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心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最後擺擺手,放縱了她的行為。
蘇荷眉開眼笑的撤了手,把蕭陌的黑子拿起來然後把自己的白子放上去。
她把棋子遞給蕭陌,他接過,撚在手心裏,看了一眼棋局又輕飄飄的落在了一個點上麵。
蘇荷的眼睛裏麵有一絲懊悔飄過,咬著唇眼巴巴的看著棋局。
蕭陌心裏微歎一口氣。哎呦,頭疼。
什麼,你說他為什麼一開始不願意叫蘇荷悔棋?
因為他知道有些人大概不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
果不其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蘇荷後來又故技重施了好幾遍,撒潑打滾賣可憐。蕭陌起初還義正言辭的拒絕她,然後欣賞她因為要說通他而故意裝模作樣的小舉動,後來他乏了,擺擺手叫蘇荷隨意發揮。
最終果然是沒有辜負他的厚望。
一副棋,硬生生的悔了二三十個子,原本一盞茶就能解決的棋局硬是拖了個把時辰。
最後還是蕭陌極沒有原則的故意輸了一把,才止住了蘇荷的越演越烈。
他覺得自己突然配不上‘正直’兩個字了。
心裏有愧。
不過看見蘇荷臉上毫不掩飾的喜悅,想到她馬上就要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他就覺得自己大概是圓滿了。
磨人的下午即將結束,哦,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
誰知道蘇荷的興致未盡,人已經蹦蹦跳跳到了門口了,又倚在牆上回過頭來探頭探腦,“要不我們再來一局?”
蕭陌:“……”
這個狐狸怎麼可以有這麼恐怖的想法。
他不行了,他要靜靜。
……
蕭陌顧念著蘇荷的身體情況,然後又在劉府呆上了十幾天,但北海的事情從來都是重中之重,事情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蘇荷能夠順利下地之後,蕭陌就叫無由著手去準備到鮫人峽的事宜上麵去了。
最後,於一個清爽的早晨準備動身。
那一日,劉家公子出來送行,蘇荷看著劉家公子端正的五官,不再蒼白病態的臉,還有站立的雙腿,總覺得好像有一點點的不適。
好像腦子裏麵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告訴她,似乎本來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細想,腦子還是很痛,卻比之前回想過往的時候那般針灸刺腦的動靜緩了很多。她知道,這大概就是蕭陌說的本源在慢慢修複了。
或許不久的將來,她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記起來。
這真是一件好事情。
三個人和劉家公子好好道了別,便往無由準備的馬車走去。
馬車是四匹千裏良駒拉著。馬車的輪子很大,著腳的木板到了蘇荷的腰肌,她咬著牙上不去。劉家公子想要叫人弄個背梯過去,蕭陌就已經上前抱起了她。然後進了馬車。
無由在一邊看得眼眸深深,而後一腳上了馬車,牽起繩做趕車狀。
蕭陌勾起一角車簾。
“那麼就此別過了,劉公子。”
劉去病抱拳,“就此別過,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