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用完早膳過後,他們便退了房往上京的方向進發,夢軒知道他們此次回京的目的,可她卻什麼也沒有問;因為她相信他,當昨日他在她身上無盡的索取之時;她便已經世道自己此生便隻有他一個人了。即使他從未對她吐露出一個愛字。
至於夢色與歐陽雲之間的隔閡;似乎也稍稍有了緩和;即使兩個人終日沒有說一句話;但情形上看來還是好的;因為夢色眼中的那分戾氣已經不見了,而且還有禮的喚了聲歐陽雲‘姐夫’。至少她已經不將自己的姐姐的仇算到了歐陽雲的身上。
錦州,遠離落葉莊幾十裏地之隔;這裏不但風景秀麗,而且民風淳樸,因為昨夜她們寄宿的那戶人家親友和善;記得那兩位老人還以為他們四人是兩對夫妻;替他們張羅了兩間房,夢軒搖搖頭,還真虧是兩間房,記得昨晚連夢色與歐陽雲都下了一大跳。
“快點、快點;名伶樓的花魁今日獻舞呢?”
一簇人蜂擁而上,嘴裏不斷的碎碎念著。
“小爺我今個兒一定要搶到位置,那美人兒可是傾城傾國的容顏,若是能摸上一把那凝脂玉膚,可真是絕了。”另一個人接上,說的醉浴薰薰的;。
“我聽說花魁今日還會當眾拋球擇恩客。”
“那不是你我都有機會一親芳澤。”
“對啊!對啊!還等什麼?去占個最佳的位置欣賞美人兒囉。”
說完那一大群如饑似渴的男人,便蜂擁向名伶樓前方進發。
花魁?南風謹輕嗤的搖搖頭;若是以往他定會上前去瞧上一瞧;寵幸、寵幸,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隻不過,現在……;他的眸光瞬也不瞬的落到身前女子的身上;現在,他的眼中隻容得下眼前這個女人了。
“聽說那花魁還是從南國來的美人兒呢?”議論聲又起。
另一個人大笑的附和著:“聽說南國的女子嬌憐的像花兒一樣;這下子我們有眼福了。”
“對了對了,那個花魁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什麼夢、什麼夢的。”另一個男人敲了敲頭,困惑著。
“笨,是戀夢軒呢?這個花名果真令人匪夷遐想呢?”
戀夢軒,三個字一出,果真讓前行的四人停住了腳步;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夢軒的身上。
“戀夢軒……”夢色沉吟出這三個字,心想;這事兒其中必有蹊蹺。
“南風,看來我們這會兒非得去那兒不可了。”
歐陽雲輕搖折扇,想必這事兒是與他們一行人有關了;花魁、戀夢軒,擺明了是明著引他們幾人前往。
沉寂……片刻過後沒有聲響,南風謹隻是看著身旁惘然的夢軒,她的神色有著稍濃的困惑,和著些許的悲愁,讓他一怔給愣了神。
夢軒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名伶樓的花魁竟然有著和自個兒相同的名字;是局、還是巧合;可為什麼非要在他們四個人剛踏進這座城池之時,就應召獻舞了。
為什麼她老是覺得心神恍惚呢?仿似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似的;纖弱的身子,竟止不住的頻頻顫抖起來;隱隱從自個兒右手旁傳來一股溫暖的觸覺;抬眼望去;便見到南風謹那雙深邃的眸;而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緊,緊緊的裹覆著她的小手,是那麼的溫暖……
夢軒的心頓時溫熱起來,這個男人也會溫柔,也會關慰她,即使他還沒有愛上她,即使他什麼也沒說;而她的心卻早已經淪陷了。
有這麼一個男人在身邊,那麼,她又有何懼呢?點點頭:
“我們去瞧上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