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路菲和伊芙琳已經上鉤了,下一個該選誰呢?
我一個人陷入了美好的想象,正興奮得偷笑,完全沒注意身邊有人來了。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還喜歡美術之類的東西。”
唉呀媽呀!
我一回頭,就看見哈弗爾正環著手臂,靠著牆站在那裏。
被他嚇到也就罷了,隻是我覺得他剛才的那番話微妙的很,這家夥是在無視我,對藝術表現出的濃厚興趣嗎?
“請不要找茬了好嗎,陛下?”
“我才想要說,你不要再挖苦我了。”
哈弗爾直起身。他剛離開牆邊,我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總之我就是猜不透,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而這一點讓我很不安。
“你怎麼又鬧別扭?”
“鬧別扭?”
“這不是鬧別扭是什麼?”
哈弗爾的眼睛發出了異樣的光芒,我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鬧別扭。”
我一步一步往後退,再退下去就要抵到身後的牆上了。我微微地皺了皺眉。
哈弗爾快步走到了我麵前,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了。我僵在原地動彈不得。看著我無聲的掙紮,哈弗爾低沉的嗓音悄聲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叫鬧別扭嗎?”
太、太近了。
連呼吸都困難了。
不知不覺中,我被夾在哈弗爾和牆壁之間,一動都動不了,隻能幹咽著口水。雖然我知道他個子很高,不過離得這麼近,相比之下感覺比平常更高大了。
這怎麼辦?我好怕哈弗爾會聽到我的心髒砰砰亂跳的聲音。
這可怎麼辦啊!
我們就這麼四目相望著。
哈弗爾的目光,從來都是這樣熾烈過。他的視線仿佛可以把人吞噬掉,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又不想移開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而且,我更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
我弱弱地喘著氣,聽到身後有人的腳步聲。剛才還湊在我眼跟前,給我壓力的哈弗爾突然退了一步。我撫了撫受驚的心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怎麼,你們吵架了?”
突然登場的是阿西西和維爾托。阿西西似乎是被維爾托拉出來的,他們看著我和哈弗爾,微微蹙起了眉。
“沒,不是吵架。”
“走了。”
看到哈弗爾走掉的背影,我居然覺得有點愧疚。為什麼?
明明被壓到牆上的人是我,為什麼哈弗爾一副受傷的樣子?!
喂,加害者和受害者好像顛倒了吧?
維爾托看起來也跟我的感受一樣,看著哈弗爾離去,連維爾托都在咂舌。
“好歹對他和氣點兒吧,多可憐啊。”
你說什麼?我回瞪了他一眼,依然不解心頭之恨。
“不過阿西西,你怎麼會跟維爾托在一起?你們要去哪兒嗎?”
“嗯?嗯,就是跟我去看看短劍。”
短劍?是要去武器行嗎?
我立刻喜逐顏開。
“我也要去!”
“喂喂,這可不是女人摻和的事。”
“你找死!”
“啊、啊!西西叔,快救救我!”
這家夥就是不打不老實。
看著被我痛扁的維爾托,阿西西投來了十分同情的目光,然後說道。
“那我先去了。”
“西西叔!!”
這下我反倒慌了。
咦?阿西西,你真的不要維爾托了嗎?
不過我們家阿西西果真是太酷了,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也太果斷了吧?
我被阿西西驚人的決斷嚇得愣在原地,維爾托拍拍腦袋上的灰塵爬了起來。
“我真不明白,那倆人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什麼?這種女人?你果然還是想死。”
“我好想念聖塞,嗚嗚。”
我很想問問他,到底是誰喜歡我。可是等到,對各種找死的維爾托一番拳打腳踢之後,我好像錯過時機問這個問題了。
“好玩嗎?”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是在問我這次旅行好不好玩吧。我漾起燦爛的笑容,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挺好玩的。”
雖然旅行中這家夥讓人各種不爽,不過旅行本身真是很愉快。下次一定要再找機會出來。
聽了我的答案,維爾托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
“那就好,說不定這就是你人生最後一次旅行呢。”
這混蛋說什麼?
“啊!啊——!反對暴力啊!”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