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盯著劉青峻看了許久,點了點頭,“不錯。”說著,直是看向梁山民,“該你了。”

歲歲話音落地,也不知梁山民是如何拔出的刀,但聽二聲‘嗡嗡’聲響後,梁山民的刀已是回了刀鞘。而歲歲的麵前,有一隻蒼蠅已是一分為四。

掌聲和叫好聲是不絕於耳,彭皓楓向來沒什麼笑容的臉上揚起了笑容,他帶著些許意味的笑看向歲歲,“該你了。”眼見歲歲摸了摸鼻子,彭皓楓好心提醒,“如果這次輸了,下一次挑戰得等到三年後。”

輸了要等三年後方能挑戰?歲歲再度摸了摸鼻子,看向梁山民,“三哥,借你的刀一用。”

不疑有它,梁山民將刀遞到了歲歲的手中。

歲歲拔了拔,刀居然不出鞘?再用力拔了拔,仍舊紋絲不動。

滿堂哄笑起來。

歲歲嘔極,憋紅了臉的用盡力氣,刀還是不出鞘?

梁山民搖了搖頭,輕輕一帶,一陣亮光閃後,刀已握在了他的手中。接著,他將刀遞到歲歲的手中。

真夠沉的。歲歲握著刀,指著在她的麵前飛舞的蒼蠅說道:“看好了啊,本歲要出手了。”說著,將刀直劈空中。

靜,極度的靜,靜得那隻討厭的蒼蠅在歲歲揮過刀後,仍舊在那裏‘嗡嗡’出聲都聽得到。

歲歲得意的將刀放在了桌上,“本歲贏了。”

所有的人傻了眼,不明白這個小子贏在何處?

歲歲指著在她的頭頂上飛舞的蒼蠅說道:“它再也不能當爹了。”

咳咳咳……大廳中一時狼狽之極,很多人被嗆了口水。包括一向不善言笑的彭皓楓都咬緊了牙根。劉青峻則傻了眼,隻有梁山民睜著一雙極大的眼,“真的?小子,它真的不能當爹了?”

“是啊。”歲歲得意的坐了下來,“不信,你去檢查、檢查!”

檢查?怎麼檢查?所有嗆白了臉的人再次靜了下來。大廳一時間又安靜之極。終於,彭皓楓開了口,“此次比賽,歲歲勝。”

“耶!”歲歲高興得一下子蹦了起來,直向彭皓楓行了個禮,“小四拜見大哥。”接著,一一走到仍舊還傻著眼的劉青峻、梁山民的麵前,“小四拜見二哥、拜見三哥。”語畢,她又看向一應在大廳中傻了眼的小頭目們,“以後,要諸位多多關照了。”

海島那如鏡麵的礁石上,終於再度刻上一個人的名字——萬歲歲!

轉眼間,冰封大河,隨著隆冬季節的到來,歲歲所在的海島和那個離海島三十裏遠的女人國海島之間結上了厚厚的冰,無需船隻,隻要穿上防滑的皮靴,就可以徒步從這座海島走到那座海島上去。

到了這個時候,海盜會停止所有的搶劫活動,窩在老巢中心安理得的過著日子,也是他們一年中最為悠閑的日子。

當然,每年的這個季節也是母親們最高興的時候,因為這個季節代表著母親和女兒可以團聚。按規定,旦凡是隆冬到來,母親們可以結伴而行,穿著防滑的靴子,披著厚厚的大氅,載著滿藍的食物去看望令她們魂牽夢縈的女兒。

作為這個海島上的四當家,歲歲從未去過女兒國海島,是以這一次,她義不容辭的撈到去女兒國海島看一看的機會,同時護送那幫母親們能夠安全到達女兒國海島。

“四當家,其實,我們也沒有你所說的那麼苦。”

“是啊,雖然母女分離難受了些,可每年不是有見麵的機會麼?”

“再說,女兒國海島上,有專門教習的女官,我有一個女兒跟著她們學文、還有一個女兒跟著她們學商。”

“是啊,是啊,我的女兒就在那幫女官的教習下習武呢。”

“……”

聽著各位母親爭先恐後的道著女兒國海島的好處,歲歲一笑,露出她的小虎牙,“本歲還以為你們日夜牽掛女兒,有些怨這樣的規矩呢?”

“怨不得,怨不得。”一個老媽媽急忙擺著手,又雙手合十,“這是我們祖先留下來的老規矩,一定有它的道理。所以啊,以後這種話千萬不要說,小心冒犯神靈。”

“冒犯神靈?”歲歲‘哈哈’笑了起來,“搶劫的事都幹了,還怕什麼冒犯神靈的事?”

又一位老媽媽急忙雙掌合十,直念著‘阿彌陀佛’,繼而看著歲歲說道:“那些搶劫的事我們雖沒有少幹,可是從來不傷人命。再說,碰到大的災害的時候,我們大當家的雖然不會出資賑災,可是呢,他還是會冒著危險劫富濟貧。所以說啊,我們還是做了一些好事。二廂抵消,神靈自是不怨。也就談不上冒犯神靈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