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主任總算來了,他個子小小的,戴著金屬框架的眼鏡,臉上光滑得就像抹了一層油似的,粉色的襯衫倒給他的形象增了很多分。他似乎在這所學校很有名氣,不過是變態的有名。早就聽說這個班的班主任叫朱廉,暗地裏大家給他起了很多外號,或者直接叫他的名字,但他就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他進來,板著個臉,那雙小眼睛瞪得圓圓的,他把夾著的公文包放在講桌上,麵無表情的說道:“上課。”
上課的時候,沒有什麼互動,但大家都聽得非常認真,不少人還把他講的重點記下來,連看起來很不安分的錢若訴也收斂了許多。我和周昕在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的時候,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一直規規矩矩的。但是轉筆卻是我一直都有的壞毛病,我習慣性的轉著筆,眼睛盯著班主任,看他專注的講課。忽然,他扭過頭,眼睛一瞪,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不由得驚住了,手顫了一下,筆隨之掉到了桌子下麵。我看著朱廉,依舊蹲下身子去撿我的筆。
當我再次坐回座位時,朱廉依然盯著我,一動不動。
突然,他開口了:“顧鶴。你,放學後後到我辦公室來。”然後,他又瞟了一眼我旁邊的周昕說道,“你也跟著一塊兒來。”頓了頓,他又說道,“張隱龍,你帶著他們倆來。”
我和周昕對視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看著朱廉,聽著他講課了。我心不在焉的聽他講了很久,終於盼到了下課鈴聲,可是朱廉不下課,其他同學也都像聽不見這下課鈴聲似的。
我看著手表,數著時間。放學之後,朱廉又拖了一會。終於一揮手,讓我們放學了。同學們也依然不動,等到他走出教室,教室裏才算活躍了一些。錢若訴跑過來,對著我和周昕調侃道:“你們可慘了。哈哈。去吧。以後你們也許會得到很多額外的關注的。”
張隱龍也過來了,他不理會錢若訴,隻招了招手便說,“跟我來吧。”
我和周昕便站起來跟著張隱龍走了。
到了老師的辦公室,裏麵沒有其他老師,估計這個時間都去吃飯去了吧。
朱廉坐在凳子上,我和周昕走到他的跟前,他對著張隱龍說,“好了,你回去吃飯去吧。”
我和周昕都是1米8的個子,站在朱廉的麵前,他必須很不自然的仰起頭跟我們說話。他指著旁邊的凳子說:“坐啊,你們坐。”
等到我們坐下,他便開始了他的說教:“你們兩個是新來的,我們學校呢是本市最好的學校,我不知道你們是通過什麼方法進來的,也許,你們的家裏非常有錢或者有勢,你們打破了我們學校不收轉校生的習慣,但是,我發現你們的表現並不好,尤其,你們還是在我的這個班,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他說了很多話,我隻覺得聽完之後暈沉沉的就走了。
而他似乎很不滿意我,之後我總是被他找去談話。在我看來,那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他也似乎對我越來越沒有耐心。周昕的情況比我好一點,但是之後他也被拉出去談過一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