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了,還是喜歡做幹警。”
“是不是因為我?姐,對不起,我老讓你擔心。”
“不,跟你沒關係,是姐願意的。至於歌手,還是讓妹妹替我吧!”她笑得更燦爛了,沒一絲遺憾和悲傷。
但說在蘇夢菲耳裏,卻是無奈與痛苦,又深深地不得已。
肯定因為我……蘇夢菲把一切的責任推在自己身上了。
“姐,我也要去,跟你一起當幹警。”
蘇夢婕臉色刷地變了,一口否定道:“不行!”
“姐姐……”
“我說絕對不行!”
“我也可以——”
“你再說一遍,我真跟你斷絕姐妹關係了!”
“……”蘇夢菲強忍著不說話了。
她的歌聲宛如天籟之音,隻有天上有,人世間從未聽到過這樣好的歌聲。
在民國還算首例,民國人聽慣了京劇和西方的合唱以及教堂的音樂,卻頭一次享受另外一種別樣的歌聲。
比剛才梁綺雲唱得還要好聽。
空靈的聲音,令人難以輪回,身臨其境,一旦聽到她的歌聲,他們仿佛身在另一種夢境,流連忘返,難以情懷,甚至感動,甚至多情都集聚在他們每個人身上。
何夫人聽得入迷,那首歌好似為自己編的的,唱的,她深感覺蘇夢菲的歌的內容簡直是自己的寫照。
不光她有這樣的感想,莫尚玉也是這樣想。
他寧願認為蘇夢菲的歌是為自己唱的,然而她的歌聲,慵懶的表情,時而抬眸似乎望上一眼,很快又像害羞的花兒帶著美麗的花瓣輕輕合上。
他本來等待她的驚鴻一瞥,清澈動人的美眸能看上幾眼,就算在唱歌,難以自拔,也要抬眸看看她。
可是她不像梁綺雲心裏、眼裏都充滿了他,也不像關雪婉對他多情幾分,哪怕幾分顧盼、期盼,她都未曾停留過。
莫尚玉有些懊惱,每每聽到她空靈似乎世間絕無的歌聲,那些懊惱才漸漸減去,帶著盛滿的深情和期盼盯她一舉一動。
這個女人遲早都是我的,我急什麼!
想到以後該怎樣對待蘇夢菲,莫尚玉覺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她終生都屬於他一個人的。
蘇夢菲繼續深情地唱著,每一個音符,每一個旋律,她都化作一場思念。
深深的思念,深深的想念,又深深的依戀。
不由得想家了,想學校裏的同學,她的朋友,她的夥伴,還有死黨。當然還有她親愛的李瀟,想到李瀟就想到了李淩和伊妍。
對呀,他們都在哪啊?
她時而茫然,時而恐慌,總害怕失去點什麼,最後在歌聲的安慰下,心情才漸漸平息起來。
但願她唱的歌當作祈禱,日後一定要找到李淩和伊妍,哪怕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他們。
聖姑說得對,早點找到補天石,世界就少一分的危險,那麼回家的路就近在咫尺。
台下每個人都靜靜傾聽著,身臨其境,聽著遠方似乎隻有天上才會有的美妙歌聲。
隻有梁綺雲直愣愣地看著台上,臉色早已被嫉妒而驚訝卻扭曲起來。
天啊,居然還會有人比我唱得更好的!
她扭頭看向莫尚玉,他在笑,眼神充滿了無限的愛戀。
完了,這一切全完了,她最愛的少帥如今看上了未婚妻的妹妹了。
正當她徹底失敗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讓她振作起精神來。
哼,我就說少帥不可能對一個女人真心實意的。
她仍認為自己很理解莫尚玉的習性,接下來,她放心地看向了台上,嘴角邊揚起了詭計多端的笑容。
回到二十一世紀。
美國紐約外圍的山道上。
“喂,我是約翰。布魯克,我是約翰。布魯克!”一位美國警察,拿著話筒反複講道,用他們本國本地的普通話對隊友反複強調自己的身份。
“收到,收到。”隊友立馬回複,依舊兩遍兩遍地反複回答。
“我在紐約外圍的山道上,也就是XX路看到了一輛車翻了,而且還是個今年最新版的奔馳車,這裏出了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他說了一遍,然後又重複了一遍。
“好的,收到。”隊友也是重複兩遍答道,“我們快速過去。”
警察身邊不遠處,在圍著黃線內,一輛白色嶄新的奔馳車反倒在公路外的沙石下麵,車頂跟車底倒了個,仰麵朝天,車軲轆也露在天外,旁邊冒著滾滾的白煙。
“籲,裏麵有傷者嗎?”美國警察攔住他同行的隊友問道。
“很奇怪,裏麵根本沒有傷亡人員……”隊友無奈卻非常感到奇怪地聳了聳肩。
“好吧,你去吧!我過去看看。”美國警察自己走了過去。
中國雲南。
叢林內的一番小房子內,一襲黑色特警裝束,頭戴黑色頭盔,腰間、肩上全是槍械,連最高級的手槍和匕首都別在了腿上。
“隊長,電話!”一位也是身穿特警服,外罩防彈衣的軍人寄給他電話筒。
“喂!”他利索地接過去,簡直不著痕跡,果斷地回應對方,也毫不會考慮他說出這話是否有分教。
對方是從美國紐約大使館打來的,說有一位中國籍的女的,而且還是二女一男在紐約外圍的某個山道出了嚴重的車禍。
“叫什麼名字?”語氣非常之重,微露緊張,生感到不好的預感。
“有個叫蘇夢菲,年齡17歲左右,在紐約外圍山道上出了場嚴重車禍,裏麵還有她的同伴,然而車是翻倒在公路下麵的沙石中,車軲轆朝天,然而車裏麵幾乎沒有他們,到現在我們到處在附近找也都找不到他們的屍骨。”對方美國大使館這樣答複他道。
野林外,偶爾不停歇的槍聲響,讓人不禁想到軍事演習;然而槍火無情,這不是在演習,而是警察與毒販之間的較量。他們都因為一個毒品互相撕扯,互相打擊,又互相傷害,整個氣氛到了最為危險時刻,近乎差點喪失性命的地步。
“你說什麼?蘇夢菲不見了!什麼!你懷疑她死了!不可能!”叢林密密麻麻處,走出來滿臉塗成綠色相間油畫的女子,頭戴頭盔外罩用綠葉織成的草冠,身下一襲綠色迷彩警服,外罩黑色防彈衣。
肩上、腰上、腿上全是槍械和匕首,連她腳上的呢子靴子裏也藏著一把刀,為了突然遇襲時好為自己防身用的。
她就是蘇夢婕,雲南特警隊的一員,現在她在她的父親手下,不久她就要移到最遙遠的邊境值勤。
她手裏拿著手機,她的美國表姐突然來電話,告知蘇夢菲在紐約出了車禍了。
掛斷電話後,她立馬跑到聚集點處,也就是小房子裏去,尋找大隊長也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爸——”她剛進來,就看到父親油彩畫的臉上凝重起來,臉色黑得幾乎跟深沉的油彩畫同為一種顏色了。
她簡直分辨不出他的臉來。
“你……你也接到了?”看到爸爸臉上暗沉沉的樣子,就知道他也受到了噩耗。
“嗯。”他無比沉重地答應著,向前走了幾步,眼睛沒有看向蘇夢婕,而是盯著地板。
“表姐說我妹妹出事了,還說——哎呀,我們好不容易把她連哄帶騙送到國外避難去,那些總盯她當成他們人質的毒販子也不可能到美國去綁架她來威脅咱們!表姐卻果斷說她有可能死了,連陪同她的夥伴也消失不見了!”蘇夢婕做夢都不願意接受蘇夢菲一死之事。
如果她妹妹死了遇到什麼三長兩短,她也無法存活了!
蘇爸爸更加凝重起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對蘇夢婕鄭重甚至帶著命令的口氣著重說道:“你去,去一趟紐約,看看表姐,也看看事發地點到底有沒有蘇夢菲。對了——你表姐有說發現蘇夢菲的屍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