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金多多消息的哪天,他很激動,他身為東陵太子,很快就會是東陵皇帝,
可是他得到那女人的消息時卻整晚都睡不著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急不可待的帶人去了澄縣。
澄縣是連翹的封地,連翹哪裏剛去結果就鬧了一場瘟疫。
而當天他那失蹤的太子妃就出現在了哪裏。
和水痕一起。
連晟弈沒有理會她和誰在一起,他隻知道他的一切又回來了。
那個處心積慮和自己上床的那女人,嬌滴滴的告訴自己,金多多和冥老大在一起,還給她吃了毒藥,如果不和她成親,冥老大便不會給她任何的解藥。
她會死的。
他不想讓金多多死,所以他答應了那女人的要求,左不過是給她在府裏安排一個房間而已。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回來了,卻因為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要成親,而逃離這個地方遠遠的離開了他。
在出門時,那女人捧了燕窩站在門口,他冷眼看著金淺淺,對她說:“你且等著,我的太子妃要回來了。”
那女人瞬間白了臉,那頭上傷疤,也都在顫抖。
十多天的路程,他隻用了三天,
三天不曾合眼,三天不曾下馬,他的對被馬鞍磨得生疼,他也沒有絲毫的鬆動,就當這是對他的懲罰吧。
他真的好久都不曾見到金多多了,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他都不相信金多多有一天會離開他。
哪天連翹病了,也染上了瘟疫,他可愛的太子妃被請去了,他就站在門口等著她,
直到了暮色四合,她才回來。
本以為再次見麵會是什麼場景,金多多幻想過無數次,可當他看到那一身玄色長袍,已經皺巴巴的髒汙不堪,俊朗的臉上,大大的黑眼圈,本來金多多都很羨慕的皮膚發黃發暗,臉上還有沒有來的急處理的胡茬,發絲淩亂。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金多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心裏猛的一酸,她轉頭就向屋子裏走去,
可走的太急,差點在門口摔倒,險險扶住門框時,金多多看到他得手懸在半空。
十指修長,指骨分明,可上麵卻多了很多磨破的痕跡,那是騎馬留下的?
金多多心裏微微一疼,想拉住他的手,像往常一樣,帶他回去,給他包紮上藥。
可是她忍住了。她不能,這是背叛她的男人。
四月的天,滿地花香,屋子裏是水痕給她菜來的花,很美,很香,水痕說讓她回去,可是難道要讓她回去麵對金淺淺?
要讓他怎麼麵對連晟弈,一閉眼她甚至都能聯想到他們兩個人在床上的樣子。
連晟弈你是不是和往常看著自己一般,目光密集纏綿。嘴裏彌漫的金淺淺名字。
金多多捂著嘴,倒在床榻上。她捂著肚子,輕聲問道:“寶寶,我該不該原諒爸爸,我要不要和爸爸回家。”
寶寶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會給她回應,金多多苦笑一聲多在床上。一言不發。
天色已晚,她沒有點燃燭火,從窗外看去,窗前的男人的目光透過紗窗,也能感受到目光裏的癡纏。
但是她不能。
“多多你要怎樣才能和我回家。”他開口問。金多多不答。
連晟弈站在窗外,他跟明顯的看到剛才她看了一眼窗外,她看自己了。
但……
“多多,你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一直在等你,我的太子妃,始終都隻有你一個人。”
他在來時,見過那個照顧著她的那個男人,他把一切都告訴給了他。
連晟弈垂眸:“你要信我,我沒有什麼可證明的,如果你不信,我就跪在這裏,跪在這院子裏,等你同桌,等你同意和我回家。”
話音落下,金多多驚訝的抬頭向窗外看去,若然那高瘦的人影,後退幾步,直直的向著她的方向跪了下來。
她猛然捂住嘴,將自己的尖叫抑製在嘴裏。
她的心裏在咆哮。連晟弈是太子,怎麼可以跪她,她下床,想要去扶他,可是手頓在了空中,半晌又回到了床上。
半夜時分,突然天空一記驚雷炸起。
金多多被嚇醒了。她抱緊被子,就聽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落下。
四月的天,很涼,她甚至能感受到,高冷的空氣鑽進她的身體裏凍的她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