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英式製服的管家表情嚴肅,指揮著女傭人把唐煙抬進了浴室。
然後,她被那幾個傭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泡在飄著淡淡藥味的水中,唐煙十分的訝異。
“這是什麼鬼東西?”
唐煙捧了一把浴缸裏的水,聞了聞,蹙起了眉尖。
其實這個東西也不是特別難聞,相反的,含著中草藥的味道,涼爽入鼻,還是很好聞的。
隻是唐煙對關於左深的一切都非常抵禦,故意矯情了一把。
“是爺命令醫師調的藥浴,唐小姐身上有傷,泡一泡能很快痊愈。”
女傭人的臉和周管家的臉一樣,半點笑容都沒有,這是左深魔鬼冷酷的訓練下得出來的產物。
以前,現在,都沒有一點變化。
藥浴?
“左深回來了?”唐煙驚詫萬分。
那個男人果然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死掉的。
跳江,當真是他一出尋找刺激的遊戲,害唐煙還小小的在心裏愧疚了一陣。
傭人的臉色冷峻,話語沉穩:“唐小姐,不該問的,就別問。”
我靠,一個傭人都這麼拽!
雖然以前就受過這樣的待遇,但是,唐煙還是打心裏對這些裝逼的傭人非常的不爽。
“左深的身邊,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唐煙出言嘲諷,不去看那女傭人白了的臉,心裏痛快了一些。
藥浴浸泡著身體果然很舒服,熨帖了她的每一寸皮膚和骨頭,肩膀上被左深抽的鞭傷,感覺都不疼了。
下半身的刺痛感也已經緩和。
唐煙趴在浴缸的邊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有錢人,東西都是最好的!!
也走不了,唐煙便也不去糾結這個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
趴在浴缸裏,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感覺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人不斷地叫她:“糖糖糖糖。”
一聲比一生低,聲音溫柔得讓她幾乎溺亡。
他用唇畔輕輕地掃過她的臉頰,溫軟的觸感,癢癢的,她嬉笑著跳遠。
文雅的少年,追逐而去,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情真意切地呢喃:“糖糖,糖糖,我的糖糖,我們一輩子不分開了好不好?”
她心裏甜絲絲的,抿唇嬌羞萬分,卻要矯情地說:“誰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了?”
少年愣了一下,急了,把她從懷裏拉出來,扶著她的肩膀急急地問:“糖糖,你不願意和我一起?”
見他認真得臉色都嚇白了,唐煙心疼他,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俏皮地笑:“傻阿城,騙你都信啊!”
然後在溫爾城的怔愣裏,得意飛揚地大笑,掙脫他,笑著跑遠。
一邊跑一邊笑著說:“傻阿城,傻阿城,我的傻阿城。”
溫爾城站在那裏,忽然莞爾一笑。
情景變換,大雨滂沱之中,她穿著黑白相間的校服,背著單間書包,站在庭院裏,大雨把她淋濕。
她看著工人把她家裏的家具搬走,父親被扣著手鐐,被傳警服的人帶走。
溫爾城撐著黑色的天堂傘,緩緩地走來,一身筆挺的西裝,麵容依舊清俊出塵,隻是笑容冷酷:“糖糖,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