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應該是死不了的。”琉璃本來隻是關心問一下,卻沒想到這石遠竟然還真就當回事了!這不由就讓她翻了個白眼。
“嘿嘿……”石遠這就嘿嘿一笑,接著才是想起了琉璃之前給他說的話來,“對了!你說北慶那邊來人了?”
“嗯!可不是嘛,一大清早就來了。”
“靠!沒想到他們倒是挺快的……看來昨天是有人逃出去給報信了啊。”石遠這就嘀咕了一句,接著才又問琉璃道:“那人在哪呢?一共有幾個人?”
“喬黑子讓進城了,不過聽說就隻有一個人……喬黑子好像還認識,就自己聊上了,紅棉姐姐讓我來叫你。”
“一個人?看來……又是個棘手的家夥啊。既然與喬大炮認識,那就讓他們先聊著吧!”
北慶大軍知道這件事情是遲早的,石遠倒是也沒有想過要隱瞞。隻是他卻沒想到,這北慶大軍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還隻派來了一個人。這麼大的事情,要說那北慶皇帝不緊張自是不可能的,而他卻隻派來了一個人……隻怕這人是有些能耐的。
“你不去看看嗎?人家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不用!這種棘手的人,就該涼他一涼。”石遠一邊搖了搖頭,一邊用自製的牙刷刷了牙……
“唉……”琉璃看著他這副樣子,則是歎了口氣,頓了一頓,接著才又說道:“那位範將軍在房中自殺了。”
正在洗臉的石遠,這就手下一停。過了一會兒,這才點頭回道:“哦!”
“他那把佩刀,是你讓人送去的吧?”
“呃……是他要的。”
“他要你就給?”
“要不然呢?人家好歹也是北慶十大將,總是個體麵人,他一心求死,不願意苟活於世,我這不是成全他嗎?”
本來以為琉璃是來興師問罪的,但誰知道在石遠說過這番“歪門邪說”之後,琉璃卻並沒有生氣。而是拿出了一封書信來,“這是範將軍寫給你的遺書。”
“遺書?”石遠也是愣了一下,因為他覺著自己與範貴來昨天晚上是已經將該說的話都說了的,卻沒想到這範貴來還寫了什麼遺書……擦了臉,將琉璃手中的遺書接過來,卻見封麵上寫著“石相公親啟”。
石遠看了一眼,不過卻並沒有拆開,而是順手將這遺書放在了桌上。
“你看不懂嗎?要不我來讀給你聽吧?”琉璃以為他是不識字,這就問了一句。
“喂!我堂堂石日天,之前在金陵大戰天下書生,我怎會看不懂?”石遠對大慶的文字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了,這就很是不滿的對琉璃說了一句。接著才又深深的歎了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隻是這範將軍已經死了,這遺書寫給我……隻怕是些推腹之言,我卻是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嗬……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話來,還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