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地盯著麵前被我從天窗外拽下來的東西,一身輕揚如紗的紅衣血一般的飛舞,散開後露出了後麵那張嬌豔姝美的臉龐。紅衣?女鬼?難道這就是林振英說的羅刹?真不知道是有幸還是倒黴,居然讓我遇見這麼極品的惡鬼。
眼看羅刹麵目猙獰地向下撲來,電梯裏狹小的空間哪能與它打鬥。隨手在樓層按鈕上按下去,然後掏出了驅魔棍。不管是幾層,都要讓電梯快點停下來,否則在這麼小的地方裏,根本發揮不了驅魔棍的威力。
“哼!找死。”羅刹嗤之以鼻地的說道,瞬間已經移動到我麵前。
這麼短暫的時間裏,來不及逃走,隻得本能的甩開驅魔棍,擋在身前。緊閉著雙眼等待著下一刻的來臨,心裏對驅魔棍無聲的大喊拜托,全靠你了。
“啊——”正在羅刹得意地以為手到擒來時,雙手抓住了擋在我麵前的驅魔棍,隨即冒起了白煙。一聲痛苦的慘叫後,電梯也停了下來,打開了門。
羅刹憤恨地瞪了我一眼,化為了一縷紅絲逃出電梯。等我再追上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鬼影。
“那張臉好麵熟啊?好像在哪見過?”我左右環視了一下,看來羅刹已經逃掉了。隻記得那張妖嬈的臉似乎見過似的,可就是想不起來。
屍體?梁美娟?可是我不能確定,因為當時被頭發遮擋,我根本沒有看清她的臉。為了證實我的想法,現在隻能去找那個討厭的胡卞,隻有他才能幫我。
想到這裏,我迅速返回電梯,不敢再耽誤時間。羅刹好像認準了這個時間出來搞惡,今天被我破壞了,也許不會再出來。可誰也無法預料它會不會突發奇想,或許會走出大廈也說不定。
火急火燎地趕到油麻地警署,無暇理會那些八卦的目光,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重案組辦公室的大門,直奔胡卞房間。
“帶我去看看屍體,梁美娟的屍體。”雙臂撐在胡卞的辦公桌上,我喘著氣對他說。
“看——看屍體?”胡卞嗔目結舌地問道,不明白我為何如此著急,更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
“沒時間了,快帶我——”我沒有時間對他解釋太多,就算解釋他也未必會相信。剛要催促他快點帶我去看屍體,一瞥眼卻發現桌上的資料袋。
梁美娟?赫然看到資料袋上的三個字,我急忙拿起來拆開。忘記了這是屬於重案組的重要檔案,與案情無關的非警務人員是不可以拆看的。
“喂喂喂喂喂——你幹什麼?這個不能看。”見我打開資料袋拿出了檔案,胡卞趕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想要阻止我。
“別吵!”我不耐煩地喝斥一聲,發現他驚訝地看著我不再做聲,於是快速瀏覽起資料來。
用手指劃過紙上的每一行,嘴唇跟著上麵的字跡微微念出了聲音。這是一份梁美娟的屍檢報告,除了一些基本的記錄以外,好像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看到最後幾行字的時候,上麵的內容吸引了我。
“懷孕——十七周?她懷孕了?”我疑惑地抬起頭,實在無法理解。一個懷了寶寶的女人怎麼舍得帶著沒出生的胎兒一起去死?可聽說她不是單身嗎?怎麼會懷孕的?
回過神繼續看資料,木然發覺這樣的調查確實有難度。因為法醫提取了胎兒的DNA,但是基因庫裏卻沒有與之相似的DNA,也就是說暫時還查不到寶寶的經手人是誰。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讓梁美娟走上絕路的人,所以才滿腹怨氣,死後化身為羅刹。解鈴還需係鈴人,羅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男人。不過首先還是要確定,那隻出現在電梯裏的紅衣女鬼到底是不是梁美娟。
“喂,看夠了沒有?你可讓我犯了大錯了。”看我專注地瀏覽著屍檢報告,胡卞傻呆呆地說道,臉上畫滿了問號,不明白我為何突然這麼關心這件案子。
“我還想讓你犯更大的錯呢。走,帶我去停屍房。”說著,我回手把資料甩在桌上,抓起胡卞的手腕便往外走去。
“唉?你——我——”被我一抓,胡卞大驚失色,臉頰通紅。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好像從未近過女色,無可奈何的隻得跟著我走。
自從我踏進警署大門的之時,林振英已經感應到了那股越來越強大的靈氣。抬手看了看表,這個時候來警局肯定是有事發生。尋著靈氣匆忙趕到了重案組辦公室門前,正見我拽著胡卞的手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