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找不到二個小孩,時間拖得也有些長,有一個手下說道:“大哥,我擔心我們阻攔引鳳學院護院的人頂不住了。”
那為首的武生眯了眼,看著雜草叢生的草叢,“放火燒。”
“啊。”所有的手下都驚叫一聲。
本來要獨自離去的萬歲歲聞言亦是嚇了一跳,如果放火燒的話,那樓惜君在樹洞中,後果……萬歲歲的臉都白了。
“主人有交待,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找不到了,就燒成灰燼,一了百了,也好交差。
“好,聽大哥的,燒……唉喲,什麼東西……”那個預備點燃火折子的人因了吃痛,還未點燃火折子就扔在了地上,直是捂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哈哈……”萬歲歲將假草人綁在背上,揚著手中的彈弓,“想燒死本歲,本歲先滅了你。”說著話,又是‘咻、咻、咻’三聲,破空而出。
接著,又是三人慘痛的叫聲此起彼伏。
眼見著那個熟悉的小書僮背著一個人隱入越來越濃的夜色中,為首的武生大手一揮,“發信號彈,追。”
在滿溪戲台亂起來的時候,有腿快的早跑到引鳳學院報了信,正在上課的龍睿和樓宇烈等人得知消息急忙衝出了學院,看著眼前的混戰,就是不見樓惜君和歲歲的身影。
混戰中,一聲信號彈在空中炸響,那群與引鳳學院的護院混戰在一處的蒙麵刺客相互使了個眼色,將早已準備好的煙霧彈甩出炸在地上,如風而去。
待煙霧過後,龍睿等人方發現,那幫刺客已不見蹤影。
看著空空如野的山腳,餘監院的神情似霜,“看來,是謀劃已久了。”有追殺的,有截殺的,隻是那信號彈的方向,不知是指向何處?“分散人員,找遍這裏所有的山頭。”
“是。”
“將那個滿溪戲台封了。查清楚是哪來的戲班子?”
餘監院雖然隻是一個學院的副手,可是權力相當的大,甚至於大過了盧懷瑜。隻因引鳳學院的背景深厚,這裏的院長在朝中是正二品的官職,領正二品奉祿。而餘監院則是從二品,領從二品的奉祿。
很快的,滿溪戲台已是封了,而盧懷瑜亦是帶著人馬趕了來。“餘……餘監院,可有消息?”
餘監院一慣的冷神,冷冷的睨著盧懷瑜,“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盧巡撫方是。”
“小的失職。”盧懷瑜臉色蒼白,隻是作揖,“小的失職。”
“如果太子妃有事,你盧家上下所有的人陪葬都不夠。”餘監院冷冷的拋下這句話後,招了招手,對著上前的護院說道:“點燃火把,我擔心太子妃和萬歲歲跑迷了路,有了火把,可以為他們指明方向。”
“是!”
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盧懷瑜的麵前,“盧大人,我們?”
盧懷瑜在餘監院那裏吃了一鼻子的灰,心中十分氣惱,袖袍一揮,“還不去找?”
師爺急忙揖手,“是。”
山腳下亂作一團,護院也好,衙役也罷,都點燃火把往深山老林而去。
知道龍睿擔心,樓宇烈卻擔心這番紛亂的情形下,有人對龍睿暗下殺手,是以一直緊跟在龍睿的身邊以策萬全。“阿睿,你要冷靜,不能衝動。如果僅憑我們二人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找到歲歲和惜君的。現在有府衙和護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可是,我擔心,擔心找到他們的時候……”說到這裏,龍睿都不敢往下說去,那句“已遭毒手”說不出口。“都怨我,都怨我。”望著全然黑下來的天空,龍睿的眼神布滿擔心、焦急、憤怒和自責。悔不當初啊,不該對這段時間看樓惜君和萬歲歲攜手遊玩以來沒出什麼事而心存僥幸。
正在龍睿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一眾人的麵前——雪無痕。
雪無痕的背上,還背著樓惜君。
“惜君!”龍睿和樓宇烈同時跑上前,抱下樓惜君,隻見樓惜君臉色蒼白之極,龍睿急忙問道:“歲歲呢?”
“歲歲?”樓惜君的眼中漫上水花,“歲歲為了救我,將那些刺客引開了,至於他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看著龍睿震驚的目光,樓惜君指著雪無痕說道:“我從樹洞中爬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他,他說他是玄機門的雪無痕。”
玄機門?雪無痕?下一任玄機門門主?江湖中輕功無人能及的踏雪無痕——雪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