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又有人來送死了?看起來……範將軍你的威望還不錯呢。”
石遠借著火光看了眼巷口的眾人,口氣中滿是戲謔。
“你放了他們吧!他們家中都有妻兒在,你要是還有一點人性,就放了他們!這算我最後的請求。”範貴來被石遠的話嚇了一跳,正如石遠所說,自己的這些手下是來送死的!
“好啊!我石遠也不是十惡不赦……隻是,他們願意走嗎?”石遠點頭應下,但卻將這難題又踢給了範貴來。
“你們……走吧!走!出城去,回家!”範貴來明白石遠的意思,這就遠遠的衝著自己的一眾手下吆喝了一嗓子。
然而,正如石遠所說的,他的這眾手下並沒有人動彈,也沒有人出聲。
“走啊……你們這群王八蛋,都不聽軍令了嗎?”著急之下,範貴來居然爆出了粗口。
“將軍!我們……恕難從命!”終於,有人回了範貴來一句,而剩下的人,也是一起吆喝道:“恕難從命!”
“嘖嘖……還真是感人肺腑啊!”石遠嘴中說著,充滿了戲弄的口吻。他現在,真的是一個惡人,要不是秦紅棉攔著的話,琉璃早就上前給他一耳光了。
“這樣吧!我給範將軍你出個主意,隻要你讓你的這些手下下馬投降,我便饒了他們。還有範將軍你。”
隻要範貴來的舊部投降,城中剩下的新兵蛋子……那就好說的多了。
“休想!”範貴來冷聲回道,“我範貴來帶出來的兵,可沒有一個孬種。”
“是嗎?那我問問他們吧!喬大哥,這位範將軍說了這麼多話,讓他的嘴休息下吧。”
喬大炮聽過,這就用不知道從那撕下來的一塊布條,將範貴來的嘴吧堵住了——隻不過範貴來的嘴巴並沒有休息,他依舊“咿咿呀呀”的掙紮著。看著,竟是要比說話還要累些。
“你們的範將軍現在在我手中。”看到喬大炮堵好了嘴,石遠這才朝著對方吆喝了一嗓子,“你們想救他性命吧?”
對麵沒有人說話,因為關於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已經算是答複過了。要不為此,他們大可聽範貴來的話離去。
“放下武器,圍城一個圈,一邊跳,一邊說……北慶皇帝是兔子,菊花殘了遍地傷。”
眾人都不知道石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卻都知道,這話是在侮辱北慶皇帝。為了救自己的將軍,去侮辱皇帝……這些人一時間就猶豫了起來。
“怎麼?你們不做嗎?丟了崇州城,反正是死路一條,選擇被皇帝殺了,還是在死前救下自家將軍的性命……這很難選擇嗎?”
對方還是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有所動作。這種長期形成的君主封建思想,可不是石遠一言兩語能說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