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西涼墨城認真的看著公孫曦月“有沒有想過離開這相府,不要管老夫人,不要理你爹,更不要太子妃的名譽,隻是和我,和我一起。”
對於西涼墨城的出現,公孫曦月有點觸動。這個相府再沒有讓她留戀之處。這次的天花更是如同一麵鏡子,把每個人的麵目照得一清二楚。
可是,如果就這樣離開她會不甘心。
天花在現代就如同出水痘,並不是什麼絕症,隻是人心更讓她心寒。以她現在的醫術,治療這個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她卻沒有力氣了。
她知道每個人都是需要帶麵具才能活下去,可是她父親的舉動,老夫人更是把她當成一顆棋子,能用就留,稍微有點動靜就可以棄掉。
從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她就知道她的命運已有一半是注定了。
而她是在垂死掙紮嗎?
她不甘心。
她看著西涼墨城,這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男子。
有時他冷漠,寡言少語。有時他妖孽,傾城傾國。有時他殘忍,殘暴冷血。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卻把她放在心裏了,而她也開始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即使他易容成了齊侯世子,或者他本來就是齊侯世子,但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就是他,是她一靠近就能感覺得出來的他。
西涼墨城發現曦月又出神了,不由地皺了皺眉。雙手環住她,欺身上前。
當公孫曦月回過神來,嘴唇已被西涼墨城擄住,舌頭一身進去。公孫曦月不禁輕哼一聲,西涼墨城趁機把她的舌頭拖過去,一頓攪拌。公孫曦月忘了呼吸,小臉憋得通紅。西涼墨城才忍住停止。
雙方都氣喘籲籲,顯然西涼墨城未能滿足於眼前的這點小福利。
“我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放下,但隻要你願意,我都會送到你手上的。”看著她肌膚上的斑斑點點的紅點,他又皺緊了眉頭,拿出一瓶雪膚膏,“這是我專門派人從西域采取回來的,你隻需養好病,以後一切就交給我吧。”
這是西涼墨城第一次公開對她承諾。
以前也有過明示暗示,但是因為太子妃一位。他總是覺得或許她也是對此位感興趣的。他卻忽略相府,忽略她在相府的地位,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他以為這是她喜歡的,要不是換了一個身份過來,或許他永遠也感受不到她處於一種孤立的狀態之中。
公孫曦月傻傻地看著他,他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也罷了,既然已經陷入了,就讓他深入吧--愛情的漩渦。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因為你一直都是出乎我的意料”西涼墨城緊緊地抱著公孫曦月,仿佛一放手她就會就此消失,再也不回來了。西涼墨城不敢想其他的了,他不知道失去她之後他還能怎麼辦。
這次是天花,是人人談之色變的。
“過幾天可能有些動靜,你不要去聽也不要去裏。”
之後西涼墨城就離開了,仿佛一切是她的錯覺。
隻是看著那瓶雪膚膏。
“巧心,去拿些紗布過來,要幹淨的,不需給夫人和老夫人那邊知道。”公孫曦月安排下去,在清初醫家張璐在《醫通》中綜述了痘漿、旱苗、痘衣等多種預防接種方法。其具體方法是:用棉花醮取痘瘡漿液塞入接種兒童鼻孔中,或將痘痂研細,用銀管吹入兒鼻內;或將患痘兒的內衣脫下,著於健康兒身上,使之感染。公孫曦月知道,這個在現代早已經滅絕的病毒,在古代卻要費些力氣。
想到西涼墨城那眼神,她或許也該為他做點什麼,即使放棄些什麼也值得的了。
之後,公孫曦月閉門不出,隻是告訴巧心房內一定要通風透氣,保持幹淨。其他的她沒有要求巧心近身伺候,倒是巧心反而盡心盡職地伺候著。
經過那麼久的提點,她應該也懂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公孫曦月還是挺滿意這點的。
公孫曦月現在每天都得忍受疼癢,卻不能撓。
一旦痘痘破損,就很容易感染,而且還會留下疤痕。雖然有西涼墨城的雪膚膏,她不會把這浪費在這種地方,誰知道有沒有用。
就在公孫曦月養病的期間,外麵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劣子,劣子!”皇上把桌上的杯子直接拋出去,雙手卻還在隱隱地發抖中。
這次秋圍獵,皇上隻帶上了兩位不怎麼得寵的妃子,還帶上了三皇子和幾位大臣,而丞相公孫平也留在京城輔助太子,由西涼墨城護衛。留下太子在皇宮,這也是一個鍛煉的機會。誰知道他卻迫不及待地想當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