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樣的現狀,歐陽微微的母親去世以後,歐陽微微要求搬出去一個人住的要求被歐陽劭無奈加上痛苦的答應了。從四年前開始,歐陽微微就很少和省城裏的歐陽家人來往,除了自個兒的父親歐陽劭以外,幾乎就沒有人清楚明白自個兒竟然回到了自個兒母親的故鄉生活著,這四年歐陽微微雖然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有一塊大大的缺口在那個地方,連歐陽微微自個兒也說不上來那個缺口裏麵到底缺少了什麼,但是在遇見公孫海波之後,歐陽微微才開始漸漸地明白了,自個兒缺少的是什麼。
公孫海波一直像個孩子一樣去讓歐陽微微去為自個兒而操心、而擔憂、而付出,歐陽微微也並不像很多普通女孩子那樣,隻曉得像一個高傲的公主一般,驕傲的等著對方的付出而自個兒隻會坐享其成。歐陽微微懂得珍惜,因為是好不容易才能擁有的,公孫海波,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歐陽微微有這麼徹徹底底的快樂和真真實實的幸福的人了吧。歐陽微微其實事實上也非常喜歡自個兒和公孫海波之間的這種相處方式,兩個人就真的似乎好像一半一半的人,遇見了對方,拚湊在了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才是一個真實的生命存在。
公孫海波對待歐陽微微,也如同歐陽微微對待公孫海波一樣的,彼此依靠,彼此信賴。有的時候是公孫海波對著歐陽微微撒嬌耍賴,公孫海波來依靠歐陽微微的肩,有的時候卻又是歐陽微微去對著公孫海波賣萌撒嬌,歐陽微微來依賴公孫海波的厚實的臂彎,就這樣,兩個人就像一個人,達到一種近乎完美的默契,彼此都是這樣有感情上的可依賴處,不至於像普通情侶之間那樣,出現感情之中的一方完全徹底的失去自我而去依靠另一方,給另一方絕對信任的同時也給另一方帶來了絕對的壓力。
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願意、或者是說能夠承受得住這種單方麵的負擔和壓力的,即使是再強大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都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最親最近的人的最溫暖最可靠地庇護和保佑的。就像是一個拚搏在外的人,不管那個人在外麵是有多麼多麼的叱吒風雲也好,不管那個人在外麵是有多麼多麼的如魚得水都好,那個人始終是需要停下來,歇一歇,休息一下,然後重新上路的。
而家庭,或者一個靈魂伴侶,就是每一個人窮盡畢生所向往所追求的最終目標。公孫海波早已經認定歐陽微微是自個兒生命中的那個美麗的靈魂伴侶,公孫海波認為隻有歐陽微微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懂自個兒,最愛自個兒,最了解自個兒的人,除了歐陽微微,誰也不可能再給自個兒這種幸福了,所以對於歐陽微微,公孫海波是認定了的。反觀歐陽微微本人,從小那麼不幸福的童年回憶,讓歐陽微微比常人更加渴望能夠獲得一份屬於自個兒的真情實感,更加渴望獲得一份眾生穩定的、至死不渝的愛情。歐陽微微原本是一個不愛說笑的女孩子,更加對於感情這一塊看的非常淡非常淡,試想想一個連父母之愛、兄妹之情從小都這樣不曾享受過的孩子,讓這個孩子如何去理解感情的珍貴與難得?
歐陽微微在讀書的時候不喜歡交朋友,因為歐陽微微會覺得朋友都是虛假的,沒有人會真的對自個兒好,更加沒有人值得自個兒去對他/她好,人性都是自私醜惡的,並沒有什麼真善美,那些說辭無非都是演學家、政客們用來蠱惑人心的法寶而已。歐陽微微從小就內向沉默,不去傷害別人但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自個兒,因為歐陽微微從來不給別人這樣的機會,歐陽微微連接近都不給別人這樣的接近機會。
這麼多年以來,不是沒有男孩子追求過歐陽微微,像歐陽微微長得這麼漂亮又有氣質,家裏背景又好人又那麼冷酷的女孩子,喜歡歐陽微微的人真的是大有人在了,不過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追求者得到過歐陽微微的半點好臉色,歐陽微微從來不認為那麼浮華的表麵就是事情的真正樣子,歐陽微微心裏清楚,有多少人是衝著自個兒的樣貌而來,有多少人是衝著自個兒的家世而來,又有多少人是為了滿足自個兒的好奇心和青春期的征服欲望而來的,歐陽微微從小早熟,有喜歡看書,涉獵範圍幾乎是遍布了所有常見的或者不太常見的領域,像那種男孩子,歐陽微微在十歲的時候就幾乎可以把二十歲的他們當成幼稚的小弟弟一樣去對待了。
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的限製,在歐陽微微的周圍或者在整個的歐陽微微的生活圈子裏麵,並沒有太多的人真正的去關心過在乎過歐陽微微的情緒或者感覺,也沒有人用心的去和幼時的歐陽微微去交流過傾聽過,所以對於歐陽微微來說,可能一個絕佳的能夠達到精神上麵的共鳴和極度的默契的這麼一個人,才會是歐陽微微的最佳伴侶。不是外貌,不是家世,不是任何在世人看起來特別重要尤為珍貴的金錢或者物質能夠衡量的東西,精神共通,才是歐陽微微真正在乎和看中的。歐陽微微記得好清楚,第一次和公孫海波相遇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