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生君以老(1 / 1)

第二天,我給她打理好一切,想讓她休息會兒,她卻不肯,依舊拉著我講那一個故事。

五年過去了,此時程洛已經經曆了高考,為了她,程洛報的是本市的大學,計算機係。而她則是在當初程洛讀過的學校讀初一了,因為在之前的5年她一直往市一中跑,所以很多老師都認得她,更是因為程洛的原因,待她極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齡的變化、還是應為這麼多年有程洛在身邊溫暖她,她變得開朗多了,話雖不多,也不經常笑,可是很多同學都喜歡她,喜歡這個獨特桀驁的女孩。

她十三歲生日。穿著程洛給她買的白色連衣裙,依舊在鄉下看櫻桃樹。後來因為程洛學校裏有聚會,同學一直在催,於是程洛帶著她去了a大。當時的場景讓很多程洛的同學打趣了很多年。那時候她剛剛發育,身高卻是趕著往上長,160,不過也隻能夠到182的程洛的肩膀上一點。她一身白色的裙子,隨意披散著的頭發,纖細的身材。程洛也是一身的白,亦如當年初見,略微偏長的劉海斜過額頭。於是那群腹黑的計算機係的悶騷男自然不會放棄這麼一個打趣程洛、調戲她的機會。當下便是摩拳擦掌。其中一個叫鍾飛的男生說:“喲,老四終於舍得把弟妹帶出來給哥瞧瞧了啊,果然是生的好啊…”

另一個男生說:“嘖嘖,瞧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真是不枉四兒在學校裏守身如玉一年啊…”

在有體型嬌小的男生更是語不驚死人不休:“唉,我說小嫂子,你今年念幾年級了啊、”

程洛送了他一個飛刀眼,她卻是玩心大起,“小弟啊,姐姐馬上初二了。”一句清脆悅耳的話惹的群眾抱著肚子狂笑。對於這一群人的笑點,她持鄙視態度,程洛也隻是抿了抿嘴,然後攬著她往流光月華,一家ktv走去。路上鍾飛也不忘繼續洗他們兩人:“我說老四啊,你這可是老牛吃嫩草啊!可憐弟妹這麼一根正紅苗啊!”她繼續翻著她的小白眼。

到了流光月華,他們一群男生玩得不亦樂乎,喝酒,唱歌,也會抽煙,程洛也被他們拉在其中,程洛知道她不喜歡煙味,所以提出要帶她先回家,她卻笑著說還好。越到後來,計算機係的高智商悶騷男們已經完全的沒有身為一枚大學生的自覺了,形象全無,拿著啤酒瓶就開始唱歌,內容均是清一色的孤獨寂寞冷!也是,計算機這麼考智商的專業,自然九男一女。這也難怪他們打趣她和程洛的時候全無一點懷疑和愧色,估計,隻要是個女的,給他們做女朋友都要吧。看著真是好生辛酸,明明是祖國的棟梁、長得也人模人樣的,偏偏把自己弄得跟艙底庫存似的。終於在癲狂之中,有男生看到了自家小嫂子痛心疾首的目光,於是眾男生稍微收斂了些、稍微正常了些、他們慢慢向她靠攏,然後鍾飛笑得無比狗腿的說出了眾男生的心裏話:“弟妹啊,你看哥哥們都樂嗬半天了,也沒見你吱個聲,要不弟妹唱首歌給大家聽唄?”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這個要求還是比較合理的,身為嫂子,不能這麼扭捏。於是當下就準備點歌開唱。話說要是這群男的要是真就讓她這麼唱了,那可就真的對不起悶騷二字了。鍾飛立刻伸手擋住點歌屏,對著程洛努努嘴,一臉淫蕩的說:“那啥,弟妹呀,你也知道我們計算機係的男生不容易啊,都隻能獨自抱著酒瓶唱單身情歌,你看好不容易你和四兒…。”說著曖昧的眼神還不停的在她和程洛之間徘徊。她也是極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那群悶騷男心裏想什麼。當下也不扭捏,無比豪放的把另一個話筒遞給程洛,讓後再點歌、頂上去。她會的歌程洛都會,至少到現在為止是這樣。兩人唱的是卓文萱和曹格的《愛的主旋律》。她聲音本就清脆如鈴,唱起歌來更是好聽之極。程洛聲線偏冷,兩人合唱起來一點不跑調,無比默契的回頭深情對望,含情脈脈。這一副場景狠狠的刺激了計算計係的其他單身漢們。很多年後,程洛看著她嫁人,她和那個叫江山的男人也唱過這首歌,江山唱到那句:天上一萬顆星星,我卻隻看見你,你說這是幸運,還是不可思議的時候她的心漠然抽痛。而後麵她那句:身邊有太多風景,我卻停在這裏,說我傻得可以,還不是因為你。更是唱出了一臉的眼淚。當然這是很多年之後的事了。

當前被刺激的一群男人們忍不住捶了程洛一拳,說:“你小子別用那種眼神看著嫂子,嫂子還小,雖然說該做的早晚都要做,但是你們年齡差太遠了。說完大家笑成一團,她也跟著傻笑。而程洛則是認真思索‘差很遠嗎?才5歲而已。”看程洛一臉沉思狀,眾人無比風涼的念起了僅會的情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如果後來那群人知道她嫁給了一個年長自己9歲的江山時,不知道那首情詩又該怎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