以不知道這裏麵的照片是誰。這張小桌子下麵有三個抽屜,抽屜的第二層也就是中間層的拉手好像是因為經常拉開,所以有些磨損了。北麵的牆前是衣櫥,一個乳白的衣櫥。
也就是由於房間不是很大所以被張雅文一覽無餘。雖然桌麵上和床麵上因為長久沒有打掃布滿了灰塵。但是張雅文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華子嶽是一個規整的有條理的人。因為這樣想,張雅文感覺這些灰塵也都是有著規律落下來的,就像櫻花的花瓣一樣。張雅文沉浸在這無盡的暇想中,等她回過神來時,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才發現自己已經靈魂遊離般的愣了半個小時了。
心想再不打掃就來不急了,然後繼續回歸了少婦的經典過程,拿起了掃帚將牆麵以橫掃天下之勢,收集齊了這如櫻花般破碎淩亂的灰塵。拿著剛剛洗幹淨的抹布,開始了第二步清洗。張雅文先把那個落滿灰塵的床單撤了下來,丟到髒衣服的簍裏,快速的擦著衣櫥,擦著該擦的一切,但是她就是不敢碰那張小床桌,亦或說是不敢碰那個扣在桌麵上相框,他怕看到腦海中努力想忘記的影像,突然再次定格在腦海裏。
但是內心的好奇心實在是抑製不住了,終於張雅文直直的向那個相框走去,把抹布放在桌子上,拿起了相框張雅文看到的一刹那眼睛隱隱的模糊了,她右手死死抓住粘滿灰塵的相框,就像要將它捏碎一樣,左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因為她的嗚咽聲已經衝破了喉嚨,就算沒有人在張雅文也覺得應該把這噎會自己的嘴裏,但是那種撕心裂肺痛她怎麼能承受,兩年多的時間就是為了忘記這個已經從自己生命中消失的男人,好不容易讓自己變得不那麼痛苦,剛剛從有一段失落中想要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現了,一下子就將剛剛修複好的堤壩,重新又決堤了,這次是一發不可收拾。
張雅文再也忍不住了,她的嗚咽聲終於變為了昏天黑地的嚎啕大哭,歇斯底裏的讓人感覺她的世界也都塌掉了。
終於所有的回憶也都像海水一樣溢出了張雅文的腦海來了,翻滾著不休已不止,就像已經絕了堤的大壩一樣,沒有人來修,隻能等水流幹了,等這條河抑或說是江幹涸了才會停吧。
張雅文痛聲的罵著混蛋,華子嶽你這個混蛋,然後又是一段時間嚎啕大哭,她實在是無助極了,關於華子嶽的一切回憶終於開始了,這張照片是華子嶽最喜歡的所以擺在了床邊,其實張雅文拿起這個相框還沒看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是這張了,當他真正的見到的時候果真失控了。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那,我該如何表達,他(她)會接受我嗎?她怎麼能忘記,這張照片就是他們一起演話劇的照片,故事是很簡單的其實就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原本是要表演的話劇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來著,但是由於臨時的改變和時間推進,還有原本的話劇演員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突然放鴿子了,這可如何是好,張雅文和華子嶽也都是話劇社的組辦人員。
這可急壞了話劇社的所有人,本來這次是準備的相當充分的,可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亂子,當場的人全也都像極了鍋沿上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張雅文和華子嶽相互看著對方,然後異口同聲的向話劇舍的主席說道:“讓我們上吧。”
聲音倒是鏗鏘有力,雖然他們平時各方麵表現的也都很積極,但是這次可不是什麼能力的事主要是再有能力沒有排練過怎麼演呢,這倒也是。
“我有辦法了。”
華子嶽的眼睛一亮好像真的想到了不錯的辦法。然後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繼續說道:“既然這麼有台詞,我們演不了,那我們可以找一個簡單的呀。”
“那是什麼?”
張雅文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華子嶽,真是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怪注意。
“就是灰姑娘的故事,這個大家也都知道吧,就算沒有台詞也行吧,因為大家對這也都已經耳熟能詳了,這樣應該沒問題。”
華子嶽的眼神中依舊是沒有熄滅的光亮,而且好像比剛才更亮了。
“可是我們的演出單子已經公布了,而且還特意放出風去,這次會有《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這樣恐怕不好吧。”
一個話劇社的社員說道。
“嗯,這沒事,我告訴你怎麼說,你過來。”
然後那個報幕的社員走過來在華子嶽的旁邊傾耳以請之,華子嶽一邊說那個報幕的社員一邊笑,弄得大家也都和好奇,可是問他他們兩誰也不說,隻是在一旁笑。
華子嶽說如果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所以大家隻好等著報幕的時候在聽了。
“那好吧就這樣吧,你們確定能行對吧?”
話劇社團的主席為了表現自己責任心又重新問了一遍華子嶽和張雅文。
他們兩個看也都看也都沒對方就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麼,所以就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這次就靠你們了。”
社團的主席拍著他們兩的肩膀,很是鄭重的囑托著他們兩,他們兩這時的感覺不亞於古代的出國殺敵。
兩人當時也都在想至於嗎,就是一次小小的演出怎麼弄得跟刺殺秦王似的,讓人看了糾結,後來兩個人演出出來的時候就互相問起了這時的感受,華子嶽說他當時的真想說一句最經典的台詞或者說是戲文: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西兮,不複回。逗得張雅文笑的狂飆眼淚。
“哎,你既然出了一招,那玩就玩點。怎樣?”
張雅文一邊說著然後對著華子嶽露出邪惡的笑容。
當時的華子嶽緊緊地抱著雙肩然後很是害怕的說道:“你,你要幹嘛?”
聲音嬌滴滴的聽了讓人覺的渾身雞皮疙瘩也都要掉了,旁人看到他這樣子和聽到這聲音也都在一旁感覺無緣無故的冷。
“嗬嗬,放心,大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給爺笑一個。”
沒想到張雅文還挺配合的,並上前用挑逗的眼神看著華子嶽,順勢用右手抬起摸著華子嶽的下巴,像是要有所企圖一樣。
“對不起,張大爺,小女子是隻賣身並不賣藝的。”
沒想到華子嶽接了一句這樣的台詞,結果使得在場的所有人狂囧。
之後所有的人也都無暇顧及這兩人了,因為也都在撿自己掉在地上的雞皮疙瘩。
主席感覺冷的實在受不了了,邊打著寒戰問道:“張雅文你到底要幹嘛?”
“哎呀,也沒什麼了,就是我想如果這樣簡單地演出是沒意思的,雖然簡單但是還是需要創意的,我的想法就是我來扮演王子。”
然後繼續用挑逗的眼神看著華子嶽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就-要-演-灰-姑-娘。”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為之大驚,然後看著華子嶽狂笑不止,華子嶽也在一旁說著不要。
“嗯,嗯。這個主意,不應該是創意,真是大膽漂亮。就這樣定了。”
主席笑完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話語裏充滿了對張雅文的無限賞識。
“主席,不要啊。”
華子嶽的眼神中透露著求救的目光,甚是可憐啊,可是主席故意躲避,因為他實在想看看到底會是怎樣的結果,然後就和張雅文商量起了怎樣按排。留下一臉委屈的華子嶽。
“哎呀,來不及了,還有十五分聞,我們快去換服裝吧。”
張雅文在一旁對著華子嶽叫道。
“不要,堅決不行。這簡直是毀我形象嘛,本人是靠臉吃飯的,以後怎麼見人。”
華子嶽站在原地鐵定不動,結果還是被張雅文硬拉著去了更衣間,說的誇張點簡直就是被張雅文硬拖去的,當時的華子嶽像極了被搶親的可憐女子。
所以就找了一個簡單的話劇複雜的演了。
時間剛剛好,報幕的上去報幕了,隻聽見如下的獨白:“看完了上一個話劇《雷雨》接下來就是大家也都喜歡的《羅密歐和朱麗葉》,有請。”
台下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他剛要離開結果就看見一小哥跑了上來,對著報幕的耳語,台下的人也都在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完後那小哥就下去了。
然後報幕的用一種非常悲哀的語氣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各位,由於羅密歐和朱麗葉在趕往中國的途中不是很幸運的遭遇了冰川所以已經不幸遇難了,我們為此也深感同情,但是我們的節目還是要繼續演出的,所以接下來演出的話劇是《灰姑娘》請大家欣賞。”
這時的張雅文和主席還有其他人才知道原來華子嶽說的是這個呀,結果他們又是一陣低低的微笑。
台下的觀眾一臉茫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台下一片唏噓聲:“什麼,居然是《灰姑娘》不是《羅密歐和朱麗葉》嗎?這算什麼呀。”
這時的華子嶽已經穿著灰姑娘的衣服了,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快點出場啊,華子嶽,該你出場了。”
主席有些焦急了。
“哎呀,這叫什麼事啊。”
然後看著張雅文,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張雅文看著華子嶽的眼神然後趕快移開,自己低著頭偷偷地笑。
“好了,死就死。”
於是華子嶽出場了。
出場之後台下的觀眾剛才的唏噓聲突然消失了,變得鴉雀無聲,結果看清楚這灰姑娘居然是華子嶽扮演的之後,結果台下的觀眾又是一陣狂笑不止。
華子嶽沒有理睬下麵的觀眾隻是在自顧自的說著台詞:“哎呀,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在這收拾家務呢,我也想去參加舞會,聽說王子王子長得很帥也很有錢,我多想成為王後啊,可是我是灰姑娘?”
華子嶽說完一列台詞的過程中,台下的笑聲有些小了,因為華子嶽畢竟是華子嶽嘛,台下可有他的表白者和暗戀者啊,別說華子嶽這次扮演的是灰姑娘,就算是其他的什麼,也會招來一些茫然的粉絲的,或者說就是華子嶽演什麼她們就喜歡什麼罷了。
終於演到灰姑娘也就是華子嶽駕著南瓜車來到了皇宮,終於要見到王子了,王子出現了,是張雅文,張雅文穿著王子的衣服很是帥氣的出現了。
結果場下一片歡呼,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自己的魅力。經過大家也都熟悉的對白之後,結果這次話劇演的破天荒的成功。
台下的觀眾其實大部分也都是學生將他們的經典形象也都拍了下來,甚至有的同學將這一切也都錄了下來。
回到後台後主席親自拿著照相機給張雅文和華子嶽照了這張相片,複印了兩份,一份給了張雅文,另一個給了華子嶽。
為了慶祝這次話劇的成功,主席還專門請了大家吃飯,其實主要是犒勞他們兩。吃飯的的時候大家也都再說他們兩真是天生一對,張雅文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華子嶽卻一把摟著張雅文笑著說什麼一對呀,他和張雅文隻是哥們。
當時的張雅文有些不是很開心但還是硬扯著臉木木的笑了笑,也說著他們隻是哥們而已。因為張雅文感覺華子嶽好像對自己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一直把自己當做他的哥們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跟自己分享一切。
說這些話當然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張雅文的心裏莫名的難受。
所以以後的張雅文總是看到華子嶽看其他的女同學也都會生氣,就算說幾句話也會在一旁恨得牙根癢癢的。但這一切張雅文感覺是自己一廂情願了,所以也就有了將其忍了很久。
當然之後聽見同學說有別的係的女生給他寫信,這下怒火再也壓不住了,也就出現了張雅文發飆撕掉外係女生寫給華子嶽的信的事件了。
即使脾氣好的如華子嶽這般的人物也受不了女生的如此胡來,兩個人吵了一架之後分道揚鑣的事情是誰也不想的,其實當時那天聚會時,主席談起這個話題的時候華子嶽是多麼的想告訴張雅文,嗯他也是這麼覺得,但是因為麵子吧,所以說出了是哥們的話,後來聽到張雅文也這麼說,自己也就更沒有什麼可想的了。
張雅文在華子嶽的心目中是完美的,雖然自己被許多的女孩子追,但是還是回顧及自己配不上張雅文。
還有當時演話劇的時候,張雅文要他演灰姑娘,他是料到的,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是張雅文,他也就同意了,雖然表麵不同意但是心裏在想既然張雅文喜歡瘋,我也就陪著張雅文一起瘋。
這也是張雅文後來才知道的,結果張雅文感動的哭了,華子嶽說他已經把他們拍的那張照片放在了家裏最重要的位置,張雅文問他是哪?他卻說張雅文什麼時候到他家自然會知道的。
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這算什麼呀!華子嶽。說好一起看的,可是你呢?你怎麼可以丟下我,怎麼可以啊。”
張雅文的聲音已經沙啞了,眼淚也都已經快要流幹了。
張雅文放下手中的相片,然後坐在地上抽噎著打開了第一層抽屜,抽屜裏麵居然是張雅文送他的生日禮物,這是一個小鋼琴和一把小吉他,很精致。張雅文還記得華子嶽經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華子嶽答應在工作的閑暇時間會教她彈鋼琴。幸好在高中的時候張雅文自己練過為期不短的吉他,再加上張雅文自己的聰穎,一點就透。教起來也不算麻煩。所以張雅文就選了一個小鋼琴和一把小吉他給他當做禮物。
當時華子嶽很開心,張雅文還用這個小鋼琴彈了一首生日快樂歌送給華子嶽,華子嶽然後拿著鋼琴鋼琴和張雅文拿著小吉他合奏了一曲畫沙。
雖然斷斷續續但是他們玩得很開心,張雅文現在已經停止了哭泣,他打開了第二層抽屜,第二層抽屜是華子嶽的日記,張雅文打開這本日記,細細地數著華子嶽的青春,她看著上麵的日記,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原來華子嶽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寫日記了,從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開始了。
上麵寫著:今天我考了一百分,老師誇我很聰明,回到家後,姐姐也說我真聰明,說以後也要這樣,這樣就可以上好的中學、高中、還有大學。可是這一切也都要好久的時間,我不想讓姐姐這麼辛苦,所以我會聽姐姐的話好好的念書,掙好多好多的錢給姐姐買好多的東西。
張雅文繼續看著:今天是上初中的第一天,開學典禮上我很開心因為看到很多很多的熟悉的麵孔,還有我還找到了一些賺錢的方法,那就是撿一些瓶罐之類的就可以賺錢了,幫姐姐減輕負擔。
我倒是賺到了一些錢,夠自己的買筆之類的錢,可是被姐姐發現了,還罵了我一頓,說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她可以養我的,還留著眼淚說道,以後再不要這樣了。我也哭著為她拭去臉上的眼淚說自己不會了。可是我知道他有多麼的苦,我多想很快的長大。這樣就可以照顧我姐姐了。
今天是我上高中的第二天,一開始的時候我姐姐說我不上了,我不想她這麼辛苦,但是由於我學習成績很好而且由於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學校裏知道後,使我有了獎學金和貧困補助金,這樣不僅學費夠了而且還會拿一些錢給姐姐。但是我還是感覺我應該幹些什麼。聽說學校的食堂裏麵可以打工,我決定去看看。
時間過得真快,就要高考了,我想考上自己的喜歡的大學,我相信我一定能,這樣我就可以掙錢了,好好地照顧我姐姐。
今天有一件很搞笑的事情,由於昨天晚上打工太累了,所以今早起得晚了,遲到了由於是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再想辦法怎麼進去,可就在這時,突然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和我一樣,也是遲到了,但是我決定幫她進去,所以我做了一回紳士,我去前麵誘敵也就是老師,讓她從後門進去,結果成功了。但是很是無厘頭的事情是我們進錯了教室,出來時我們狂笑不止,真是開心的一天。
張雅文看知道這裏很開心,於是自語道:“他的日記裏有我。他的日記裏真的有我。”
然後她繼續看到。
今天我很生氣因為張雅文居然把外係女生寫的情書給撕了,我很生氣,其實生氣的不是她撕我收到的情書的這件事,而是她既然把我當哥們為什麼還管我和其他人來往,所以我很生氣,決定先不理她。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看見張雅文就想和她說話,哪怕就是一句簡單的早,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決定明天問問姐姐。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姐姐,姐姐說我已經愛上了那個叫張雅文的女子了,而且很深,嗬嗬,果然真的是,我是想過的但是隻是我不願承認罷了,可是我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明天我就去向她表白,就算被拒絕我也無悔了。
張雅文的眼睛裏的眼淚又開始翻湧了,這次不是難過而是感動,是深深的感動,他現在才知道他們是一類人,是死要麵子的人,由於對方也都是優秀的人所以對方也都感覺對方也都高不可攀,所以幸好華子嶽先說了。
終於我們開始交往了,突然感覺世界上除了姐姐還有了另外一個人開始讓我牽掛了,這樣的感覺是多麼的親切。這個人就是我的女朋友,她是張雅文,張雅文是我的了,雖然她有些倔強,但是我喜歡她。哈哈?
張雅文也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臉上還掛著沒有流幹的流水,這次他流出的淚水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感動,這一切也都是那麼不言而喻,就像是華子嶽知道自己會比張雅文提前離開,所以專門寫給她的。
可是笑著笑著張雅文又哭了,她在想:為什麼他這麼愛我而我卻沒有好好地照顧他啊,為什麼,我知道錯了。子嶽你回來好不好,為什麼這麼早就離開我,你是不是嫌我煩了,還是你不喜歡我了,你回來呀,你回來呀。
張雅文在內心呼喊著華子嶽的名字,可是她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張雅文繼續向後看著,明天就是雅文的生日了,我不知道再送她些什麼禮物,這因為該送的全送了,我去問了姐姐,姐姐說雅文肯定不希望你為了他花太多的錢去買一些隻是外表華麗的東西,所以她說隻要是真心實意的就行或者說是雅文喜歡的,真心實意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我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了她喜歡的,就是那個一對的手表,她說她喜歡我們一人一個,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去去蛋糕的時候去買,對就這樣。希望是她喜歡的,嗬嗬
張雅文看到這裏時眼睛木木的,不用往後翻她也知道後麵已經沒有了,於是張雅文的目光渙散,好像傻了一樣,然後她放下手中的日記,雙手空出來,用右手扇了自己的右臉一巴掌,然後用自己的左手也抽了自己左臉一巴掌,結果臉迅速地變得灼熱,然後大聲的喊出:“張雅文也都是因為你,也都是因為你,也都是你害的,是你該死啊,你為什麼非要那天過生日啊,啊?”
張雅文覺得這一切也都是因為自己的,也都是因為她華子嶽才會死的,所以這種心情比自己死也都難受,其實張雅文也想過華子嶽死的時候隨著他一起陪著他自己自殺。
可是華子姍說她,要她好好地活著,若是華子嶽知道為了他張雅文自殺的話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安心的,所以華子姍說過張雅文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不管有多難,因為華子姍說她也都活下來了,因為華子姍說過你張雅文憑什麼不能,華子姍還說張雅文如果有一天我回來找不找到你了或者說我在新加坡聯係不到你了,我也不會在活著的了,你懂嗎?所以張雅文靠著這句話活到了今天。
記得華子嶽離開的那天,華子姍和張雅文哭的幾乎暈厥過去,就因為相互扶持著才沒有昏過去,在這樣的一次強大的人生刺激之後,華子姍的離開證明了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在這活下去,因為華子姍在這的時候,每日每夜的趴在弟弟的床上哭或者是抱著弟弟的衣服失神,一失神就是幾個小時,她知道自己這樣終會有一天崩潰的,也想過自己一定不能自殺,因為她對張雅文說過她會好好的活著,在沒有別的選擇的時候,華子姍選擇了離開,離開這片傷心地於是就去了新加坡。
張雅文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最後一層抽屜,打開之後是滿滿的一抽屜的千紙鶴,紅的,綠的,藍的,各種顏色的,就像一抽屜的紙花一樣,張雅文打開一張,上麵寫著姐姐一定要幸福,張雅文然後拿了第二張上麵寫著姐姐謝謝你,謝謝你把我照顧的這麼好,張雅文看了好幾張也都是對華子姍姐姐的祝福和感謝,她又拿出了一張,上麵用鮮紅的紅字寫著張雅文,遇見你是我的幸福,然後又打開了一張上麵寫著張雅文,我喜歡你!原來上麵寫滿了對姐姐華子姍和張雅文的祝福。
她是在忍不住了,她在這個地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想馬上離開這,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連外套也都沒穿就跑了出去,她的腦袋嗡嗡的響著,她現在腦子裏一片模糊,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就是知道遠離這就好,不管去哪。所以跑到了馬路上,她沒看紅綠燈這時正是上班的時間所以這時就是車流的高峰期。
正穿馬路的時候正好有一輛車過來,差點就撞到了她,幸好這輛車刹車及時很快的停了下來,可是張雅文由於驚嚇過度,所以昏了過去。
那車上的人立馬走了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正是許哲秀,見到張雅文在路上暈倒了,而且連外套也沒穿,迅速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然後許哲秀輕輕地搖晃著張雅文,可是他看見張雅文的臉上布滿了淚水,像是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一樣,見她怎麼叫也不醒,於是許哲秀立馬抱起張雅文放在自己的車上將她送回家了。
許哲秀見她這樣在到了她家樓下的時候,下了車就直接把張雅文抱了上去,走到張雅文的家門口的時候,敲開了門,出來的是張雅文的媽媽。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連第一句話也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怎麼了,啊,這是怎麼了?雅文,哲秀她這是怎麼了啊?快快她房間在這。”
張媽媽唯一明白是自己的女兒暈倒了,暈的不醒人世了,所以趕緊一邊問一邊帶著許哲秀把自己的女兒放到了她的房間,然後關上門走了出來。
張媽媽隻是記得女兒早上出去時的時候好好地,怎麼剛過了半天就變成這樣啊,不是去了華子嶽家打掃衛生嗎,怎麼辦成這樣了,張媽媽也很是納悶,而且怎麼會和許哲秀在一起呢。
“哲秀啊,我們家雅文怎麼和你在一起呢,她出門前沒說去找你呀。”
張雅文的媽媽很是奇怪,一邊倒了杯水遞給許哲秀一邊問道。
“啊,張媽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雅文會變成這樣,我這不是剛剛要去上班嗎,正好這時她從馬路對麵跑了出來,而且跑的很急,也沒看紅綠燈就直直的衝了出來,而且外套也沒穿,張媽媽這是怎麼了,最近雅文沒遇到什麼事吧?”
許哲秀接過張雅文的媽媽手中的水,一邊回答道。
“哎呀,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魯莽啊,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呀,她醒了我問問她,你呢沒事吧,要不要上班去呀?”
張媽媽感覺許哲秀應該很忙,所以趕快問道,別讓許哲秀耽誤了正事。
“啊,張媽媽,沒事,等一下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去就行了我就是下午開個會而已,晚會去也沒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雅文,她怎麼會這樣,她今天早上去哪了?”
許哲秀一邊喝著水一邊用著十分關心張雅文的語氣問道。
張雅文的爸媽早就看著許哲秀很順眼了,張媽媽一聽許哲秀把他們家雅文看得這麼重,心想說不定許哲秀對他們家雅文有意思,也說定許哲秀就是解救他們家雅文陷入華子嶽的痛苦回憶無法自拔的人,所以也就抱著一絲希望說出了華子嶽和張雅文的事。
“嗯,是這樣的,我們家雅文今天出門是去了華子嶽家,華子嶽就是我們家雅文的在大學裏的男朋友,不過已經去世了,他的姐姐為此離開了這去了新加坡,還把鑰匙和房產證交給了我們家雅文,意思好像是把這房子交給我們家雅文了,但是前幾天剛剛來信說今年過年的時候要回來過,帶著自己自己新加坡的老公回來。所以要我們家雅文先去打掃一下,所以我們家雅文很早就出發了。到了現在就這樣回來了。”
張媽媽倒是說得很清楚。
“奧,我知道了,就是在馬路對麵是吧。”
“恩恩,是離這很近的,就在對麵。”
“啊,那阿姨,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啊。”
許哲秀一邊看著手上的表一邊有些著急的對著張媽媽說著。
“嗯,好的,那就先謝謝你了,你去忙吧。用空常來家裏啊。”
“嗯,我會的,那阿姨再見。”
向張雅文的媽媽告別後許哲秀就離開了。
其實許哲秀哪裏是要急著走,而是要去看看張雅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激動,激動的也都到了情緒失控的地步,所以許哲秀很好奇也很想知道張雅文的過去。
他開著車來到了張雅文剛剛來的小區,然後找到了一位居民問了一下那個叫華子嶽的家在哪。得知後就到了那個門口,門是開著的。
於是華子嶽就直接進去了,他走進去之後一看這房間很幹靜,鑰匙放在桌子上,桌子上還有衣服,華子嶽拿起一看就知道那是張雅文的,房間有一種特別的味道,由於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原因吧,許哲秀看到這裏潔淨如新的一切就知道是張雅文打掃的,他一一的看著每一個房間,也都很幹淨,但是有一間敞著門裏麵的地上還是布滿了灰塵,好像沒有怎麼打掃,許哲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床旁邊的桌子,桌子上扣著一個相框,下麵的抽屜第一層是關著的,第二層是開著的,第三層的抽屜放在了地上麵,裏麵滿滿的也都是千紙鶴,地上還有幾個被拆開的,許哲秀蹲下將地上拆開的千紙鶴撿了起來,看見了上麵的字,一個沒落下,當然也就看見了那句張雅文我喜歡你和張雅文我愛你了。
許哲秀看完之後笑了起來,是微微的那種,很親切。
他一邊笑一邊將剛剛被張雅文拆開的千紙鶴重新疊了起來,放進了抽屜裏然後又將抽屜回歸了原位。他看到第二層是一個本子於是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當打開第一頁的時候,知道那是個日記本的時候就有很習慣的合上了,因為這是許哲秀的個人習慣吧,從小到大就不喜歡看被人的日記,當然更不喜歡讓別人看自己的日記。
他把這一切整理好之後,沒有看相框裏是誰?或者是誰和誰。
於是他拿著掃帚將這裏又好好的打掃了一遍,等打掃完之後許哲秀拿著張雅文的外套和桌子上的鑰匙,出去鎖上門之後就開車離開了。
許哲秀開車去上班了。
你問海棠為何沒有沒有香味,我想海棠是暗戀去了,它怕人聞出它的心事,所以舍去了香味。
等張雅文想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是做著夢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喊著華子嶽的名字的。
“子嶽,子嶽不要走。”
張雅文像以前一樣總是會喊著華子嶽的名字醒來。
這次張媽媽坐在了旁邊,張雅文因為白天哭的太厲害,渾身出了汗,而且出門還沒有穿外套,就已經發燒了,再加上在路上被車這麼一嚇就更厲害了,現在倒是有些高手不退了。
但是這次張雅文一直說著胡話,一直喊著華子嶽的名字就是不退燒,張雅文的爸媽見情況不妙就打算送醫院,可是這麼晚了怎麼送啊,正好這時張雅文的電話響了,張媽媽看見了手機上的顯示是許哲秀,真是太好了。
張雅文的媽媽接起電話說道:“啊,是哲秀嗎?我是張阿姨啊。”
張雅文的媽媽見到許哲秀來電話像是要有救星向助一樣。
“嗯,張阿姨是您啊,怎麼雅文還沒有好嗎?”
許哲秀有些擔心的問道。
“是啊,雅文現在高燒不退,還一直說胡話。我和你叔也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這麼晚了也沒法打到車啊,真是急死人了。哎呀。”
許哲秀能夠在這語氣中聽出張阿姨的焦急,她既然說出這幾句話肯定是想讓自己幫他們的,所以許哲秀二話沒說就馬上回道:“阿姨,您和叔叔千萬別著急,我馬上就趕過去啊,馬上就到,那我先掛了,我這就開車過去。”
“恩恩。”
不一會兒,許哲秀果真到了張雅文的樓下,然後一路小跑到了張雅文的家門口,敲響了他們家的門,開門的是張雅文的爸爸。
“哎呀。哲秀這真是麻煩你了。”
張雅文的爸爸的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寒暄了這一句。
“哎呀,叔叔沒事,我們趕緊送雅文去醫院吧。”
說著就和張雅文的爸爸進了張雅文的房間,許哲秀抱起張雅文走到樓下,將她放進車裏,張雅文的爸爸坐在副駕駛上,張雅文的媽媽坐在後麵抱著張雅文。
很快他們到了醫院,然後掛上號後,進了病房,張雅文輸上了鹽水,醫生說幸好現在來了。再晚一步就有生命危險了,然後他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等張雅文醒來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許哲秀,張雅文很是驚訝,看他的樣子是趴在自己的身邊像是在這呆了好長時間了。她沒有叫他,可是他好像察覺到她醒了似的,緩緩地抬起頭,微笑著說了一句:“雅文,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趕快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別擔心了。”
說著就掏出手機就要打過去了。
就在這時張雅文的爸媽也都來了,手裏拿著早飯。見到自己的女兒醒了真是太高興了,一陣歡喜之後張爸爸連忙和許哲秀說道:“哲秀你不是還要上班嗎,趕緊去吧,昨晚真是謝謝你了。那,這是我和你阿姨給你買的早餐,你在路上吃吧。”
許哲秀看了看表之後說道:“嗯,時間也快到了,我的走了。今天真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會議,早餐我就不吃了,雅文剛醒還沒吃東西呢,就讓她吃了吧,雅文你要好好休息啊。我走了叔叔阿姨。對了這是雅文去的那個人家的鑰匙,我把這拿回來了。”
最後還是許哲秀什麼也沒帶就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張雅文一臉茫然,心想自己怎麼會在醫院,而且父母的臉上有說不出的憔悴感。隻記得自己在馬路上昏倒了,可是什麼時候來的醫院也都不清楚了,她隻是摸著自己昏昏沉沉的頭。
“哎呀,雅文啊你可醒了啊,你知道我和你爸多擔心你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昏在馬路上呢,這次多虧了你許哲秀,要不是他你差點就有生命危險你知道嗎傻孩子。”
張媽媽在一旁絮叨著,張雅文的爸爸看到女兒一臉茫然地樣子也在一旁問道:“女兒啊,你不會是傳說中的失憶了吧,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呢。”
“去,去,一邊去,你怎麼不說點好的,好的不靈壞的靈。也倒是雅文啊你怎麼不說話啊,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媽媽雖然這樣說著張爸爸但是自己也在有所顧忌的問道,心想不會真的出事吧。
張雅文有她的腦袋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終於她還是記得的,然後又陷入了無盡的痛哭流涕中,隻是默默地流眼淚,什麼也不說。
“哎呀,這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呀。再怎樣也得說句話啊。”
張雅文的媽媽在一旁站著,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自己急得差點就哭出來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頭。
“沒事,爸媽你們放心吧,我就是有些難過,其他沒什麼。”
張雅文看到爸媽急成這樣所以用微弱的聲音回應著。
張家爸媽弄清狀況後,聽到女兒這句話就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了,或許就是因為看到了一些關於華子嶽和自己的一些過往,承受不住這種打擊,所以就跑做出了屋外來,不用說下去張家爸媽也就也都心知肚明了,所以也沒再問下去。
張媽媽為了不使自己的女兒傷心所以就故意岔開話題說道:“雅文啊,你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嗎,是許哲秀送回來的。”
“嗯?是師兄,怎麼回事?”
張雅文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一邊回過頭來。
張媽媽一看果然有效,於是就繼續說道:“許哲秀昨天把昏倒的你送回的家,本以為你隻是受了驚嚇,可沒想到你居然發起了高燒,而且不退了,我和你爸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幸好他打電話來了,是他載著我們來到醫院的,多虧了他。”
張媽媽好像故意的說著許哲秀的好,就好像她在誇自己的女婿一樣自然。
“奧,是嘛。”
張雅文突然感覺許哲秀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其他也就沒什麼了。
“還有他好像去過華子嶽的家了,鑰匙已經送來了,你也是怎麼走的這麼急呢,這麼粗心大意呢,以後不能這樣了哈。”
張媽媽有母親唯有的關切語氣說道。
“嗯。”
然後張雅文在醫院裏休息了半天就出院了,張雅文說她自己還有課,不能耽誤了學生的課。
她中午出了醫院之後,下午就去了學校去上課了,絲毫看不出有什麼有過生病的痕跡,直到下午放學之後,許哲俊開著車在校門口等著她。
有些歌詞之所以被人喜歡,是因為正好寫進人的心裏——許哲俊語錄
好像對一個人死心塌地的付出從來也都不曾會想要回報,就像許哲俊。許哲俊自從跟張雅文表白之後就不斷的讓花店送花給張雅文,並且每次也都托花店寫一張卡片,卡片上從始至終也都隻有一句話:我會一直等你發現我。一開始張雅文還會打電話警告許哲俊不要再送花,在打電話威懾效果不佳之後反而隨著他來。即使送了再多的花,張雅文還是不為所動。據學校的同學們說,張老師好像把那些花也都分給了別人。許哲俊見送花收效甚微之後便轉變了進攻方法,開始打電話約張雅文吃飯看電影,結果每次也都被告知沒時間,再後來幹脆一接電話就是一句話,沒空。隨後電話就被扣掉了。每次聽到嘟嘟的忙音之後,許哲俊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怎麼什麼方法也都用過了,張雅文這座碉堡還是久攻不下呢。
許哲俊在次次追求張雅文沒有效果的情況下,覺得自己失敗無比。許哲俊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的失敗過,在學習上,他是老師眼中的天之驕子,工作中,他又是雷厲風行的領導者。從來沒有一次像追求張雅文一樣的節節失利。
他想,張雅文可能很討厭他的吧。
許哲俊覺得一個張雅文好像把自己弄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許哲俊覺得內心一股無名火在蠢蠢欲動,他想呐喊,想要歇斯底裏的發泄心裏的委屈。
酒,無疑是排解憂愁的最佳解藥。許哲俊本來打算去夜店買醉,可是當他去陽台關窗子準備外出的時候,麵對著外麵燈火通明的城市,他覺得自己其實落寞不堪。他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內心感慨萬千,他突然又不想去夜店了,他又突然不想出去接觸這個糜爛的社會。因為城市太大,他怕自己走丟了卻沒人能找得到他。
他索性去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整整三箱啤酒回來。長期的應酬交際,讓他雖然不是千杯不醉,可是最起碼也要五百杯。
他讓樓下便利店年輕的職工幫忙把啤酒搬進房間。代價是頗豐的小費。便利店那個還帶著一點稚氣的小男生不停地對著他說謝謝,雖然沒有太明顯的表現,可是心裏卻樂開了花,正盤算著拿這些意外收入的錢去買一份怎樣的禮物來討女朋友的歡心。其實做個簡單的人又何嚐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許哲俊坐在玻璃窗邊的窗台上。這棟樓房采光性很好,所以為了充分的利用這個有利條件,當初開發商把房子的窗戶設計的很大。這樣每天早上從第一縷陽光一直到中午的豔陽高照,這個房間也都會灑滿金色的陽光。所以售價也比其他樓盤的房價高許多。許哲俊當時就是看中了每天也都能沐浴的到陽光這一點,所以才寧可多加一點錢也要買到這套房子。畢竟在高樓大廈張立整個城市也都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沒有人情味的城市中,陽光會讓許哲俊的內心溫暖許多。
窗台並不高,離地也就隻有五十公分而已。但是很寬,大約有半個單人床的寬度。所以即使像許哲俊這樣身材高大威猛的成年男子坐在上麵也不會顯得很狹窄。許哲俊倚在窗戶邊上,把頭輕輕地抵在玻璃上。寂寞的夜晚總是讓人憑空增添好多憂愁的情思。他微微蜷起雙腿,以一個孤獨的方式宣泄自己心中的悲傷。他像一隻被困籠中的幼獸,用沙啞的聲音發出嗚咽的叫聲,他企圖用鮮血淋淋的雙爪衝破牢籠。或者,等別人發現他。
不過上帝的工作量何其繁重,不可能照顧得到每一個人。所以許哲俊的祈求根本沒有得到上帝的眷顧。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一個詞語叫做例外。比如今天許哲俊的酒量就是個例外。曾經和兩個客戶喝完五瓶茅台酒還能清醒著送走客戶的許哲俊,卻在喝完一箱半啤酒之後醉了。雖然不盡人意,可是目的達到了。
後來許哲俊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時候覺得能喝倒自己的,根本不是啤酒。是壓抑,是壓抑在心中那些難以爆發的小情緒。不是有一句古話說麼,酒不醉人人自醉。
有些人清醒的時候是翩翩佳公子,迷倒一片女人,但是當他喝醉的時候他自己有了什麼舉動自己卻一點也沒有了印象。許哲俊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許哲俊喝醉酒之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提電腦。桌麵背景是張雅文,是許哲俊趁張雅文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拍的,作為當事人的張雅文全然不知道自己還有有一張這樣的照片,如果被知道的話,肯定會被討厭的更徹底一點吧。許哲俊摩挲著電腦的屏幕心裏想。照片上的張雅文笑的燦若陽光,就像十七八的少女一般美好。這張照片是許哲俊和張雅文交好的時候拍的,當時的許哲俊和張雅文還可以並肩走在喧鬧的大街上。
正好兩個人也都休息,所以相約去了城市近郊的一座農場。農場的環境很好,天清水藍,碧綠的草地一望無際,躺上去很舒服愜意。兩個人牽著馬駒悠悠的散步在草地上,許哲俊當時因為實在有點累,就放了馬駒去草地吃草,自己則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躺著休息。張雅文還為此沒少笑話許哲俊,一個大男人的體力還不及她一個弱女子。許哲俊實在有口難辨。
張雅文翻身上馬之後用手勒著韁繩讓馬駒慢慢的奔跑在草上,最後還發壞的讓小馬駒在許哲俊的臉前噴氣。閉著眼睛小憩的許哲俊被眼前突如其來的黑影驚醒,醒來吃了不小的一驚。笑的張雅文在馬背上前俯後仰,差點斷了氣。
張雅文見自己奸計得逞之後就騎著馬溜之大吉了,邊騎邊回頭看,甚至一向穩重的張雅文還調皮的衝許哲俊做了鬼臉,吐了吐舌頭。照片就是張雅文在馬背上的時候許哲俊抓拍的。
許哲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因為醉酒的緣故,許哲俊的視線有點晃動。他半眯起那雙好看狹長的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想找的歌。
征服。
許哲俊挑了那英版的征服,因為他覺得那英的聲音不同於其它女生那樣甜甜糯糯的,沒有一點激動人心的力度。黃小琥的聲音偏男音一點,卻不會讓人反感。聽了《沒那麼簡單》之後覺得黃小琥的聲音聲聲扣人心弦,最主要的是那些歌詞。正好寫進人的心裏,道出了他的心聲。
就這樣被你征服。
有些事情過去了,那是不是我就可以選擇遺忘——張雅文QQ簽名
最近張雅文一直在被孫碧霞耳提命麵無時無刻的在做思想教育。孫碧霞覺得張雅文就像一塊頑石,任她孫碧霞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可是她張大小姐就是油鹽不進。孫碧霞之所以能夠在眾多的同事中脫穎而出,手下管理著眾多公司元老的原因就是因為孫碧霞有一股堅韌不拔的毅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孫碧霞決定搬進來和張雅文同吃同住,直到張雅文接受自己偉大的績優潛力股許哲俊師兄。
其實事情的起源很簡單,隻不過是張雅文在和孫碧霞吃飯的時候說自己還忘不了華子嶽,所以拒絕了許師兄很多次。張雅文當時看孫碧霞的反應覺得她恨不能肢解了她。
其實自己也是無辜的不是麼。誰讓自己還念念不忘子嶽呢,雖然他已經離開她好幾年的時光了。
其實麵對許哲俊這麼優秀的男人如此猛烈的攻勢,要是說一點也都不動心是騙人的。畢竟女人也都有點虛榮心,包括張雅文也是。每次麵對學校裏眾多八卦的女教師時,張雅文也都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海膽,身上的刺也都是單身女老師的銳利目光。如果目光能殺人,在張雅文當眾處理掉不知道第多少束花的時候,周圍單身女老師憤怒了,憑什麼許哲俊這麼優秀的男人要吃這樣的閉門羹。看看她張雅文,不就是比別人皮膚白了點,眼睛大了點,睫毛長了點,眉毛秀氣點,鼻子挺一點,嘴巴性感一點麼!!!有什麼呀。
這些有愛的八卦女老師們非常積極熱情的要給許哲俊介紹女朋友。在得到不知道第多少個“謝謝,我暫時不需要”之後,這些女老師憤恨的感歎,恨鐵不成鋼。
在聽完孫碧霞得碎碎念之後,張雅文決定上網灌水。最近她常常逛的那個論壇裏突然之間來了一位才女,引得壇裏的眾男性怪叫頻頻,相見恨晚。這位才女隻寫自己的心情和感想,隨心而寫,做事隻跟隨自己的心性來。張雅文倒是真真喜歡這樣率性而為的女生,覺得這樣才是真性格,反而覺得自己做事瞻前顧後。冒著被拒的想法,張雅文加了這個名叫涼心的女生,結果對方非常痛快的就加了好友。
一番交談下來之後兩個人也都覺得和對方相談甚歡,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張雅文偶爾會有涼心和自己一樣是個有故事的錯覺,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被涼心嘻嘻哈哈的談話衝淡。大多數時間也都是涼心在向自己講述她的經曆,她在自己最難熬的日子裏去穿越撒哈拉大沙漠。也是這次橫穿沙漠讓涼心的人生徹底改變了,涼心因為去之前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結果差點死在撒哈拉的邊緣,幸好涼心老公的旅行隊伍途徑那裏才拯救了她。
說涼心是個有故事的人一點也都不錯,就這點來說張雅文還是很感覺很準的。想當年,年輕漂亮的涼心姑娘正處在青春懵懂的時期,愛上了大自己兩屆的師兄,後來兩個人終於在大學裏成雙入對。但是好景不長,涼心的幸福並沒有一直持續,在師兄大四畢業實習的時候,為了救一個亂闖馬路的小女孩而無情的死在車輪下。涼心傷心欲絕,一度想要輕生,自此跟隨師兄做一對鬼夫妻。涼心想了很多輕生的辦法,可是屢屢失敗。涼心決定奔赴全國各地旅遊,誓死不在踏進傷心地。她自己一個人背著行囊走遍了中國大大小小的地方,她有一顆極度追求刺激的心,哪裏危險她偏要去哪裏。而巧遇她老公的撒哈拉沙漠,隻是她所去過的地方之一。涼心的老公蘇淳是個很憨厚老實的男子,基本上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喜歡攝影和涉足所有的土地。在兩個人相遇之前,涼心本來曾以為不會再有男人會再住進她心裏,可是蘇淳的出現讓涼心覺得自己也都不可靠。涼心決定拋開自己的過去,勇敢的麵對未來。雖然涼心和蘇淳締結姻緣的時間不過才一年而已,可是竟像認識了幾世一樣熟悉。涼心的幸福生活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