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山,英水河畔。

如火的太陽映射著青丘山脈,讓原本靜謐的山林,充滿了壓抑的氣憤,一眾鳥獸,山中精怪都聚集在此,抬頭仰望著上方,就連河中的鮫人也現出身來,擔憂的看著天空。

“白沐風……”西門雪身披紅色驚虹天蠶衣,墨發飛揚,手執疚瘋劍坐在上古凶獸窮奇背上,在她身後是大批的魔軍和妖獸,一雙紅眸憤怒的看著對麵的白沐風:“你當真要於我為敵,不肯隨我走嗎?”

天兵最前方,白沐風一襲月白色長袍,如雪的發披散在肩,坐在白澤的背上,望著那抹紅色的身影,淡淡道:“雪兒,你我本就仙魔殊途,再者,我又是你的師傅,天道不可違,我豈能與你離開?若是你還認我這個師傅,就聽我一句勸,早日回頭,莫要迷途深陷。”

“天道不可違……天道不可違……哈哈……好一個天道不可違,白沐風,你敢說你不曾愛過我嗎?你敢說你對我完全沒有半分感情嗎?若沒有,那為何在我深受嗜血之痛時,你處處幫我?在你師傅要殺我時,卻又保護我,收我為徒?”

西門雪雙眼通紅的質問著白沐風,等了許久,得到的卻是無聲的回答。她終是耐不住性子,怒吼道:“白沐風!你不是說天道嗎?好!今日,我就要打破這天道!讓三界之內唯我獨尊,天理循環,條條戒法都由我——西門雪來製定!”

“雪兒,不可!不要逼為師出手。”白沐風急忙製止著,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冰藍仙子腳踏火鳳,緩緩降落到白沐風的身旁,一雙鳳眸不屑的瞄向西門雪,冷冷道:“西門雪,你真是不知廉恥,都已經嫁為人婦了,卻還惦記著自己的師傅,真是讓人惡心!”

“錯錯錯……”西門雪身旁的令狐雲鶴坐著檮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嫁,是娶……是雪兒娶本王,而並非嫁本王,你還真枉費有一個冰潔的元神,卻有個如豬的頭腦。”

“你!”冰藍仙子一聲怒喝,側頭看著白沐風:“白哥哥,天帝是讓你來剿滅魔帝西門雪的,不是讓你來勸降的!你難道還不動手嗎?別忘了,等你剿滅了西門雪,可就要娶我為妻了!”

聽到冰藍的話,西門雪心中的怒火更勝,胸中的魔性大漲,手中的疚瘋劍隨著她的魔性也慢慢變得血紅,發出劍鳴,似在等待著鮮血的洗禮。而她本就血紅的雙眸此時更是幽深腥紅,一旁的令狐雲鶴見此,眉頭一皺,握住西門雪執劍的手,擔憂的問道:“你……還好吧?”

西門雪嘴角輕勾,看了白沐風一眼,轉首看著令狐雲鶴,笑得妖媚:“好……朕很好!雲鶴,等朕拿下天界,就將它送給你當禮物!”說完,就在他的唇上送去一吻,頓時讓他驚喜無比。成親數月,可西門雪卻從未如此主動的親近自己,這還是第一次。令狐雲鶴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許,若是她和白沐風徹底決裂,自己就能占據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