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所說的機關到底是什麼,石遠並不知道,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唯一好奇的是:華裳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墓室頂層,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回來……自己這個“宿主”,竟是一點點都沒有覺察……不過,此時也沒有時間讓他詢問這個問題。
“那我應該怎麼做?”按照華裳所說的,現在炸又炸不得,不炸又不行……石遠這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就要看你如何布置了。我的意見是等到你們離去之後再啟動爆炸,如此才是完全之策。”
華裳的話一時還真把石遠給難住了:等到離去之後再啟動爆炸……也就是說,自己要再這裏設定一個定時的,不需要人工操控的“裝置”……或許,正好可以利用下即將到來的北慶大軍。
也不知道石遠想到了什麼,琉璃隻是看到他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這種笑容她倒是熟悉——正是石遠在做壞事的時候才會有的笑容。
“姐夫,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看到石遠久久沒有動身的意思,又露出這種詭異的笑容,琉璃這就開口詢問道。
“啊?哦~我們這就行動……”對著琉璃說完,石遠這就起身朝著墓室裏麵走了過去……
大慶的建築業從來都不算發達,尤其是這種臨時修築的“工程”。對於秦忘南這種隻會打仗的門外漢來說,難度無疑是很大的——即便已經有了一根樹幹做基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過去的路總算是休好了。其實就以成品的結構來分析的話,並不算多麼複雜。秦忘南的做法很簡單:將原來的那棵大樹重新拉回來,一分為二,然後在中間擺上木板,固定好了……如此,這“路”就算是成了。
聽上去很簡單,然而再做的時候,難度卻還是不小的。甚至更是有人失足掉下了深淵,悠長而又淒慘的喊叫聲,不由就上麵的人聽著有些滲骨……
然而,從始至終趙武昌的臉上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打仗就是要死人的,在他看來,這完全是無所謂的事情。作為在塞北從戎多年的皇帝,他已經看過了太多的生死,更何況現在僅僅是“死”了一個人……這實在是很難讓他有所動容。
當然了,秦忘南同樣也是如此。沒有出事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但若是出了事……也隻能哀其不幸了。在塞北那種修羅場上經曆過了,他們的心性基本上是一樣的。這也是他為何會將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交給石遠的原因,或許在外人看來他是殘忍的,但經曆過殘忍的他卻是知道:相對於真正的殘忍,這已經很仁慈了。
“聖上,這路已經修好了,我先帶人進去探明各處情況吧!?”看著眼前這道搖搖欲墜的所謂的“路”,秦忘南這就對著趙武昌稟告道。他這麼說當然是有原因的,若是石遠等人還沒有走,他們現在進去,肯定是會碰個正著。若是有這位北慶皇帝在的話,自己可就沒有辦法為其開脫了——當然,就從流程上來說,他這麼說也是情理之中的:就這條所謂的“路”,總不能讓趙武昌這個北慶的皇帝親自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