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聽村婦這麼說,立刻變了臉色。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讓自己幹的好事敗露,於是把手舉過頭頂,站在村婦麵前。
“老婆,我對天發誓,我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真的是她勾引的我。”中年男人信誓旦旦的發誓,麵不改色心不跳,看樣子對這種虛偽的誓言非常拿手。
發誓?又是發誓?難道男人隻會用發誓來哄女人嗎?中年男人的誓言觸動了我敏感的神經,讓我痛恨、讓我厭惡。那種狂躁的感覺再次升起,一定要拆穿他的謊言,一定要讓可惡的男人受到懲罰。突然,頭痛欲裂,我輕哼著,痛苦的抱住頭。
“Cat?你怎麼了?”珊姐擔心的叫道,莫非是那潑婦下手太重,打傷了我?
“Cat——”這樣痛苦的表情,榮兆佳見過不止一次兩次了。他知道我一定在想什麼,也知道隻有那些難過悲哀的事才能讓我頭痛成這樣。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擔憂和焦心,緊緊的抱住我,拚命想要喚回我。“Cat,別想了,別想了。別折磨的自己這麼痛苦,求你了。”
我已經感覺不到周圍了,也感覺不到榮兆佳的擁抱。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在腦中飛過,隨著頭痛愈演愈烈,漸漸拚成了完整的畫麵。因為醉酒而差點被眼前這個中年男人非禮,可不知什麼緣故他突然消失了,我跌跌撞撞的走出小巷,兩手空空,來時的包包不知道丟在哪了。
“是你——是你把我拖進酒吧的後巷,是你要非禮我。”突然,我從頭痛中驚醒,甩開了抱著我的榮兆佳。指著中年男人吼道。
“說什麼你?別顛倒黑白了。”中年男人神色緊張的說。
“顛倒黑白的人是你,是你非禮我。隻有你們男人才能做出這種肮髒事,滿嘴的發誓其實都是謊言,都是騙子,騙子——”我歇斯底裏的大喊,受過的傷害變成了痛恨,讓我痛恨所有人。
榮兆佳驚呆了,搖著頭慢慢向後退去。怎麼一個人被傷的心碎以後,會變得這麼可怕。原來善良溫柔得像貓一樣的Cat,現在滿眼都是恨。這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是我讓她沒了希望,是我讓她如此抓狂。看到我短短時間內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榮兆佳更是悲痛欲絕,肝腸寸斷。
村婦聽了這話,憤恨的瞪了一眼中年男人,就要離開這裏。可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絕不允許自己被別人欺負。在我的字典裏已經沒有了同情、沒有了原諒,甚至沒有了愛。見村婦走往外走,我不顧疼痛,用受傷的手死死的抓住她扯了回來。
“不許走——打完我就白打了嗎?別以為我會同情你,上當受騙全都是你活該。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村婦倒退了幾步,我發狠道。
林振英更是吃驚,吃驚我的改變,吃驚那個從前的我會因為一點小傷痛就會哇哇大叫,現在卻不顧手傷狠狠的拉住村婦。這一切變得太快了,快的讓他不能接受。
這時,問我話的警員很好奇的看著中年男人包著紗布的右眼。納悶像我這樣瘦小的女孩,能有多大的力氣把他的眼睛打得這麼嚴重?
“喂,如果照你所說,和這小姐是第一次在酒吧裏見麵,你怎麼知道她叫什麼?在哪工作?”警員問道。
“哦,她急忙跑的時候把包掉了,那我就撿起來啦。正好裏麵有她的名片,所以才知道的。”中年男人回答,但這次他說的事實。我確實隻顧著走出小巷,而忘記了自己的包包。
“包?”經他提醒,我才恍然大悟,難怪早上出門的時候覺得少點什麼似的。“我的包呢?”
“說你呢,快點拿出來。”警員捅了捅中年男人。
猶豫了一下,中年男人才從醫院的塑膠袋裏拿出了我的包,交給警員。一臉的肥肉卻掩飾不住他做賊心虛的緊張表情。
拿回了包包,我翻出錢夾,打開後裏麵除了幾張銀行卡外,幹淨的連一枚硬幣都倒不出來。這個死男人不但非禮我,又誣陷我,居然還拿走了我錢夾裏的現金。雖然平日出門帶的現金不多,但是這個做法讓我惡心到極致,讓我憎惡的盯著麵前那個該死的男人。
“怎麼你出門都不帶錢嗎?”珊姐望著我空空的錢夾,好奇的問。
“問他——”我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中年男人,被這麼多人盯著,他厚厚的臉皮沒讓他覺得不好意思。
“是——我拿的又怎麼樣?你把我打成這樣,我當然要用你的錢去看醫生了。”他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