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父親說兵部尚書名大人從來就沒有將五行寶衣送到太尉府過。”

聞言,樓宇烈終是長歎了一聲,“是了是了,我就說,父親不可能騙我和惜君。再怎麼說,惜君是命定的帝後星,父親若真有五行寶衣,哪有不給惜君穿的道理?”

第一次見樓宇烈這般失態,頗覺有意思,何英韶好笑的看著樓宇烈,又說道:“可是,名大人所言也頗有道理。”

“他說了什麼?”這一次,是龍睿和樓宇烈二人同時發問。

“名大人說,當初他那短命的女兒一出身就夭折,而他的夫人也聞愛女喪命而精神失常。欽天監神師預算,是那五行寶衣克他女兒的命。若想保住他夫人的命,得盡快將五行寶衣轉送其它府邸。”眼見龍睿和樓宇烈二人聽得起了興致,何英韶繼續說道:“是以,名大人為了撿回他夫人的命。沒有經過六部的手,自己親自急衝衝的將寶衣送往了太尉府,卻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你父親,是以將五行寶衣匆匆忙忙的交到了你父親的手中。”

“荒唐!荒唐!”樓宇烈氣惱的坐了下來,端起茶幾上的茶一飲而盡,“依本公子看,這件事純屬名大人一家之談,是名大人在冤枉我父親。若我樓家真有五行寶衣,父親幹嘛不給惜君?他留著又沒用?”

多時不言的龍睿總算是回過神,一把拉住何英韶,“是誰提出這件事?”樓惜君沒有五行寶衣他也是第一次聽說,總覺得此事透露著怪異。

“是六部!”何英韶拍了拍友人的肩,“阿睿,你也別急。隻不過是你的大婚之期已近,六部起草文書,奏明陛下要求從樓府收回五行寶衣一事。樓太尉知道事關重大,是以連夜進宮向陛下稟明從來沒有得到五行寶衣一事。陛下這才連夜傳名大人進宮詢問,於是就出現了二相推拖的局麵。”

“什麼二相推托?”樓宇烈憤然將茶杯放在茶幾上,濺得茶水四散,“依我看,是他們名府舍不得丟了帝後星的尊貴地位,更忌妒我樓府好事將近,是以攛掇出你方才所說的話來冤枉我樓府。”

何英韶點了點頭,“再怎麼說,那五行寶衣事關重大。名大人怎麼能夠以一人之身完成轉送的事情?所以,陛下也懷疑名大人所言有假。”

“我看不用懷疑,應該就是。”樓宇烈直是搖著龍睿的手,“阿睿,肯定是名大人和某些人搞到一處去了,此時存心為難。”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何英韶相當冷靜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可是,依名大人忠心耿耿為國而言,你們認為名大人會是說謊的人嗎?”

兵部尚書名揚一身耿直,是東傲的戰神,戰無不勝,傳為戰場佳話。若說他說謊,東傲國不會有人相信。“可是,我父親呢?我父親也是忠心耿耿、立於天地間的男兒,又怎麼可能說謊?”

“宇烈。你不要激動。”何英韶示意樓宇烈冷靜下來,繼續說道:“就目前而言,陛下偏向你的父親。但是,無論陛下偏向於誰,找到五行寶衣卻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是啊,大婚在即,五行寶衣要歸入皇宮內庫局。皇宮內庫局是皇家專有的放寶貝的地方,再說要代代相傳。想蒙是蒙不過去的,如果沒有五行寶衣,大婚隻怕要推遲。“搜。搜府。一定要找出五行寶衣。”

搜府?搜哪個府?何英韶好笑的看著樓宇烈。

“名府也好,樓府也罷,全部搜一搜。”樓宇烈說到這裏,眼睛一亮,“對呀,本公子這個建議好,不偏袒,二個府都搜。”

何英韶手中的扇子輕敲到樓宇烈頭上,“你是要鬧得天下皆知麼?如果二個府都搜不到呢?所以我說,還是陛下有高見。”見二位友人都不明白的神情,何英韶笑道:“樓大人也知其中的厲害,是以連夜進皇宮獨自向陛下稟明此事。而陛下更知其中的厲害,是以專門連夜詔見了名大人。二位大人在陛下那裏是諍諍有詞,陛下也不好定奪。是以又連夜寫下私詔,命我暗中查詢此事。為了此,我方來的合州。”

是啊,現在這件事僅限於何英韶暗中察訪。如果搜府,一定會鬧得天下皆知啊。那個時候,隻怕局勢不好控製。隻是何英韶來合州,是為了什麼?是查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