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的訂婚宴上,莫光似乎已經發現了些什麼。他的眼睛不自覺得瞟向藍碧靈。為蔣玲擋酒的她。或是安靜坐在宴度上的她。身邊的宣鬧似乎與她無關。那個女孩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當他看到她右眼下那顆淡淡歇色的淚痣。心突然漏掉一拍。小靈?是小靈嗎?為了確實。他向蔣玲問道:“玲,你請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可以介紹一下嗎?”蔣玲給了他想要的答案。她說:“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叫藍碧靈。我叫她藍。”
小靈,原來真的是小靈。於是他急於向她求證。沒想到卻是這般結果。
莫光回過神時,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一陣難過。小靈,這就是你等著我的方式嗎?還是等得太久,你已失去耐心?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哭著拉著男孩的手。“不要,安澤哥哥。不要丟下小靈一個人。小靈會怕怕。”男孩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安慰著說:“小靈不怕。安澤哥哥長大了就過來接你。你要堅強哦!哥哥跟新爸爸媽媽回家了。小靈在這裏要乖。要等哥哥哦!哥哥走了。再見!”回頭望了一眼。竟看到孤兒院的陳阿姨緊緊的抱著小靈,小靈伸長兩支手不停的在空中亂把抓。哭著鬧著“安澤哥哥,別走,別走。”見仍無果時,大聲的叫道:。“安澤哥哥,你一定要回來接小靈,小靈在這裏等你。”沒想到一別竟是二十年。那時的小靈6歲。安澤8歲。而現在的小靈已經不認識安澤了。再望了眼緊閉的房門。莫光無奈的離去。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現在才來找我。在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的時候。可是你的出現代表什麼呢?也許我們注定沒有緣份。現在的你是蔣玲的未婚夫。現在的你是“莫氏企業”的執法人。你我之間已是天壤之別。藍碧靈跌坐在門邊,再也挪不動一步。身子軟綿綿的。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已被抽離。隱隱的痛在心裏蔓延。恍惚間,看到一個小男孩對自己伸出雙手。他說:“我願意跟你做朋友。我們一起玩遊戲吧!”在她由陳阿姨帶到孤兒院的時候。孤癖的性格使她沒有一個小朋友應該和她玩耍。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說話。使她患上了自閉症。是那個帶著燦笑容的男孩為她打開了心門。可是,突然有一天。院長告訴她,安澤已經被人領養了。那時的她正和院裏的阿姨在後院裏為大白菜澆水。聽到這消息時,她丟下水壺。清澈的水便快速的流了一地。混合著泥土染了她一身。顧不得這些,當她找到安澤的時候,兩個中年男女正拉著安澤的手帶他上車。她撲過去,也弄髒了他的衣服。反複叫著“安澤哥哥,別走。別走。別丟下小靈一個人。小靈會怕怕。”心難受得就像上次失去芭比娃娃一樣。她哇哇大哭的拉著他的手。卻讓陳阿姨硬拉著。陳阿姨小聲的告訴她。“讓哥哥去吧!從此,他就有爸爸媽媽疼愛了。小靈要乖。哥哥才會來接你的。”聽了這話。她大聲的對安澤喊:“安澤哥哥,你一定要回來接小靈,小靈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