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我親自動手。”穆南看都不看葉千河一眼,同樣臉色平靜。似乎廢了葉千河對他來說在平常不過了。
“葉千河是我邀請參加羅盤曆練的人,穆南,你最好考慮一下,別以為我怕了你。”柳成風臉色陰沉,略一猶豫,緩緩說道。此刻隱隱可見他體內靈力在湧動。
“柳成風,你想動手?我勸你最好去清醒一下,你以為你爹會為了一個這樣的廢物幫你出頭?”穆南聲音發沉,一道淡淡的虎嘯聲仿佛憑空出現。
“虎嘯決?”
在場幾人,隻覺一道閃電般的感覺在腦海劃過,頓時腦中劇烈顫動,嗡嗡作響。
葉千河目光一凝,瞬間心念一動,腦海神識湧現,迎著那咆哮聲而出,頓時直覺腦中一道溫暖的感覺湧現,瞬間便平息了下來。他雙目閃動,思索間,一揮手,原本放入懷中的一個紅色令牌出現在手中。
這是柳成風給他的羅盤曆練考核令牌。不假思索,木製沿著令牌邊緣一滑而過。借著一絲靈力,在指尖劃破一道小口,鮮血順著指尖流出。瞬間,那令牌便閃爍黯淡白光。
“羅盤令?”
穆南目露嘲諷之色,這種令牌沒人十個,他自然認得。在他看來,這種令牌雖然數量有限,且就算認主,就不能更改。但,就憑葉千河這樣的身份,就算他成了羅盤曆練的成員之一,對自己來說完全沒有區別。這種令牌宗派內有百個,少一個誰能說什麼,誰有敢說什麼。
“你以為這個就能夠救你?”穆南不屑道。
“試試才知道。”葉千河平淡一笑。目光看向騰林殺機必露。
砰。
“葉千河,不要。”柳成風大喝一聲,手瞬間就向葉千河抓去。
沒有絲毫猶豫,葉千河一把捏碎手中令牌。瞬間,羅盤令便碎裂消失。
在令牌碎裂的瞬間,一道白色光芒在令牌內飛出,將葉千河整個人包裹,幾乎實在眨眼間,葉千河變消失在原地。
在那裏一道光幕衝天而起,消失不見。
柳成風呆呆的看著眼前,此刻眼前空無一物。他怎麼也沒想到,葉千河會做出捏碎令牌這種事。片刻,柳成風微微一笑道:“你會死的。不過,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不理會眾人,柳成風抬步向外走去。在路過穆南的瞬間,看了他一眼,此刻的穆南目光閃爍不定。雖然有意壓製,但顯然極為憤怒。
隨即,柳成風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院內隻剩下穆南一行三人。騰林看了一眼葉千河消失的地方,片刻才回過神來,這才問道:“他捏碎了令牌,跑了?”
“跑不了,進入羅盤之地,死的更快。”穆南眼神陰沉,說完,也轉身離開。
騰林有些不理解,這葉千河捏碎了羅盤令,就這樣進入了羅盤之地,這麼就死的更快呢?在他看來,這種令牌應該和考核山的記名牌一樣。
穆南一行三人中,還有一人,此刻臉色深邃,瞳孔微凸。似乎看出騰林的疑惑,這才道:“這羅盤令,的確是傳送令,與陣法連接。不過,若是在規定的傳送陣內用,就會傳送到相鏈接的傳送陣內,但不必捏碎。若是在別處捏碎,那就會帶著主人直接回到陣內。這個陣,就是羅盤之地。至於傳送到哪裏,那就看天意了。”說著,此人指了指天。“而且,就算他是能夠堅持到與宗門之人彙合,也出不來。事實上,傳送陣法這種東西,誰又說的來,也許,會死在虛空中。”
騰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倒是便宜了那小雜種。
“騰林,你在這裏幹什麼?葉千河人呢?”嚴飄雪身形出現在葉千河的院子中,他看到了穆南和柳成風的離開,但卻沒有阻攔。此刻間騰林,連忙問道。
“不清楚,應該是走了吧。還有,我已經是內宗弟子,不應該由你管。”騰林輕蔑一笑,也離開了葉千河的院子。
隻留下嚴飄雪秀眉微皺,若有所思。
此刻,在一片虛無中
葉千河看著眼前,一片灰暗。他此刻神情猙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整個人一動不動。
此刻葉千河極為痛苦,身上如同被生生撕裂一樣,但那是一種被擠壓的感覺。被擠壓到身體要裂開的感覺,痛疼讓他保持這一絲清醒。但是無論多疼,他都沒有叫喊,不是不叫。而是叫不出聲。
“我要死了嗎?”
葉千河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恐懼敢。在捏碎這令牌的時刻,他就想過許許多多的可能。他認為這應該也是一種傳送之類的令牌。穆南的突然發難,實力的差距終究無法彌補。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