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柔和時分。馬越來到倉庫時有一種換了個地方工作的感覺。胖子迷迷糊糊的來給他開門,經過昨晚的一頓酒,大家都熟絡了,馬越自己倒了一杯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胖子和嘉樹是住在倉庫裏麵的,等眾人都陸陸續續到齊之後,雪鬆把大家召集在長桌前。胖子不滿的嘟囔著:“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唄,搞這麼正式幹什麼。”
雪鬆看看眾人:“那我就直言不諱了,在這裏的所有人,都還能活六年,雖然我們的目的是解開身上的詛咒,活下去。但是能承載器具的人卻是可遇而不可求,我們一直縮在這裏,頂多就是研究一下查來的資料。每個人心裏都是恐懼的,害怕那一天的到來。現在,能承載器具的人加入了我們,這也是我們每個人最後的機會,算命的走之前告訴了我兩件器具的下落,說他隻能做到這麼多了。一個救了我們的人,又拚上性命給了我們一絲希望,我們不能放棄自己。”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更有那傳說之中器具的下落,大家都心潮澎湃,情緒激動。雪鬆看到眾人的神情,在心裏滿意的笑了笑,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鄭立民一臉嚴肅,充滿鬥誌的問道:“說吧,我們要幹什麼?”
雪鬆接著說道:“在雲南的怒江洲,西部中緬邊境地區,有個叫高黎貢山的地方,那裏聚集著好多少數民族,算命的說讓我們找一個叫黎瓦阿布的寨子,有一件器具被這個寨子裏麵的人當做神器朝拜著,奉為圖騰。寨子裏麵的人從出生起,就被紋上了這個圖騰。信息就這些,我們要去一趟雲南的高黎貢了。”
胖子插話道:“那還有一件器具呢?”
雪鬆點點頭,說道:“另外一件器具的下落,算命的讓我們去甘肅省一個地方上的寺廟,叫西來寺,找一位俗姓劉氏的和尚。”
雪鬆又看看大家,說道:“我已經去過西來寺了,寺裏的和尚說他們都以法號相稱,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誰,算命的交代我時,也沒有提起他的法號。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
雪鬆說到這裏時,苦笑了一下,又接著說:“寺裏的和尚看我非要找這個人,就問我有什麼事情,我也不能照實說,想起佛家之人看重個"緣"字,就對他們講,有一位朋友臨去前,托了一件東西給我,讓我務必找到此人,親手交於他,好能了卻一段緣。和尚們幫我去問,結果寺裏麵沒有一個和尚是俗姓劉的,還有一些和尚去雲遊了。後來一個年歲大一點的和尚給我出主意說,每年的正月十五,寺裏麵都要做一場大法事,那天凡是本寺的僧人,或者和本寺有淵源的人都會來齊。讓我到那時再過去看看。"
幾個人這幾年來都是捕風捉影的找到點蛛絲馬跡,現在聽他一連說了兩個重大的消息,除了蕭倩彤還是那副漠然的神情外,其餘人都顯的很興奮。
雪鬆大臂一揮,說:“我們去雲南,現在就走。”
鄭立民驚訝的問道:“什麼?現在就走?”
雪鬆不說話,嘉樹在旁邊叫道:“先準備一下吧,這樣太盲目了。”
雪鬆看著他們,淡淡的說:“準備什麼?怎麼準備?我們又要像以前那樣對著電腦查資料嗎?我們永遠準備不好......”
嘉樹啞口無言,雪鬆拍拍他的肩膀,掃了一眼眾人,笑著說道:“想去的就一起去,不想去的就留下來看著家,等著我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