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阿西西或者維爾托,就在旅館附近逛一逛好了。
可我剛走出房門,就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唉呀媽呀,我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兒?”
哈弗爾衣著整齊,不知是從哪裏回來。不,是要去那兒嗎?總之他的表情比平時更陰鬱,看起來心情不佳的樣子。
“睡不著。”
他又瞥了我一眼。
“那你怎麼出來了?”
“睡不著。”
跟他說一樣的話,感覺有點怪。
我尷尬得幹咳了幾聲,遺憾的是哈弗爾可不是那麼體貼的男人,他根本沒注意到我的異常。真是,我身邊的男人怎麼都這個樣子?
沒有一個人,有細心這種奢侈的東西。
我轉過身,在內心暗暗地下定決心,以後找老公一定要找一個,連這種細微之處也能體會到的暖男。
“你要去散步嗎?”
“本來是想去……算了,不去了。”
哈弗爾微蹙起眉。幹嘛?我去不去散步關你什麼事!我在心裏抵觸地反問著他,卻不想就這樣錯過了回房間的最佳時機。
趁我不注意,哈弗爾拽住了我的手腕,來到了我眼前。
他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我的眼睛。
這又是什麼狀況?
我慌得說不出話來。我努力平複著逐漸變粗的呼吸聲,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亂跳。
我的小心髒,你怎麼又亂跳起來了,我又沒跑!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平複自己慌張的狀態,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了哈弗爾的聲音。
“你跟那個家夥,是什麼關係?”
咦?
他在說什麼?
“哪個家夥?”
“剛剛那個白色的!”
我皺著眉反問,哈弗爾的聲音立刻高了一度。
白色的家夥,該不會?
“埃辛?”
“對,就是他。”
我默默地發出驚愕。
我到底該怎麼理解,他現在的這個態度呢?
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不過跑到北帝國來管人家的繼承人叫‘那個家夥’,你到底是哪來的勇氣?他剛剛在埃辛麵前居然忍住了沒有發作,我真真兒地表示由衷的佩服。
“怎麼能稱猊下為那個家夥呢。您的用詞有些過了,陛下。”
“別轉移話題。”
“我沒有轉移話題。還有,我們是什麼關係,又關您什麼事?”
你問我們的關係是什麼意思?我尖銳的回答,令哈弗爾十分不悅。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的關係很親近是嗎?”
你給我解釋解釋,你怎麼就把我剛才的話理解成這樣的?
我既不能說我們沒什麼關係,也不能就這樣承認我們關係特別,於是我隻好保持沉默。這種時候還是閉上嘴巴比較保險。
我默默地不說話,哈弗爾眼睛冒著火光瞪著我,突然他噗嗤一笑,我感受到了一晃而過的殺氣。
“我還以為絆腳石終於消失了,沒想到現在又有別的絆腳石登場了。”
絆腳石?絆腳石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哈弗爾終於放開了我的手。
“真是太難弄到手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
我疑惑地歪著腦袋,可哈弗爾似乎沒打算為我解惑。
哈弗爾退開了,就像剛剛貼過來一樣,一瞬之間。我被他抓過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紅色的痕跡,不過還好不疼。我用另一隻手捂著手腕,哈弗爾已經轉身回房了。
“睡吧,別胡思亂想了。”
他的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我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什麼答案,我幹站在原地,握著手腕歎息。
這些家夥,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
總之沒有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