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噩耗,還真是如同春中的這聲雷聲一般,有些大呢……
而相對於此時緊張無比的林家上下,作為整件事情始作俑者的金家,這個時候則顯得“輕鬆”上許多。
之前因為石遠的算計而搞的有些嚴肅的金家,此時則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般。
“老爺,少爺,我方才見到林家兩輛馬車急急忙忙的出城去了!”
金家的廳堂中,這已經是第二個家丁來彙報了。這一次,就是連一直沉著臉的金峰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陰笑。
“下去吧!”罷了罷手,讓那人下去之後,他這便看著金歎傑,又像是自語一般,狠狠說道:“哼!你不是喜歡放假消息來騙我嗎?這一次,我便讓你所言成真!”
“父親,這一次林家的新作坊一毀,我到要看看,那個石遠還能猖狂多久!”金歎傑聽過自己父親的話,這便也開口應和了一句,樣子更是充滿了得意。
金峰聽過,先是點了點頭,這才又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但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那個石遠既然能能用一個月的時間,建出一個新作坊,那也肯定有辦法在建一個!眼下你讓那個李三死掉,雖然死無對證,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再去找到這麼一個人了!”
“我倒是本想留他一命,但那個李三實在是太過猖狂,而且留著也是後患無窮。現在除非殺了石遠,除此之外,卻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了……隻是那群人,現在卻不管我們……”金歎傑聽過,這便也收起了笑容,開口回了一句。
“她們不管,我們就自己想辦法!區區一個石遠,我還就不信沒人能除的了他!”金峰這便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又接著說道:“你明天去找一下林家的那個林演,想辦法與他搭話!”
“林演?父親你是準備通過他瓦解林家嗎?隻是……林誠明那老東西,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交給林映月打理了,而且林家的那些宗親也都被清除出去了,他隻怕也做不了什麼。”
“他雖然石哥草包,但卻是一個好棋子!雖說現在林家是落到了林映月手中,但那也隻是因為林誠明在的關係,若是……沒有了林誠明,你覺著會怎樣?”
金歎傑聽過,這便不由心中一跳:“父親你……你是準備殺了林誠明?隻是……這件事情怎麼可能辦得到?這一次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那林誠明肯定會有所防備的!”
“林家那麼多的人,肯定是會出現紕漏的!讓你找林演,也隻是想辦法能套出他的話來……沒有了石遠,我們在殺掉林誠明,正好將林演這個草包扶持上位!”
金歎傑這才點了點頭,這便拱手退了下去。自己金家與林家這一次,必須要有一個死掉……
郭仁傑自從清明石遠去了揚州之後,便一直閑著沒事。之前沒有遇到石遠的時候,他喜歡在城中四處遊玩,更是在金陵城留下了這花花公子的名號。但自從石遠出現之後,他便對這些事情沒了興趣,這倒是讓郭有為省了不少的心。
雖然石遠去揚州的事情他並不知道,但在石遠去揚州之前,卻已經給他說了這次江南詩會的安排。他這幾天也是籌備了不少,但因為一直在下雨的關係,所以,也僅僅是找了些人,準備了些材料。
待在家中沒有事做的郭仁傑,聽說石遠昨天從揚州回來了,這便準備主動去找下他。因為他覺著,自從石遠建好林家的作坊之後,二人的關係有些“生疏”了,他覺著應該好好聯絡下才對。
但在去了林家之後,才被告知,石遠已經出門去了,於是,他便連林家的門都沒有進,就準備要回去。因為他覺著,石遠極有可能會去找他。
但走到半途,他卻又覺著,石遠應該是最後才會去找他,所以這便決定去那個“玻璃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