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煙,上天下地,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左深笑得那叫一個氣定神閑,得意萬分。
他現在不著急拉她上來了,晾著她煞煞她的銳氣,對她,或許是一個好事。
唐煙見他正得意,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猛然反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用力地往下拉。
因為下墜的身體,力道非常大,左深條件反射地用力往上提手。
唐煙抓準時機,指甲釘住他的手背,用盡全部力氣,把指甲插進他的皮肉之中。
他吃痛,手鬆開了一點,唐煙的身體便像一個失去了線的風箏,飄落而去。
“S—H—I—T。”左深終於暴跳如雷,容顏陰鬱。
唐煙把手指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對著他做了一個飛吻,眯著眼睛急速下墜。
眼前一閃,唐煙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左深竟然半點都沒有猶豫,也跟著她跳了下來,身體墜落得飛快。
“爺————”柯堯和一眾保鏢眼見左深跟著跳了下去,嚇得魂都沒了,大聲地喊著左深。
那一瞬間,唐煙的心理糾結這百般滋味。
左深為什麼舍命這麼做?
權傾港島,經濟實力在亞洲首屈一指的左家太子爺左深,多麼尊貴的人兒,怎舍得舍命跟著她跳下來?
唐煙抿唇涼笑,或許這也是一貫尋求刺激獵殺的左深的一個遊戲,他跳下來,並不是為了她。
而是為了證明,她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左深的容顏逐漸清晰,男人一臉陰鷙,眸子布滿寒星,藍眸如同是結了冰的平靜海麵,突然冰裂,天崩地裂。
兩個人的身體都在急速地下墜,左深奮力地伸手想要抓住她。
唐煙隻覺得腰肢一緊,男人身上清冷的馨香撲麵而來,她被左深暴力地拽進了胸膛,和他相互交纏。
他眼眸冷酷,低吼:“女人,你是不是很想死?”
唐煙倔傲地看著他,張開滿身的刺,深深地刺痛了擁抱著她的左深。
左深怒極反笑,那飛揚的棱角似乎都生出了尖刀,刺穿人的心髒肝肺,唇畔上還帶著嗜血的殘紅。
“可是,你怎麼能死呢?”他低頭看著她,眼眸底色暗沉,嗜血陰狠:“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都不行。”
“爺,抓住!”
此時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唐煙抬起頭,看見左深的秘書衛斯扶著機艙往下麵拋下一根繩索。
很快便到了左深的跟前,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
直升機平穩地飛行,從機艙裏伸出來的繩索這邊係著左深和唐煙,機上的人拚命地往上拉,試圖把他們拉上去。
“爺,抓緊了,千萬別鬆手。”
素來沉穩淡定的衛斯,麵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禁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和其他人拽著繩子,竭力地往上拉扯,奈何兩個人的重量不小,繩索拉上去的長度非常有限。
唐煙還來不及從剛才左深那句話裏回過神來,忽然腰間一緊,她低頭,看見左深把繩索的另一邊緊緊地纏繞在了她的腰上。
把她纏繞得穩穩妥妥。
唐煙一驚:“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