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煙是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之中醒來的。
睜開眼,入眼的是森森的黑暗,四麵黑暗冰冷,隻有頭頂上的那一束光束,永恒地投射下淡淡的光暈。
卻照不亮這沉鬱的黑暗。
她稍微一動身體,骨頭就像是四分五裂了一般,酸痛刺骨。
記憶混沌,依稀想起昨晚那場狂風暴雨,那狼一般凶狠的男人,把她撲倒在地,狂暴地把她撕扯。
幾乎要把她拆骨入腹才甘願。
房間內平靜無比,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唐煙都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發現自己躺在那張紅木長條桌子上,身上蓋了一條毛毯。
她撐著身體做起來,毛毯滑落到腰間,露出****的身體來,借著光束,她瞧見自己胸口一個個紅豔的吻印。
觸目驚心地密布,霸道地占有她的胸膛。
像極了左深那個男人,霸道狂狷,永遠要為自己看中的東西,打上深深的烙印。
“可惡。”
唐煙覺得屈辱不已,用手使勁地想要擦掉那些吻痕。
但也知道那於事無補,隻會把皮膚擦得紅腫,那些吻痕,顏色更加妖豔了幾分。
她無奈,心裏委屈得想要哭,這五年吃過這麼多苦頭,她都沒覺得什麼,而左深,輕易地擊敗了她所有的尊嚴。
記得昨晚男人在她的耳邊呢喃:“唐煙,我會把你那點可憐的尊嚴,一點點地擊敗。”
是的,他就是想要讓她跪地求饒。
讓他和掌控別人,把她掌控在他的手掌心之中。
讓他和掌控別人,把她掌控在他的手掌心之中。
可是,她偏不。
左深喜歡什麼,她就是要逆道而行。
她披著毛毯起身,看見自己穿來的校服已經被撕扯成了碎布條,唐煙心裏又是一陣的反感。
這個男人,是野獸嗎?喜歡這麼狂野。
不過,對唐煙來說,左深這類狂肆放蕩不羈的人,就是一個禽獸。
沒有衣服穿,她怎麼出去?
難道要她裹著這個毛毯出去?唐煙低頭看了看,豁出去了,起身便往門口走。
每走一步,腿間都會帶出一陣錐心的刺痛,唐煙秀眉緊蹙,走得很是別扭,不得不咬牙切齒。
終於走到門口,她猛地用力拉開雕花木門。
一陣大風怒卷而來,唐煙猝不及防,被吹得幾乎站不住,往後麵倒退了一步。
她看著眼前的情景,駭然不已。
來時她走過來的玻璃走廊,竟然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像能被折疊一般,已經折疊好堆放在對麵的電梯口。
隻留下兩邊的玻璃護欄,仿佛風一吹,就能崩塌。
唐煙的腳下,是整個燈火明亮的港島。
風聲獵獵作響,她就象是站在了懸崖邊緣,麵對著百丈懸崖,一失足,便會跌得粉身碎骨。
能耗費這麼大的工程建成的一座真正的空中樓閣,除了左深,唐煙想不出來還有誰,還會這麼無聊。
她抬起頭,看見蔚藍的天際之中,漫天的星辰就像一伸手就能摘下。
星辰如同一條條晶瑩的玉帶橫貫天際,在她的某種映成了盛世的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