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剛剛去過醫院,Adan他老媽病了,恐怕——哎,我說他最近怎麼總是無精打采的。”說起公司裏的那個男職員,珊姐表示了同情。這幾天Adan經常工作時走私,又整天繃著個臉,出於對員工的關心,珊姐多方打聽下才知道了原因。也許是收入無法支付高額的醫療費用,所以才會悶悶不樂,憂心忡忡。
“好可憐。Adan知道你去醫院看過他媽媽嗎?”失去親人是件痛苦的事,而知道親人即將離去卻又無力挽回更是痛上加痛,對這樣的狀況除了惋惜我什麼也做不了。
“當然不知道。我替他給醫院交了一個月的治療費,希望能幫他度過難關。唉,你可不許告訴他啊。”珊姐不以為然地回答,錢財隻是身外物,能夠幫到人自己也會覺得舒服很多。
“哇!你什麼時候改做慈善事業了?不過這樣做很好啊,如果我像你一樣有錢,也會這麼做的。”在她麵前,我感到自歎不如,這不僅僅源於物質,更多的是我從來沒有關注過身邊的人。如果不是今天把心暢談,又怎麼會知道珊姐原來如此體恤那些職員。
“哎!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找個慈善機構把自己嫁出去。可是你看看你,又不逛街又不Shopping,很久沒看到你穿新衣服了。留著那些錢來幹什麼?放在銀行裏不用會發黴的。”珊姐拐彎抹角地又把話題扯回到我身上,對我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似乎很不滿意。也納悶正直繁花盛茂,怎麼能忍受這般沉悶。
“要嫁得出去才行啊?都沒人要,打扮什麼?”提起這些,我忽然很失落。以林振英的脾氣秉性,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雖然我還可以與他平靜地共處,但是現在看來我們很難在一起。
“你和林振英到底怎麼樣?要是沒希望就快點換目標啊。”珊姐趴在我麵前,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我,不解地問道。我和林振英的問題好像成了個謎,一個沒有答案卻又一直繼續的謎。
“還能怎麼樣?他有他的苦衷,我隻能選擇尊重。”望著窗外,我喃喃地回答。在這座城市沒有太多的朋友,除了珊姐我的苦水還能向誰傾訴?況且我現在真的需要一個人為我排解苦悶,否則這麼多事積壓在心裏,就快要憋瘋了。
“你好啊你,原來你真的喜歡他。以前我怎麼問你都不說,現在不打自招了吧?”珊姐用手指著我,不斷地上下晃動,對我隱瞞心事顯得極為不爽。
“嗬嗬,好啦。你的好奇也得到滿足了,我也該走了,還有很重要的事沒做呢。”我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被珊姐一番奚落,不免有些難為情。
“什麼事這麼重要啊?”珊姐狐疑地看著我,好像不得到答案不會死心一樣。難道是害羞要逃走?還是有什麼重要約會?
“去銀行排隊繳費呀!每個月水費、電費的賬單都會在今天送來。現在可以走了吧?珊姐!”我無奈地回答。很多時候人總是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也可以讓人想入非非,如果不說清楚明白,不知道珊姐又會想到哪去了。
“我還以為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快去吧,快去吧,這個鍾點銀行人很多的,有的等了。”對於這個答案珊姐似乎很失望,不耐煩地朝我揮了揮手,打發我快點離開。
我得意地笑了笑,推門離開。而珊姐卻若有所思的望著我,對於我說的苦衷她也許永遠也不會理解。既然兩個人真心相愛,又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在一起?看來真要替Cat尋覓個對象才行,總是一個人形單影隻,好像很可憐。至少可以在她寂寞的時候有人說話,憂愁的時候有人撫慰,而這些都是我這個姐妹無法做到的。
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阿文正在絞盡腦汁地編寫報告,對於羅刹殺人的事總要編出個讓別人可以接受的故事。大全和小才無聊地趴在桌上,經過那場激烈的熱戰和緊張的麵試,現在正悠閑地做著春秋大夢。剛剛升任為警長的阿武好像比從前更加刻苦,麵前的卷宗高高壘起,伏案苦讀,對過去沒有破解的疑難案件有著極高的興趣。而林振英仍舊坐在他的辦公室裏,靜靜地翻閱著古書,但思想卻在神遊。想起胡卞這個人,覺得他怪怪的,比這手上的古書還要難懂。
“槍王英呢?”正在這時,一聲底氣十足的叫聲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陳Sir推門走了進來,身穿著筆挺的製服,氣宇軒昂,像是已經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陳Sir?頭在裏麵,有什麼事嗎?”阿武納悶地問道,站起來的同時與其他三人交換眼神,臉上寫滿了問號。雖然事件已經結束,但是很難想象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恢複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