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邊,在靠近江南詩會台子旁有一間茶樓。這茶樓的生意本來並不怎麼樣,但因為石遠突然決定將江南詩會辦成一場選秀,在這茶樓前搭建了一處台子……這間茶樓的生意便開始火了起來。
詩會還沒有開始,每日便有許多的書生坐在這茶樓中,說些詩詞歌賦之事,好像在這裏他們能夠找到作詩賦詞的感覺一般。茶樓中的茶水,也是由本來的一文錢一碗,漲到了三文錢一碗……可就算是如此,這茶樓中的書生,每天卻仍舊是絡繹不絕。
但好景不長,這江南詩會還沒有來得及舉辦呢,卻是發生了青蓮教這檔子事……茶樓的掌櫃也是一籌莫展,心中更是將青蓮教罵了個狠。
一連許久沒有開門,直到今天早上看著來秦淮河邊的人多了起來。掌櫃的這才試探著將茶樓打了開來……沒想到,這茶樓的生意倒是還行。掌櫃的心中覺著,他得托人給搭建了這台子的石公子送點東西才行!
此時茶樓的廳堂之中已經坐滿了人,雖然相較於之前熱鬧的場景還是有些差距,但這隻不過才是開門的第一天。這茶樓中的掌櫃的一高興,竟是又將茶水的價格降到了一文錢……生意人,做生意看的是眼光!隻要這江南詩會的台子還在,自己這茶樓就肯定會繼續旺盛下去的。
“小二,來一壺茶水!再來一碟點心!”掌櫃的正笑眯眯的接待著來人,廳堂中有一堆書生吆喝了一聲。
從這吆喝的聲音來判斷,這一堆書生並不像是金陵人士,而像是來自北地。
“龍兄,怎得你沒有出城呢?”
“出去幹嘛!反正老子家裏的弟兄多的是,繼承家產這種事也輪不到老子。還不如留在這金陵城……不過說起來,你小子怎麼也沒有走呢?”
“實不相瞞!我是想著棄文從武,想著看能不能加入這城中的定南軍!做書生……可是救不了這大慶的江山啊!”
“棄文從武?你小子還真是跟老哥我想到一塊去了!聽說這次定南軍是石遠那家夥在指揮的,沒想到那小子文采平平,這武略卻是有的!”
“啊?那石遠還算文采平平?龍兄……何出此言?”
“老子龍傲天當日在林府的門口與他對過詩,他有幾斤幾兩的本事我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那一天風太大,影響到了我……老子可是完全能將他打敗的……”
這些書生說說笑笑,一時間好不熱鬧。不論在任何時候,總是有這種人存在的。不論他們是有著多麼不堪的身世,不論他們有著怎樣的經曆……在這種亂世之中,卻總是有一顆想要抱負天下的心,這就是華夏的脊梁。
而在旁邊的角落中,正是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衣,但看上去卻有些狼狽的書生。可以看的出來,他長本來應該是很俊朗的……隻是泛黃的臉色,讓他顯得有些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