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下長門號戰艦,隸屬於林峰的戰艦。”長門微微躬身,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門外,目光中掩不住的擔憂。
“你很在意他?”察覺到長門眼神的黃天忽然問到。
“嗯,畢竟他是我的艦長,還是會很擔心。”長門點點頭,“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誰都會在意自己重要的人吧。”
“嗯,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黃天摸著下巴,眼神耐人尋味,“當初在海軍軍校見到林峰他哥哥時,那個小夥子也是這麼和我說的,當時他正帶著自己的弟弟在軍校逛,那時的林峰才不過十二三歲,在寬敞的操場上跑的更瘋狗一樣,他哥哥在旁邊看著他,我就在那時注意到這對兄弟的,後來的聊天中才知道他是海軍軍校的學生。可惜了,挺優秀的一個艦長就這麼葬身在了大海裏,留林峰一個人活在世上,也難怪他會對自己哥哥有這麼大執念。”黃天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長門的腦袋,唏噓一聲,“如果可能的話,不要離開那家夥吧,那小子在世上就隻剩下你們了,或許對於你們來說他是艦長,但在那小子心裏,你們是家人啊。”
長門低下頭,默默地沒說話。
大宅靠近海崖邊的平台上,幾根柱子直立在寬敞的大理石基台邊緣,林峰靠在柱子邊,望著前方廣闊無邊的大海,耳邊回蕩著沉悶的海潮聲麵容憂傷,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熟悉的嗓音在背後響起,林峰微微一震,渙散的目光重新聚集,頭也不回地歎了口氣,沒說話。
“每次你失蹤時都會在最靠近海的地方找到你,屢試不爽。”菲斯特站到林峰身邊,抱著腦袋靠在柱子上悠悠地說,“感覺還好麼,冷靜了多少?”
“差不多就這個樣子吧。”林峰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氣,無力地說,“抱歉,是我衝動了,聽到哥哥的消息一時沒忍住。”
“沒事,我們理解,畢竟你為了這個目標在海上奔波了三年,會有這種反應也是人之常情。”菲斯特拍拍自己好友的肩膀表示理解,“不過讓我驚訝的是,長門居然會對你提出異議,那丫頭不是一向對你言聽計從麼。”
“喂,別說的她像是我的什麼一樣,會讓人誤會的。”林峰苦笑一聲,語氣飄忽,“說起來,她陪我的時間快有四,五年了,在你們還沒登上艦船之前,就隻有我們兩個在海上啊,那個時候整艘戰艦唯一能說話的就隻有他,偏偏她還像個機器人一樣冷冰冰的,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幾乎都是崩潰的,還得教她怎麼和人相處,不過現在好多了,至少像個普通少女。”
“你們都很在意對方啊,如果長門不是心智模型,估計你早就動心了吧。”菲斯特壞笑著捅了捅林峰,促狹地看著他。
“也許吧,有這麼個少有的好女人死心塌地跟著你,你會不動心麼?”林峰笑笑,對著大海比了個手勢,“你們說得對,現在不是出擊的時候,我們需要補給,需要準備,這樣貿然出擊很容易中陷阱,我不能在失去哥哥之後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等了三年,剩下的時間不算什麼,菲斯特,召集大家準備補給和檢修,務必要以最好的姿態駛向夏威夷!”
“是,艦長!”黑人小夥笑著舉起右手放在額前,看著林峰忽然間堅定起來的背影,心情跟著愉悅起來。
海崖下浪花四濺,洶湧的海潮在堅石上拍成粉碎的白沫,遠方吹來潮濕的海風,風聲空靈清越,好似在為他們祝福。
黃天為林峰能冷靜下來很是高興,在安排好戰艦的補給檢修事項後,留林峰等人在宅子裏吃了頓家常飯,杜盧斯等人表示這是第一次見識中國菜,一個個好奇地聽黃天給他們介紹菜名,林峰作為一個血統上的華人卻和杜盧斯他們一樣,從小都在漢堡西餐中長大,對於麻婆豆腐,水煮肉片之類的完全沒見過,在黃天的建議下每個菜都嚐了一遍,很快就被中國菜獨特的風格吸引,隻見筷子起起落落,不一會兒林峰碗裏就堆滿了菜,看的黃天滿臉驚愕,悄聲問旁邊的長門他這幾年是不是都沒吃過好的。