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菡一邊與他們纏鬥,一邊將餘光瞟向周圍,見那七人落了單,挑起數顆石子朝那七人飛襲而去。

七人彎腰撿劍,剛要抬手,背後竹竿悵然襲出,迅疾如電,朝他背心刺去。

“小心!”驚呼的聲音。

七人轉身去擋,那竹竿已經錯開他們的背心,敲在腦袋上,給他們一棍子集體打趴了下去。

“豈有此理!”領頭人見一下損失數人,又氣又怒。聯合起來,手中的刀劍光華流轉,瞬間又朝著她進攻而來。

此時,寒風帶霜,這黑夜裏的搏鬥,將整個安靜的樹林染成了一片血腥而危險的顏色。

薑清菡見領頭人始終在指揮,身形一騰,手中的長劍爆起一團銀白的光芒,直朝那人麵門飛去。

剩餘的數人齊齊去擋,卻見楚黛右手一揚,長劍越過縫隙,朝領頭人襲去。五人再無法分身去擋,領頭人被前麵重疊的人影遮住了視線,等看清襲來之物,已經被刺穿了胸膛。

“頭兒!”咬牙切齒的聲音響徹山林。

領頭人捂住心口,直直的倒了下去。失去了主心骨的死士們一陣慌亂,等回過神來,眼前已經空無一人,哪裏還有薑清菡和洛孝諭的身影?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卻見樹林中飄出一股白煙,七八個穿著怪異的武林人士信步而出,他們有的是商賈打扮,有的穿男裝戴花,還有留著銀發的妖嬈和尚。

這群人一看就是邪教人士,而他們圍著領頭人的屍首一臉的鄙視,“呦,還是絕殺宮的宮主呢,被個小丫頭片子就給削死了,真是丟死人!”

“那可不是,太師他老人家糊塗了,怎麼會花錢請你們這群廢物?”商賈打扮的人說道,“我們風月教雖然平日裏被眾人所不恥,也不如你們得太師器重,但關鍵的時刻還是得要我們出馬!那寧王的命,還是那丫頭片子的命,都活不出這片樹林。”

好囂張的口氣,死士們都心裏都有些不爽,可是卻無法否認風月教的人手段毒辣,邪門歪道的武功極高。

有他們出手,這怕這片樹林就是那丫頭和寧王的葬身之所了!

“這丫頭輕功雖好,帶著個人也逃不了多快,我們趕緊追。”風月教的人互相對視眼,一齊運起輕功,腳下生風,霎時間消失在樹林裏。

薑清菡扶著洛孝諭跑回營地,墨安正坐在外麵的草地上,罵罵咧咧的包紮著渾身的傷口。

“墨安。”一聽見是薑清菡的聲音,他就驚的跳了起來。

他剛扭頭,一個黑影就直倒了過來,他出於直覺躲了過去,卻發現倒在地上的是渾身是血、已經昏迷的寧王殿下。

“你到底對我們殿下、、”正要跳起來質問,卻見薑清菡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他,異常的嚴肅,“你們殿下不在,現在聽我吩咐。後麵有追兵趕來,你馬上去備好馬車,帶上剩下的人,我們兵分兩路離開樹林。”

看她的神情,墨安自然明白事態的嚴重性,“那殿下是跟你一路,還是跟、、?”

“跟你走,北路崎嶇,我不想、、”帶個累贅,這是她此刻的心裏話。

“不要,不要丟下我、、”兩人默契的對視了眼。

薑清菡咬了下唇,起身扶了他就走,這隻老狐狸,也不知是真暈還是裝暈的。

剛上馬車,他伸手就環過薑清菡的纖腰,腦袋膝蓋上一埋,喃喃道,“母、、妃、、”

薑清菡小臉頓時一黑!老狐狸,你最好是真糊塗,否則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