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椅子坐在桌子前,剛才撐著頭看她,見她往後麵躲去,無趣地靠在椅背上,挑著眼睛看她。
男人懶洋洋地靠在那裏,嘴裏叼著一根雪茄。
明明是流氣十足的動作,在他這裏,卻一點都沒有這種味道,硬是被這個男人脫出綿長的神韻。
她自然是知道他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那麼一回事。
昨晚折騰了那麼久,她現在還能反映如此迅速,讓左深笑得意味深長。
“無恥。”
想起剛才的那個夢,唐煙倏然想起了左深的另一個模樣。
軍裝筆挺,身姿俊逸修長,那健碩挺拔的身材把藏青色的軍裝每一個棱角都舒展得服帖,神工鬼斧的輪廓,線條冰冷,高高在上,如神祗。
那雙薄唇總是慣性地微抿,弧度冷冽,狹長的桃花眼裏,盛著萬年不化的寒冰,看著她的時候,如同尖刀入骨。
如今的他,那冷硬的棱角,竟然也已經服帖了許多。
“小唐煙,你還是沒有學乖。”
左深的眼眸沉沉寂寂的,有些不著痕跡的深邃。
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了一些雪茄,雪茄上的火光星星點點,在他的手指之間跳躍。
唐煙看著他,心裏一陣的冷然。
她勾起唇冷冷回擊:“左深,你想馴服我,等下輩子吧!!”
“那看樣子,你是想要陪我在這裏耗上一輩子了。”
“你什麼意思?”唐煙被驚嚇到,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似乎是有些領悟到他的意思。
左深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眸子掠過唐煙的身體,笑得氣定神閑:“意思就是說,等你被我馴服我那一天,你才能走下這摘星樓。”
唐煙的臉色頓時漲到通紅,氣血攻心,但是很快地又變得慘然。
她冷眼看著左深,輕視鄙夷地說:“左深,想馴服我,你這是癡人說夢。”
左深明顯是不信。
他懶洋洋地看著她,毒舌惡劣:“女人都是在床~上被馴服的。”
“那是因為你遇見的那些女人,和你一樣賤。”唐煙冷冷地反唇相譏,嘲諷地看著他,眉目寡淡。
左深幽藍色的瞳孔慢慢地收縮,半開半合地看著她,滲著寒冰:“女人,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這麼放肆的人。”
而且,她現在還好好地活著。
左深忽然覺得有一些的挫敗,他應該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的。
以前的唐煙,家破人亡後,被迫和他簽訂了賣身協議,那個時候,她溫順得就像一隻惹人憐愛的小白兔。
現在的唐煙,尖銳刻薄,像全身長滿了刺的刺蝟。
這小女人,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把他的興致,完完全全地勾了起來。
要說以前,他因為唐煙的突然人間蒸發趕到不甘心,現在完完全全轉變成了馴養她的樂趣。
逗弄她,馴養她,真是一件不錯的事。
“狂妄自大的男人,這世上,你不是主宰。”
“但是在我的地盤,我能主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