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多舞不善……"看著女兒越發嬌麗的容顏、沈灼急急出去招呼下人會客,蘇錦不盡提醒凡兒.
那個客人不知道是不是……
下午客人到場,一席白衣.沈凡看得清楚,那男子眉宇間盡是不屑,手中紙扇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坐不下的樣子.
"小女馬上就到……"沈灼抹去額上一絲薄汗.
"恩."他抿了下唇,終是坐下了.
凡揉揉疼痛的腰枝,"為了父親高興,凡可以忍著……"
巧笑上台,腦中母親的話回蕩,"凡兒,多舞不益……"輕搖頭,什麼比父親舒眉重要,他養了凡兒那麼多年,凡兒不是花容月貌,算是虧待父親一片心意了.
前曲在奏,凡兒忘了起舞.看那公子淺笑……沈凡紅了臉,此時的沈灼臉色卻是青了.重舞,沈凡沒有在在意別人的目光,全當為自己起舞……樹邊鳥兒歡暢,有大膽的鳥兒飛上沈凡指尖.
看著這生靈,凡就托著它旋轉.就像在竹屋一樣.沒有人打擾,可忘情的跳.一陣風,桃花又落,粉粉的花瓣被卷的上下飛舞,久不落地.鳥兒飛走,凡兒一陣失落.一個下腰,誰知她忘記自己的傷.
摔下台去……穩穩落入一懷抱。凡隻看見一白色衣角,便昏了過去.
"凡兒?"輕輕的一問.
"恩?母親……"臉色蒼白的沈凡吃力地睜開眼."我沒事,父親失望了吧……"
"怎麼會失望呢?你這一舞、一跌,演得很好."沈灼大大誇獎女兒.
"我,我沒裝……"
"你看看孩子都什麼樣了,你還說她裝!腰上那麼大塊的青腫,還拿她開心,她死了你才舒服啊??她給你跳舞是看你愁眉不展,你高興了還叫客人到家來!她是不美,給你丟臉了嗎?沒有吧!"
"你個女人羅嗦什麼?我看看怎麼了?"沈灼拉下藥膏,女兒身上的紫紅在黑黑藥膏下讓人心頭一緊.
沈凡忽然哭了.一滴滴淚水滲進枕頭,讓人頓生憐愛.沈灼眉頭深鎖,離開的屋子……
亂花在他出門時飄入屋子,那個在台上光鮮亮麗如蝴蝶飛舞的女子.竟是這樣的忍耐.不由的心痛.亂花蝶舞……用心在舞.而他卻在在意那京城第一年輕富商的想法.
不過那人真的很喜歡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